大約因為將近年關,Z市那邊陸靜安和陸治桓的案子進展很慢,陸晚倒是沒有太將這件事掛在心上。
她現在已經想通了,旁的事情都沒用,隻有過好自己當下的日子才是最重要的。
婚禮籌備緊趕慢趕還是趕不及在過年之前,便隻能安排在年後,大年初八那天。
不過即使是時間已經趕得這麼急了,7
按照陸晚之前提的建議,傅澤以將婚禮的細節重新敲定。最後決定在將婚禮定在他們上次結婚的豪泰大酒店。
許是因為傅澤以覺得遺憾。
他要彌補了這遺憾。
不過這次與上次也不同。
不僅僅是婚禮現場的布置更用心,更有溫情,有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東西。
這次婚禮請的賓客也與上次不儘相同。
沒了那些商界人士,沒了本就不熟悉的親戚。
這一次參加他們婚禮的,就隻有最親最近的家人和朋友。
熱鬨的化妝間裡,房間雖然仍是那一間,今天卻布置地格外溫馨有格調,屋子裡有著陸晚的“娘家人”——
梁媛。
陸晚如今還在世上的至親,也就隻有二姑和三叔兩個人,可是經過之前那些事情,陸晚是萬萬不可能邀請他們來自己的婚禮。
換言之,他們也不會願意來參加她的婚禮。
她又是個從來都不願意主動交朋友的,費心思維持朋友關係的性格,這麼多年以來,身邊一直走在的朋友,也就隻有梁媛這麼一個。
是以,這次婚禮,便隻邀請了梁媛一個人。
這樣的結果,她不是不遺憾的。
她這一輩子也算是辦過兩次婚禮,可是哪一次,都沒有自己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沒有機會見證他們的女兒找到歸宿,甚至沒有機會,再看她一眼。
此時傅澤以還沒過來,屋子裡除了陸晚和梁媛,還有化妝師、攝影師。
梁媛從陸晚的表情瞧出來她此時心情不佳,便上前拍了拍她的肩膀,柔聲安慰道:
“哎呀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來,高興點啊。”
難得被她這樣安慰,陸晚也笑起來:
“好,我知道啦,我當然高興了,隻是免不了想起我爸媽。”
梁媛一聽,更是心疼起自家姐妹,連忙安慰:
“晚晚乖啊,叔叔阿姨看到你現在過得這麼幸福,一定會安心的,你現在能做的最孝順的事情,就是儘量讓自己過得好點,讓他們放心才是。”
“嗯,”
聽完梁媛的話,陸晚已經眼含淚花,說道,
“媛媛你說的對,我一定會好好過的。我長這麼大讓爸爸媽媽費了很多很多心思,現在他們都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我無論如何也不能再讓他們擔心了。”
聽到她這樣說,梁媛也稍稍放下心,說道:
“你能這樣想就對了,你以後的任務就是好好過日子,那些難過的、不開心的事情儘量都少去想,這樣才能過的更幸福,你想想,咱倆上大學的時候每天多歡樂啊,你看你之前那段時間,動不動愁眉苦臉的,我都感覺你皮下換了一個人似的。”
陸晚被梁媛這麼一吐槽,忍不住笑出聲,抬眼睨她,隻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些日子過的多苦。”
“好啦好啦,再苦的事情,都已經過去啦。”
梁媛乾脆湊得更近些,直接給陸晚一個大大的擁抱,笑著說,
“接下來就是苦儘甘來了,你現在也要結婚了,也是個大人,可要好好經營自己的婚姻,就算你老公再寵著你,很多事情也不能再耍小孩子脾氣了。成年人的世界裡,複雜的事情多了去了,保護好自己。”
平日裡兩個人在一起除了逛街購物就是插科打諢,就算是有交心的時候,也不過是年輕小姐妹之間的談話,哪裡像今天,陸晚愣了一下,不知道梁媛這麼個跟她差不多大的人,從哪兒學來的這麼多語重心長的話。
不過她還是乖乖點頭應下,順帶著數落起梁媛來:
“那是當然了,你放心啦,倒是你,如果遇到喜歡的,就大膽放開了在一起,彆扭扭捏捏的。平時挺大方一個人,怎麼到了這種事情上麵,就慫了?”
梁媛懶得回答這個問題。
她知道自己這個好閨蜜現在嫁人了,學會胳膊肘往外拐了,說這話一定是幫她老公那個好兄弟趙齊說的,梁媛才不上她的當。
是以便乾脆放開陸晚,看著窗外,癟著嘴說道:
“我看你還是多想想怎麼為人類繁衍下一代吧,不用操心的我終身大事了。”
陸晚卻笑著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