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外麵的燈今天開的格外足,站在路邊一看,若不是看到牌子上清清楚楚寫著的Ba,陸晚都不相信這是家夜場。
她現在已經換了一身輕便一些的晚宴小禮服,是el高定,還是她去米蘭參加sw大賽的時候已下的訂單,她也是前幾天才收到裙子。
棗紅色的絲絨裙子剪裁考究,穿在陸晚身上更襯得她肌膚如雪,身姿窈窕。
不過……唔,她大約真的是吃胖了。
不僅婚紗穿起來費力,就連這量身定製的裙子竟然也覺得上半身緊巴巴的。
穿的時候,梁媛還吐槽她,說她像個小動物,一到了冬天就開始養膘保暖。
不過身上長了點肉也是不保暖的,陸晚知道今晚要穿這麼薄的裙子,便在外麵穿了件長及小腿的貂絨大衣,將整個身體包裹起來,既美又保暖。
陸晚挽著傅澤以進了Ba的時候,朋友們都已經先一步到了。正如陸晚所料,今天的ba果然與平日裡不同。
因為打從陸晚第一次來Ba起,就從來沒見過這個地方這麼亮堂過。
不過這裡並沒有因為傅澤以的包場而進行什麼特殊裝潢,一切都是按照原來的樣子,隻有幽暗的燈光今夜稍稍點亮了一點兒。
陸晚一進門,就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傅澤以。
好巧不巧,他也正垂眸看著她。
四目相對的那一刻,他先是笑了笑,旋即開口說道:
“怎麼樣,像不像我們第一次見麵的時候?”
陸晚被他這個邀功的模樣逗得笑出聲兒來,揶揄道:
“不像!那天你可比今天穿的騷氣多了。”
她這樣說完全是因為即使到了今天,她也仍然記得那天他的樣子。
穿著一件黑色綢緞的襯衫,扣子也不肯好好扣,領口大大開著,就那麼大咧咧往卡座上一坐。虧得人家菁姐還誇他惹姑娘們喜歡,也不瞧瞧他那騷包的樣子,招蜂引蝶!
陸晚想著,忍不住白他一眼,眼神直接轉向他的領口。
又確認了一遍他今天的襯衫好端端穿著,這才算稍稍放下心來,接著問道:
“既然咱們今天已經辦了婚禮,我就問問哈,你以後還來ba喝酒嗎?”
她可是知道,他以前最愛的活動,就是夜店喝酒,其中最愛光顧的一家夜店也就正是現在他們在的這家——ba。
不過籌備婚禮的這些天,倒是沒有見他來過這裡,甚至提都沒有提過。
可是那時算是特殊時期,他忙得很,每天如果出去,不是去籌備婚禮,就是在去籌備婚禮的路上。
如果換了平日裡沒什麼事的時候,他會不會經常出去喝酒出去浪,陸晚心裡還真是沒底兒。
ba裡今天沒有了喧鬨的顧客們,音樂聲也不再是震耳欲聾的。
傅澤以早待夠了吵鬨的夜場,今天帶朋友們來這裡包場也不過就是為了讓自己的婚禮更有意義一些。
是以,音樂便放的舒緩一些。
他們兩個從門口走進來,一邊走一邊說著剛才的那些話,朋友們離得又不遠,自然是將這些話全給聽了進去。
趙齊看熱鬨不嫌事大,一聽陸晚這樣問起來,便想也沒想,看向傅澤以就笑著開始起哄:
“呦呦呦,以哥,這題答不好可是送命題啊!”
旁邊還有朋友跟著附和:
“是啊是啊,以哥啊,你這題要是答不好,恐怕今天洞房的門你都彆想進咯!”
不管多大的男人們聚在一起,說起話來總是百無顧忌。動不動就要說些葷話,開個小車,陸晚雖然是見過世麵的,可是也耐不住女孩子天生臉皮薄一些,不自覺就紅了臉頰。
不過她倒是沒有因此而放棄剛才的問題,隻是轉向傅澤以,眼睛緊緊盯著他,想看他會怎麼說。
隻瞧見傅澤以無奈地笑笑,看著陸晚,說道:
“原先孤家寡人一個,就過的隨意些,現在已經有了你,彆無所求,當然是什麼都聽你的了。”
他這一番話說的十足真誠。而且不是早已預備好的話,張口就來的那種。
這些話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是聽得出來的。
其實陸晚並不是那種心思非常敏感的小女生,很多時候她也並不願意去管過多的事情。
就比如這個問題,她現在想要的也隻是他這樣一個答案,有了這個答案,除非他以後的做法全然與這個答案不一樣,否則,她是一定會無條件信任他的。
夫妻之間,不就是應該這樣。
互信互愛嗎?
或許,在她的心裡,他們的夫妻關係建立的要比現在更早。
因為在她的心裡,早已經把他當成可以無條件信任的人了。
或者說,她對他的信任,很可能已經超出了她自己的認知範圍。
是以,他一說完這些話,她便下意識接了話:
“好,說到做到哦。”
說完,還笑著湊上去,重重在他臉上印上了個口紅印兒。
上一回她在他臉上印上口紅印兒的時候,他嬉笑著說讓她不要擦。
這回她就乾脆親完了,留下一個深深的印記,還衝他純良無害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