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關門的聲音響起。
一家三口都已經換好了衣服。
儘管平時也是錦衣玉食,今天卻都打扮得格外莊重。
傅澤以穿了一身純黑色Armani手工西裝,一頭碎發特意吹過。
他原本就生得一副絕佳的皮囊,縱使什麼也不收拾,就隻穿一身普普通通的居家服,也是俊朗逼人。
更遑論此時了。
陸晚則穿了一條白色蕾絲緊身連衣裙,是C家夏季最新款式。這條裙子不僅襯得陸晚氣質不凡,且整體顏色、設計比較低調莊重,最適合今天這樣的場合。
就連小團子傅朗之,都被他爹好好打扮了一番。
一家三口鎖上家門,便驅車直奔東郊新開發的彆墅區而去。
小團子被坐在副駕駛上的陸晚抱在懷裡,他大眼睛軲轆軲轆轉了兩圈,見這既不是去爺爺家的路也不是去趙齊叔叔家的路,變張了張小嘴,問道:
“媽媽,媽媽,這是要去哪呀?”
這個小東西在彆人麵前和在陸晚麵前不太一樣,在陸晚麵前他總是乖乖巧巧,連說話也細聲細氣兒的。
這時候他又是這麼個小模小樣,引得正在開車的傅澤以都偏頭睨了他一眼。
陸晚笑著給兒子解釋:
“因為你趙叔叔搬家了呀,我們今天就要去趙叔叔的新家,恭喜他這兩樁大喜事。”
“兩樁……喜事?”
小團子掰著手指,努力理解陸晚的意思,可是半晌才發現自己做不到,便隻能仰頭問她,
“媽媽喜事是什麼意思呀……朗朗不懂。”
駕駛座上的男人聞言,不禁輕笑一聲。
陸晚沒理他,隻是柔聲對自家兒子解釋道:
“喜事就是高興的事情,一會兒咱們到了你趙叔叔家就知道有什麼高興的事了,朗朗乖。”
“媽媽,”
傅朗之小腦袋蹭蹭陸晚的前襟,然後便聽小家夥可可愛愛地說,
“朗朗一會兒也要恭……喜趙叔叔。”
這隻小團子從小就十個聰明孩子,一點兒也不讓陸晚擔心,除了有時候會闖一點兒小禍,不過被陸晚教育過,就不會再犯了。
這時候他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話,逗得陸晚登時笑出聲,直對著傅澤以說:
“我就說吧哈哈哈,我兒子就是聰明,哈哈哈不愧是我兒子,這一定是像我!”
身邊穿得一身莊莊重重的大男人,卻也跟著孩子氣起來,不肯示弱地開口:
“這麼聰明,肯定是像我。”
“像我!”
陸晚一眼瞪過去。
“像我。”
陸晚白他一眼,乾脆轉了話頭:
“行吧,這個像你。長得好看像我,看我們朗朗,長大了準是個擁有萬千迷妹的美少年。”
瞧瞧這瓷白又光滑的皮膚,這出具挺拔雛形的眉眼。
怎麼看怎麼順眼。
傅澤以趁著紅燈看了一眼自家兒子那胖乎乎的小臉,臉上肉嘟嘟的像個小包子,怎麼看也不像會有萬千迷妹的樣子。
他不禁輕笑一聲,說道:
“那可真就可惜了,朗朗怎麼就沒遺傳到他爸爸的盛世美顏呢,我當年也是真有數不儘的迷妹的。”
剛剛還小嘴巴巴巴不停說著話的陸晚突然閉上了嘴,好幾秒沒說話,傅澤以有些似乎意識到了什麼,轉頭看她一眼。
便見孩子他媽正一臉官方微笑地直直看著他,見他轉過頭,才開口問:
“傅澤以,想死嗎?”
***
車子開到東郊彆墅區的時候,趙齊家已經是賓客盈堂了。
傅朗之伸著小胖手指著人群,結結巴巴地說:
“好、好多人啊!”
陸晚抱著他走下車,邊把他的小胖手扒拉下來,邊溫聲說:
“朗朗一會兒見了人可要有禮貌,要叫叔叔阿姨,知道嗎?”
“嗯嗯,”
小團子重重點了兩下頭,連臉上嘟嘟的小肉肉都跟著顫了兩下,
“知道啦,我一定會很乖的!”
早前便聽傅澤以說,趙齊花了大價錢在東郊彆墅區買了一棟彆墅。
東郊彆墅區是A市這幾年新興的富人區,這裡的彆墅不僅建製精良,占地麵積也要足足比另外幾個老牌彆墅區大上不少。
旁的不說,就趙齊這棟彆墅,就要比趙家在半山彆墅區的彆墅大上至少一倍。
再看這彆墅的外觀,莫說是彆墅了,看著就像座小城堡,外頭漆成乳白色,瞧著跟白金漢宮似的。
傅澤以從陸晚那邊接過傅朗之抱在懷裡,另一手拉起陸晚,一家三口便進了門。
這彆墅單從外麵看就已經華麗如斯,此時進了裡頭更是讓人覺得金碧輝煌應接不暇。
陸晚的高跟鞋踩在光潔的地麵上,微微晃了下頭,笑著道:
“慕了這個詞我已經說厭了。”
“喜歡這裡嗎?”
抱著孩子的男人回過頭,一臉認真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