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齊說隔壁那棟一直空著。”
聽懂了身畔男人的潛台詞,陸晚連忙搖搖頭:
“不喜歡不喜歡。”
兩個人正說笑著,進門沒走幾步,就碰見了房子的主人——
趙齊……和梁媛。
一見到陸晚來了,梁媛眼睛一亮,便直衝著他們一家走了過來。
梁媛今天穿了一身煙粉色的曳地長裙,裙擺長長在後頭垂著,被甩在後麵的趙齊細心地幫她提著裙擺,邊笑邊跟著走過來。
傅澤以先開口:
“大喜事,恭喜你們。”
“哎呀謝謝以哥了。”
趙齊滿麵春風,走過來便拍了拍好兄弟的肩。
他們兩個人自小便在一起玩,小的時候兩個人都是貪玩的,因為經常一起闖禍,便常常被家人罵。
後來他們長大了,長成了二十出頭的青年,可是他以哥卻陷入了一個十足困難的境地。
那時候的趙齊什麼也沒想過。
隻是想著,有他以哥的地方就有他,以哥做什麼,他就做什麼。
隻要能陪著他就好。
那是段難捱的日子。A市上流圈子,家中各種親戚,都說他們兩個是不學無術的紈絝。
是最最典型的反麵教材。
即使是那樣的時候,趙齊也沒有想過放棄。
沒有想過放棄傅澤以。
好不容易,終於熬到了今日。
守得雲開見月明,如今他們兩個都各自成家立業,仍舊能這樣聚在一起,此生,又還有什麼不滿足的呢?
傅澤以不知道趙齊想了這麼多,隻是今天參加趙齊和梁媛的訂婚宴,他也是感慨良多。
知道趙齊和梁媛這一路走來,也是不容易的。
這樣想著,傅澤以便從旁邊的侍者手上的托盤裡取了兩杯酒拿在手上,一杯給了趙齊,一杯自己拿著,說道:
“這杯敬你,大禮攢著婚禮的時候送。”
傅澤以這樣說,趙齊已經能預估這份“大禮”有多大了。畢竟他以哥從來不玩虛的,隻要說出這種話,就必然有拿得出手的“大禮”。
看了眼旁邊軟乎乎一團的傅朗之,趙齊忙擺擺手,說道:
“咱們兄弟還在意這些虛禮?你這還有老婆孩子要養,可不是咱年輕的時候了。”
一旁的陸晚被他說這話逗笑了,忍不住開口道:
“說的好像你們現在多大了似的。”
趙齊也笑著:
“那可不是麼,咱以哥過了年都三十了。”
陸晚看傅澤以一手端著酒杯,另一手還要抱著小團子傅朗之,實在辛苦,便伸手將他懷裡的小團子接過來,牢牢抱住。
邊對趙齊道:
“三十歲的男人最有魅力了,我們阿澤帥著呢。”
她雖然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偶爾會黑他兩句,可是在外麵的時候,一貫是要給他麵子的。
不過這話也不算單純給他麵子,她是打心眼兒裡這麼覺得的。
傅澤以一聽這話,也掩飾不住唇角的笑意,伸手捏捏陸晚的小臉:
“乖老婆。”
梁媛和趙齊對視一眼,默契地翻了一個白眼,梁媛不禁開口吐槽:
“嘖嘖,又來了。”
說完,便看著乖乖趴在陸晚懷裡,一直沒有出聲兒的傅小團子,憐愛地伸出手去逗他。
邊逗還邊說:
“太可憐我們小朗朗了,年紀輕輕就要天天吃狗糧度日。你瞧瞧你媽,她到底知不知道狗糧吃多了不益於孩子身心健康。”
一旁的其他三個人全被她這一番話惹得笑起來,就連一直乖乖巧巧沒出聲兒的傅朗之都大約是因為聽見大家都笑了,也跟著笑起來。
梁媛難得見到了小家夥露笑臉,登時就高興地合不攏嘴,乾脆伸了兩隻手作勢去抱他,說道:
“呀,我們朗朗一笑起來可真好看,快,讓阿姨抱抱~”
傅朗之雖然是個怕生的,與陌生人不接觸,可是麵對見過麵,並且比較親近的人還是很可愛的。
他以前便見過梁媛,也經常和梁阿姨在一起玩,是以,這個時候隻是大眼睛一轉,看向媽媽,似乎是在征求陸晚同意。
陸晚自然是沒有什麼旁的意見,順勢就把小團子往梁媛懷裡一塞。
她倒是樂得輕鬆。
不過見到梁媛抱著小團子舍不得撒手那副樣子,她便忍不住開口說道:
“你呀,喜歡小孩子就趕緊也和你們家趙齊生一個,到時候兩個孩子也能一起玩,咱們四個就能打麻將了。”
“去,”
梁媛嗔她一眼,
“我才不呢,我也就看著彆人家的小孩子好,我這是雲吸孩子,快樂的很。”
一旁的趙齊聽到她們兩個人談起這個話題,沒忍住插了句嘴,還壓根兒沒幫他老婆,反而說:
“媛媛啊,我覺得這事嫂子說的很對。我和以哥就是從小一起長大,以後我們孩子也一起……”
他話還沒說完,便被梁媛一眼瞪了回去。愣是半晌再沒有下文了。
站在旁邊的陸晚和傅澤以早已看熱鬨不嫌事大,一齊笑了半天。網,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