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獄寺隼人,在因為擔心友人兼首領威脅最後和友人在一起的書呆子之後,脅迫小奶牛將他送到了未來。
在來到十年後未來的第一瞬間,他自幼打心底產生的美夢,在這一刻實現了。
綱吉大人從天上掉下來了!
這一情景讓乍來此地的獄寺瞳孔一縮,下一刻,空中掉落的少年首領自空中躍起的鯊魚叼著……等等鯊魚?為什麼鯊魚會出現在空氣裡啊!
“voi——!”下一刻這個問題便得到了解決,空中因直升機而喚起的風胡亂沒有頭緒地闖,銀色長發的瓦裡安作戰部隊隊長揮著手中的劍,看起來是在跳腳的樣子。
這時候也終於上來的山本眼睛亮了亮,權當對方是在揮手而不是氣憤地揮劍,也舉起手臂,遠遠應和著。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這兩人真不愧是師徒。
那麵斯庫瓦羅鎖定了山本等人所在之處,他揮著手跟裡麵駕駛員說了些什麼,噴著彭格列徽章的直升機就搖搖晃晃地降落到了密魯菲奧雷大樓的樓頂。
與此同來的是被鮫叼著的少年。
因為與世界意識同調、世界中的生機不斷湧進,少年首領原本一頭短短的棕發長了不少,幾乎到了及腰的位置。淩亂的長發在被匣武器帶來的途中更加亂糟糟,看的一邊的獄寺痛心疾首,直呼我們家綱吉大人從小就沒受過這委屈。
是十分的忠犬了。
索性還有人記得這是在密魯菲奧雷的老巢裡,這時候一回頭,他們幾乎被密魯菲奧雷圍困在了正中。
還沒開始敘舊的斯庫瓦羅扯出一個笑,被混蛋boss和混蛋彭格列一起搞的摸不著頭腦又十足憤怒的心情當即找到了發泄之處。
而緊接著,空中恢複成成人模樣的彩虹之子們先是你我麵麵相覷,經由奶嘴傳輸的記憶很快進入他們的腦中,當即對視一眼,也加入了戰鬥之中。
因此,當綱吉暈暈乎乎睡去、被彭格列的醫師檢查來檢查去、又被彩虹之子們看來看去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風波平息的三日後了。
少年首領睜著眼,和頭頂巴洛克風格的天花板麵麵相覷。
他稍微扭過頭,便有時刻監測著他身體狀況的儀器發出搖鈴一般的聲音。
下一刻,門外傳來矜持又迫不及待的敲門聲。
“我可以進來嗎?”
是獄寺的聲音,相較起青年那位,更加稚嫩一些。
綱吉張張嘴同意,他的聲音此時十分細弱,卻還是被門外裝了沢田綱吉探測器的獄寺捕捉,於是少年輕輕咳了聲,暗暗看了看周身有沒有不合禮的地方,才說著“失禮了”進入少年首領的房間。
首先入目的便是躺在床上的少年首領。
這間房是未來的沢田綱吉在彭格列總部的房間,為首領製作的超級大床此時安放著個十年前的中學生首領,暗色的床單與被子將少年首領裹在其中,更顯得少年首領瘦小而蒼白,讓獄寺隼人一顆老母親(劃掉)左右手之心都揪了起來。
他三步並做兩快步走到綱吉身邊,單膝跪下,迅速而不顯得急切地問起少年首領此時的感受。
他身後彭格列醫療隊早已等待許久,跟著過去的嵐之守護者推著推車魚貫而入,開始全方位地觀察起少年首領的身體狀況。
綱吉稍微看了眼,除去常用的醫療器具外,還看到類似於電擊器之類的東西。
少年首領微妙地沉默了下。
獄寺跟著他看過去,在看到奇奇怪怪的東西的時候瞬間炸起毛來。
“你們要做什麼!!”他像是隻被揪了尾巴的銀毛大狗,凶巴巴地看著醫療隊的成員。
然後被自己請來的夏馬爾一巴掌給糊到牆上去。
“對不起綱吉大人在下獄寺隼人不能保護您了這真是我的失職既然這輩子無法保護您那我們下輩子見吧下輩子我一定會拚儘全力保護您的quq。”
見著小夥伴這幅模樣,原本對現下的狀況還十分茫然的少年首領就噗的笑了出來。
過了一會檢查結束,被少年獄寺硬生生拖來的夏馬爾垂著眼打了個嗬欠得出“沒事了”的結論,揮著手帶著彭格列的醫療隊和來時一樣離開。
這時候獄寺才磨磨蹭蹭地蹭到了綱吉身邊,用小狗狗一樣的目光眼巴巴地盯著少年首領,如果有耳朵和尾巴的話,大概已經十分歡快地搖晃了起來。
綱吉心下有些好笑。
“我睡了多久了?現在情況如何?”他有意岔開話題,“還有,隼人是什麼時候來這裡的?我應該已經把入江君手中的十年後火箭筒炮彈都拿走了才對?”
聽到詢問的獄寺眼睛一亮,乖巧地一個一個問題挨著回答。
“綱吉大人陷入沉睡已經三天……密魯菲奧雷在失去首領白蘭之後就全線潰敗,再加上彩虹之子們的相助,現在不成威脅。”
“我是在威……從那個書呆子嘴裡知道綱吉大人來到十年後讓蠢牛把我送過來的,”他說道,“到未來的時候正好是綱吉大人和白蘭戰鬥的時候。”說到這少年頓了頓,眼裡驟然迸發出亮晶晶的光彩,“雖然錯失了綱吉大人的帥氣身影,但是我可是特意找到了當時的錄像!”
他熟練地掏出手機橫屏放在綱吉麵前,獻寶一樣放起了視頻。
綱吉好奇地看過去,在獄寺關照的姿勢下,看見……黑黢黢屏幕中的一個小小的光點。
少年微妙地沉默了下。
銀發碧瞳的少年人已經手舞足蹈了起來,看來是無論看了多少遍也不能自持。
綱吉稍微聽了下,隻聽見獄寺小聲呼著“不愧是綱吉大人!”“斯巴拉西!”之類的詞彙。
他飄移著目光咳了下,在友人因這聲音轉過頭來的時候,適時露出和善的笑。
“咳……說起來,我還對現在的狀況一無所知呢。”
“能拜托獄寺君跟我說說嗎?”
*
好不容易了解了現下的狀況又有其他理由將獄寺支開,綱吉躺在床上,放空大腦的同時就下意識地開始盤算了起來。
“用腦過度小心年紀輕輕就英年早禿哦。”
門邊傳來懶散的聲音。
綱吉已經恢複了些氣力,支起身看過去,見夏馬爾站在門邊,依舊是副懶散大叔的模樣。
見他看過去,中年男人打了個嗬欠,變戲法地掏出一碗藥。
“吃藥時間到。”他說道,朝著綱吉走過來。
綱吉聞見空氣已經迅速開始被這碗藥汙染,露出一個整張臉都皺在一起的表情以示抗拒。
“夏馬爾醫生不是可以利用三叉戟蚊子治療嗎?”他彆過臉小聲嘟囔。
夏馬爾挑眉:“雖說如此,不過這可不是我開的藥。”
他繞到另一邊,將碗遞給少年首領,居然有了幾分苦口婆心的意味。
“良藥苦口。”
綱吉就露出一個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表情。
但還是乖乖接了碗。
見少年首領乖乖巧巧地咕嚕咕嚕喝了藥,夏馬爾微妙地呼了口氣——未來的彭格列十代目可沒這麼乖巧。
他收回碗,見少年首領眼巴巴地看著他,想了想,嘖了聲,從懷裡掏出一顆草莓味道的糖。
綱吉有些無語:“為什麼夏馬爾醫生你會隨身帶這種東西啊?”
上一個他見過的會隨身攜帶草莓味糖果的醫生還是森鷗外……你們醫生都是這麼奇奇怪怪的嗎?!
夏馬爾見他這幅模樣,也跟著怪叫:“這不是看你很想要才給你的嗎!”
綱吉失色:“我沒有啊!”
滿臉胡子拉碴的醫生就嘖了聲,伸出手:“那還給我。”
話還沒說完,就見少年首領扯開糖紙掏出糖果,囫圇扔進了嘴裡。
得了巧的綱吉彎彎眼賣乖,道了聲謝。
夏馬爾撓撓頭,看了眼少年首領,目光不自然地轉開。
“這碗藥是你家家庭教師讓我給你端來的。”他說道,帶著幾分幸災樂禍的意味。
綱吉:我就知道!
他嘖了聲,氣呼呼地就要起床去找Reborn算賬。
夏馬爾剛想說你這還不能起床呢,就見少年首領被子一掀就落了地,呼啦一聲風刮過,房間裡就不見了他的身影。
夏馬爾吞下還沒說出去的話,抽了抽嘴角。
“果然還是小鬼。”
他嘟囔道。
綱吉對夏馬爾“小鬼”的評價毫不知情。
就算是知道,大概也會不置可否。
畢竟他本來就還是個小鬼。
彭格列的總部儘管過了十年也沒發生太大的變化,路上撞見不少侍從,彭格列高品質讓這些女仆侍衛看見少年首領也不驚慌,在綱吉詢問過家庭教師的方位之後帶著得體的笑容為他指引了方向。
然後在少年首領的身影走遠之後小聲捧著臉尖叫起來。
當日彭格列內部論壇上出現了無數隻“啊啊啊我碰到/看到十年前的首領了他好可愛啊啊啊啊!”之類的帖子,引來無數彭格列精英們嫉妒的眼神。
綱吉左轉右轉在溫室花園中找到Reborn,同時在其中的還有其他的彩虹之子。
彩虹之子們的存在證實了綱吉昏去之前看到的並不是幻象,一個兩個三個好幾個彩虹之子齊聚一堂,卻都不是嬰兒的模樣。
見他到來,恢複了成年人身形的彩虹之子們紛紛借口同唯一一位還維持著嬰兒身形的同伴道彆,(自認為)與Reborn關係不錯的可樂尼洛還在走前就Reborn的嬰兒形態嬉笑了一番,然後被第一殺手一jio踹到地上。
他就可憐巴巴地看向自己的教官。
“拉爾quq”
拉爾·米爾奇沒眼看地轉過頭,利索地同Reborn表示了抱歉之後拖著不論過了多久都不怎麼靠譜的可樂尼洛離開。
一行人挨個挨個從綱吉身邊經過,即使是性格彆扭奇怪的威爾第等人,也停留了一下,對綱吉釋放了善意。這番行為讓綱吉莫名有種世界上各個領域的大牛都在慰問他一個普普通通的中學生的錯覺。
可他沢田綱吉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初中生而已,又是何德何能得到大牛們的矚目呢?
少年首領撓了撓頭等著最後的可樂尼洛也被拖走,探進一隻小腦袋,看著Reborn的臉色試探性地敲了敲溫室花園的門。
“我可以進來嗎?”他小聲問,“Reborn?”
Reborn乖巧地坐在凳子上,頷首。
綱吉便輕手輕腳地進去,乖巧地坐在Reborn對麵。
明明也沒做錯什麼,但少年首領就是有種微妙的心虛在。
但預料中的R言R語並未到來,率先被扔過來的,是一套看著軟綿綿的手套。
綱吉拿起來,心想這種不會是Reborn給他織的愛心手套,一麵用疑問的眼神看了過去。
“這是……?”他遲疑著問。
Reborn隻消一眼就能看出自己魚唇的弟子在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他嘖了聲,解釋:“是列恩為你生產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