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聯邦成立,各國之間已經有百年未有戰爭。這些魔血出現在邊域,難道是在借那些星獸的嗜血暴虐,製造血煞之氣?
時綿越來越懷疑這是人為的了,但信息太少,她猜不透幕後之人是誰,更猜不透對方的目的。
能越過邊域的防線把魔血散落在各處,這人要麼修為驚人,要麼頗有勢力。
既然猜不透,那就不猜了。
時綿把晶石遞給周北辰,“這東西已經沒有危險了,你帶回去吧。”
“謝了。”周北辰又把晶石遞給那研究人員。
那研究人員雖然腦子壞了,工作還是很儘責的,取出原本準備好的隔離箱,小心將東西裝了進去。
周北辰再次望向被齊著砸碎的石壁,“時校長你看看,還有什麼不妥嗎?”
“已經沒有……”小蘿莉搖頭,搖到一半又頓住,“不,還是有的。”
“還有?”
彆說周北辰和黎海瞬間肅色,齊著都意外了。
他放出神識仔細感應,除了些過陣子就會自然消散的殘餘魔氣,什麼都沒感應到。
然而小蘿莉卻一臉凝重,指了兩點鐘方向,“那邊,可能還有異常的氣息。”
“沒有吧。”研究人員看著探測儀,“那邊沒有紅色區域。”
可東西是時綿發現的,這次的問題又是時綿解決的,周北辰想了想,還是決定相信她。
一行人上了飛行器,沿著時綿所指的方向前進了近二十分鐘,時綿才叫停。
“還是沒有反應啊。”研究人員看看探測儀,又看看麵前的矮山,十分不解。
當然沒有反應了,時綿找的是係統獎勵又不是魔血。
隻是望著眼前的矮山,她也很無語,“係統你解釋一下,一整個山都紅了是怎麼回事?”
上回叫她挖山壁,好歹還給個坐標,這次連坐標都不給了。
係統沒吭聲,隻是標紅的矮山再次閃了閃。
來都來了,時綿隻能拿出工兵鏟,挖個試試。
“還是給我吧。”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
時綿順著那隻手看到了齊著,“現在知道怕了?手賤的時候怎麼不想想後果?”
“我是怕你又跟剛才一樣,掉雪裡沒了。”齊著一把搶過工兵鏟,快走兩步,“挖哪裡?”
時綿麵無表情,指了指他的腦殼。
齊著假裝沒看見,既然時綿不說,他就隨便找了個雪薄的地方開始挖。
很快
白雪除儘,露出下麵光禿禿的岩壁。齊著找了找,沒找到類似的石縫。
少年回頭看時綿,時綿蹙眉指了指岩壁,示意他繼續。
於是齊著又揮起工兵鏟,把凍得堅硬如鐵的岩石一塊塊挖了下來。
直挖下去近兩米,挖到他往裡麵一躺,都能直接開席了,石下才露出一點瑩潤的白色。
“彆動!”時綿快走幾步,來到了坑邊。
黎海和周北辰立即繃緊了神經,那研究人員更是往薑曉身後一躲,“這、這又是什麼?”
時綿沒說話,直接跳進坑裡,接過齊著手裡的工兵鏟又往下挖了挖。
很快那片瑩潤擴大,時綿把小鏟子紮進去,一撬,撬起比足球還大的一塊。
下一秒,那塊白色玉石便在眾人麵前消失,進了她的芥子空間。
“這到底是什麼?”黎海實在沒忍住好奇,探頭去看。
“不好說。”蘿莉小臉上全是肅穆,“更具體的情況,我要帶回去研究一下才能確定。”
“會對人體有害嗎?”周北辰更關心的還是這個。
“暫時好像沒有。”時綿動作不停,“不過以防萬一,我還是全帶走好了。”
蘿莉小手在矮山上一圈,“就這一片,挖出來多少我帶走多少。”
“那你等等,我調幾個機器人過來幫你挖。”
周北辰到一邊給人打通訊去了,齊著望著時綿,卻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如果隻是功效未知的石頭,時綿怎麼會這麼積極?一般她這樣,都是有錢賺的時候……
少年桃花眼眯了起來,傳音問時綿:“這到底是什麼?”
“靈石,極品靈石。”時綿挖得頭也不抬,“裡麵蘊含大量靈氣,可以用來提升修為,在修真界也能當錢使用。”
果然能讓她這麼積極的,除了錢,還是錢==。
接下來幾天,齊著算是見識到了時綿對這些靈石有多在意。
周北辰都走了,她還守在山邊盯著人挖礦,好像一個錯眼,人家就能把她的靈石偷了。
晚上睡覺前,她還會幸福地眯著貓兒眼,把靈石全都數一遍,再裝回去。
天知道在不修行的人看來,那就是好看一點的石頭,根本沒有偷的價值。
那研究人員見她這樣,十分感動,“時校長果然是個好人。她犧牲了自己,犧牲了時間,寧願所有危險都自己來扛,也不願意讓一點不明物體流落在外。”
最近突然多愁善感的研究人員說著說著,眼眶就紅了。
齊著用無人機掛符紙,給周北辰打開了新思路,周北辰當天就回軍區開會去了。研究人員和薑曉被留下來看著機器人挖礦,等靈石挖完,還要負責送齊著和時綿回去。
當然齊著覺得,他倆之所以被留下來,更大的可能是腦子不好使,不好帶回去禍害彆人。
果然研究人員眼眶一紅,薑曉立即心疼地摟住他,把他的頭靠在自己肩上,輕聲安慰,“寶寶不哭,寶寶那麼勇敢去收黑色晶石,也很厲害的。”
男青年說到這裡,突然一頓。
等等!
收黑色晶石,那是什麼時候的事?
剛好此時研究人員也在抬頭看他,兩人目光近距離一對,又卡卡卡低頭,看到了他們現在的姿勢。
“臥槽這什麼情況!”
兩人猛地推開對方,臉色幾經變化,全都麵現驚恐,甚至絕望。
他、他們這些天都乾了什麼?
這還能不能活了!
回程的路上,兩人一個生無可戀,一個心如死灰,齊著終於不用再辣眼睛了。
他回學校後第一件事,就是通知校隊眾人,讓他們以後對衛校
醫尊重一點,“如果不是快死了,最好也彆找他治傷,不然你們會比死還難受。”
“衛鋒哥不是挺好說話的嗎?”胡一周不解。
然後他們就聽到了一個愛得死去活來又分得痛不欲生的跌宕起伏的恐怖故事。
胡一周試著把主角換成自己和王樂或者陳翰,臉色大變,“隊長你說得對,我們要對衛校醫尊重一點。”
“其實你也不用這麼慌。”王樂說,“咱們校隊不是還有一個女生嗎?”
順著他的視線,胡一周看到了正在謔謔打沙包的阮嬌,更加驚恐,“不不不,男人隻會影響主角拔刀的速度。我怕她直接把我哢擦了,殺我證道。”
可惜這個世界上往往是越怕什麼,越來什麼。
回校第二天,時綿從房間出來,是腿也長了,修為也恢複了。
路過教學樓一樓的儀容鏡,蘿莉拿小手比量了一下,點頭表示滿意。
然後她邁著小短腿走進訓練室,直接把齊著拽出來揍了一頓==。
胡一周在旁邊激情抓拍,大聲叫好,接著蘿莉就看向了他,“下一個。”
“下、下一個?”胡一周沒記得他惹過自家校長啊。
時綿麵無表情,直接拿出幾大塊靈石放在齊著周圍,讓他打坐恢複靈力,“從今天起我會把修為壓製到和你們一樣的境界,助你們突破。”
他們不是閒得都有時間偷鍋了嗎?隻要打不死,那就往死裡打。
於是回校第二天,校隊所有成員集體負傷。
第六天,齊著能在和時綿同境界的情況下輕傷下場,其他人依舊撲街。
第八天,一群校隊成員繼續撲街,時綿那裡,則收到了第二輪審核的名單。
第一場試過之後知道了自己的水平,好多學生都沒有報名參加第二輪,然而名單上還是多了兩個新名字……剛剛測出水靈根的好大兒衛釗和陳鈴。
衛釗恢複到了五十多歲的年紀,“我想試試,能不能幫我哥一起還錢。”
陳鈴一雙大眼睛更加有神,臉蛋激動得發紅,“我的精神力等級到雙S了,校長,我可以開高級機甲。”
春天未至,隆冬裡的藍翔已經到處是勃勃生機。
每一個人都在努力伸開枝丫,想長成參天大樹,回報給這所校園一個濃翠的綠蔭。
那就讓那些軍校聯賽總決賽的對手看看,誰也擋不住的、廢墟裡新生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