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狼趕緊對著仆散安德說:“仆散將軍放心!咱們兄弟七個,必然照著王爺的意思辦!仆散將軍就是我們的主帥!卻不知,王爺的密令是?我可真迫不及待了……”
“是啊仆散將軍……”破軍不無憂慮地問,“現下……我們是不是該過散關而去了?再遲片刻,恐就耽誤了。”
“這正是我要提醒你們的,散關目前的守將是厲風行夫婦,你們最好是避而繞道。”仆散搖頭。眾人皆是一顫,若非他今天在陳倉提醒了他們,恐怕還真不知道散關的守將突然從程宇釜變成了厲風行,危險程度一下子就提升了好幾倍。
“媽的!怎麼每回我們剛一走哪兒,林阡就已經封住了哪兒!”貪狼大怒,拍腿。
“因為,控弦莊有內奸,便是傳說中南宋細作的首領――落遠空……”仆散安德說,“這次,王爺說,行動限於你我八人知道,決不能再外露給你們身邊的任何一個手下。此後潛入南宋與銀月的線聯絡,你七人也都絕對要親力親為。”壓低了聲音,“落遠空在控弦莊的地位不低,必然就在你們常用的心腹之內,待此事成功之後,交給我來肅清!”
北鬥七星均是一凜,紛紛屏息凝神而點頭。
“行動自然越少人知道越好,所以這次不帶軍隊,棄去跟從,就八個人,八匹馬!這樣突破厲風行也方便些!”貪狼雙目炯炯,滿懷希望。
“想必行動隻有我們八個人一起的話,雖然艱難了些,卻也安全了些,必定能妥。”巨門點頭。
“卻不知吳曦的船現今大約到了何處?我們去了宋境以後,又該在哪裡攔截?”破軍再問了一些。
“不是走水路,而是走陸路。”仆散安德搖頭一笑,低聲道,“林阡他,終究護錯了路線。”
“怎麼說?”貪狼奇問。
“吳曦是用船來了沒錯,但船上裝的不過是些財寶金銀罷了,他自己則不在上麵,而是趕時間私底下走了陸路。”仆散歎了口氣,“林阡怕是也沒料到,吳曦是這種人啊。”
吳曦心急上任,所以他走的是陸路,並非世人皆知的水路!
實則早在上個月吳曦有望成為興州軍主帥之時,戰狼便已經對完顏永璉透露此攔截計劃,落遠空竊取情報之後則立即告知林阡,提醒林阡沿途儘可能地對興州的新都統施加保護。所以司馬黛藍即刻動身兩淮、風鳴澗奉命赴夔州、沈延李君前亦是各自領人沿路相護……林阡大約能知道完顏永璉此舉意欲何為,所以斬釘截鐵下令,“不管新都統是誰,他赴任途中,都絕不能出一點差池,萬萬不可被金人劫去!”
然而,在宋金的所有細作之中,就算是落遠空和銀月兩個鳳毛麟角的,比起那位戰狼來可真是都不夠老練!戰狼他,竟連吳曦是個怎麼樣的人都早先就看得一清二楚,就利用了吳曦的“一心上任”和“趕時間”,而早先就判斷吳曦必定不走水路!
洞悉人性的戰狼,一開始就贏過了落遠空,從而把林阡沿岸周到的護衛都一概撇開了!所以,這回落遠空雖然及時告訴林阡要防備北鬥七星,然則南宋義軍保駕護航的路線,卻竟是從西到東一路都錯了!
心急要上任的吳曦,策馬迫不及待地就往故鄉奔,卻不能過於顯露聲色,因此對世人都說自己乘的是船……確實,騙過了朝廷……吳曦更以為自己聰明地避過了可能有的截殺、用不著義軍費儘周折沿途保護,孰料聰明反被聰明誤,無意中竟幫著北鬥七星瞞過了林阡,所以,倒像著是自己“避開”了保護,飛蛾撲火、義無反顧地撞進了陷阱裡――戰狼的路線和時間,都拿捏得準確無誤!不愧是第一間諜!
而北鬥七星捉住了吳曦,隻不過是此番戰役的序幕而已。\,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