吟兒知道,林阡對邪後和輕衣再無情,也抵不過他對玉澤萬分之一的無情,因為他對邪後和輕衣從始至終都無情,對玉澤卻是說無情就無情!一陣沉默,吟兒猶感揪心。
“不必自亂陣腳,我會與你們同去。”林阡放開玉澤的手,說一不二的口吻。
“可你……”玉澤凝噎,她想說什麼誰都懂――可你林阡不是我藍家的人。
“記住,你藍家,早屬我抗金聯盟。”林阡說。
吟兒急忙點頭,正待把夔州的舊事搬出來勸她說藍家早就在盟軍之中,然而剛一移步,竟覺得天旋地轉,再然後眼前一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火毒愈發猛烈,看來要加重藥力。”昏昏沉沉中,樊井這句話振聾發聵,直把吟兒從渾噩中震醒,醒來時還被林阡抱在懷裡,看來沒暈過去多久,環顧四周,藍玉澤已經走了,可林阡卻沒跟去,顯然是被突發狀況的自己給誤了!
吟兒心生愧疚,噙淚問林阡:“藍姑娘她……?”
“她沒去。藍至梁按捺不住,一早便出城換解藥,她來不及陪同……我已加緊派風鳴澗前去,希望現在保護還不晚。”林阡趕緊安撫她,“樊井剛從藍家那邊來,玉涵和玉泓的毒很像‘血海棠’卻不是,沒有解藥,生不如死,所以玉澤留在藍夫人身邊照顧他們。”
“那便好……”吟兒舒了口氣,卻一瞬攥緊了拳,“一定又是那個銀月!”
樊井微微一怔,看向林阡,顯然有銀月的事要說。
“吟兒的火毒為何加重?是不是落水所致?”在吟兒麵前,林阡避而不談銀月。
“火毒加重……若非她忘記喝藥,那就是主公不規矩了。”樊井直言不諱,林阡登時一愣,吟兒噗嗤一聲笑起來:“某人不糊塗則矣,一糊塗就混賬。”林阡蹙眉瞪她:“確實混賬!”吟兒吐了吐舌。
出得屋外,樊井對林阡說適才被他製止的話:“我恐怕不止銀月一個,她有一到兩個合作者。”
林阡點頭:“可有可疑的人物麼?”
“不知當講不當講……”樊井歎了口氣,“玉澤跟著我好些年了,她的品行我也大抵清楚。可是越不像的人反而越容易是。況且柳峻是金南第四,藍至梁從來中立――她確實有降金的動機。”
林阡一怔:“決計不會是玉澤。”
“但為何她兄長和妹妹都出事,她卻毫發無損,還讚同藍至梁去銷毀秘笈?我聽說她從始至終,隻字未提如何將破陣方法保住,卻是在一味推動亂局的進展……”樊井說。
“隻是巧合罷了。玉澤她不是這樣的人。”林阡搖頭,“推動亂局進展,是因關心則亂。”
“但出於安全,請將玉澤撤換。畢竟主母的藥由她經手。萬一她對主母不利――她有害主母的動機。”
林阡色變:“她好不容易才開始走出陰影、學會麵對我和吟兒,怎可以因為懷疑就撤換?況且在這多事之秋……那是對她的侮辱!”
“可那是主母的性命!”樊井偏也固執。
“今次是我的錯,不必遷怒玉澤。日後我必當不犯就是。”林阡說。
“如若主母真因玉澤出事,主公可不要後悔了。”樊井說。
“這樣的男人,我便因你死了,心也甘了。”吟兒在簾後聽到這爭執的隻言片語,一笑帶過。\,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