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正待起步的大哥,也猛然大驚失色,剛剛不是他們纏著他鬥的嗎?怎麼換了過來!
“老實說,你到底是什麼人!?”二當家麵色也是一變,始料不及這等敵意。
“什麼人?要打過才知道!”林阡冷笑一聲,攔著彆人的正事不讓乾。
唉,浪費彆人時間的人,最是過分,最是可恥,林阡你懂的。可是你既認為那是對的,因此就決絕地做下去吧。吟兒微笑,支持。
“天羽,你來得正好!幫元兒一起,奪了他手裡的毒!”大哥氣得臉色鐵青。
“怕就怕他是完顏永璉變著法來玩我們……雖然他理應不是完顏永璉的人,但‘理應’還不夠,要‘確定’。”二當家轉過身來,這時終於想徹了,“還是暫且以防禦為主——伏擊之事,等探出此人是誰,再作打算不遲!”
“那麼一來,若是跟此人打完,完顏永璉也過去了……?”大哥一愣。
“大哥,寧可錯過機會來日方長,也不能明知是死還以卵擊石。”二當家說時,已經移步上前,大哥邊想,邊點頭稱是,吟兒暗歎,很好,林阡已經把他們對完顏永璉的注意轉接給了他。
這二當家,雖然心思精細,到底達不到陳旭範遇厲害,一旦完顏永璉靠近,反而亂了分寸、出錯主意。但幸好,林阡以挑釁的方式,扳正了他的思路。一旦扳正,走向完全正確!而很顯然的,二當家的思路,也引導著他大哥和三弟。
林阡心知,這三兄弟各自都勇謀皆備、水平略有參差,合在一起,卻儼然頂得過一個諸葛亮。當然,前提是稍安勿躁,最忌諱報仇心切走極端。林阡啟釁之時,自也沒有忘記吟兒,思慮,決不能逾越了某個度令誰失去理智。
他忖度著他們的時候,他們顯然也在思量他。
“此人來頭不小,雖是商旅打扮,卻知道平邑之戰……”二當家沉思,撇開了完顏永璉的雜念後,他終於意圖深究林阡來路。事實上,林阡的來路,才是從根本上左右著他們的大計。
“哼,不管他是什麼人,都一定不是好人!”大哥哼了一聲,對林阡啟釁耿耿於懷。
那時三弟和林阡打到又一次**,滿頭大汗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適才種種狀況可知,三弟其實都很敬服林阡,可惜沒法幫林阡說好話了。吟兒聽他這麼罵林阡,心裡鬱悶,苦於不能暴露行蹤、而又不得不將他們拖住。
“哥哥,那可不一定。這好漢武功高強,應當是當世英雄,聽他說到平邑之戰,或許,是南宋武林、抗金聯盟裡的人物。”某彈琴女子站在大哥身後說。哈,終於有人說人話啦。吟兒開心,循聲看去,那少女十七八歲,適才一直在圍觀者中,看似未曾參與,其實卻一直關注。
聽她提到南宋武林、抗金聯盟,另兩個彈琴女子也熱乎了,眼中放出異樣的光彩來,吟兒心知肚明,她們很可能是山西或河北的匪軍——至於是不是自己人,林阡現在還在試探中。
“切,你們這群娘們,看見好看一點威風一點的,都覺得那是好人,可知道,世上多少都是衣冠禽獸道貌岸然!”大哥忿忿罵,“媽的適才差點被他騙過去,他意思可不在寒毒,在我們!”吟兒一怔:雖然罵得粗魯,倒是一語中的。
女童和老者一直也坐在吟兒身邊不遠的石上,放下了竹簍子觀看戰局,一邊看拳,一邊聽戲,豈能不樂。
“是啊,意在我們……若真來自南宋武林,倒也……”視線歸還戰局,說話間不覺又過去了二十回合,二當家一直都還未上前助陣,是因為不想破壞他三弟的認真——
儘管已經打得汗流浹背無暇分身,那三當家特色與實力仍能保證,敏捷如猴,換勢如鷹,身隨步走,掌因心變,動靜兼備,曲直合用。一擰一翻,刹停林阡掌中的滾滾洪流,一穿一插,回敬林阡掌後的血肉之軀。
如果說“劍”有繁弱郭昶,則“掌”有這位三當家——不屬於任何派係,自成一家一門戶。
一般人在幾十回合中不斷閃挪騰移顯然吃力,但這三當家的內功修為顯然到達了一定境界,非但沒有體力不支,竟還有氣貫四梢之跡象,那力道先不在外,先在四肢百骸、任督二脈。技擊之時,可以快如電,亦可穩如石,內外兼修,略偏向內。
“好個元兒,遇強則強。”大哥這時怒色才斂了,也坐下來認真看。三弟雖一直奪不到寒毒、碰不到林阡,但也一直沒有敗跡。而再看林阡,如果說三弟是氣貫四梢,此人也是精神貫骨啊。
完顏永璉漸近,時間已經不多,此時此刻,哪還容得下單打獨鬥,大哥自是還沒完全放下伏擊之事,聽見風動,又再心動,事實上,眼前這男人和完顏永璉,他們並不是不能兼得!急看老二,攛掇:“天羽,你也上!”
不用他講,早就想上!哪怕,不是為了伏擊完顏永璉,而隻是為了查明此人身份!,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