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好像也有點渴。”
薑宜帶著點擔憂摸了摸陸黎的腿,他擰開了一瓶水,然後親自喂到陸黎嘴邊。
陸黎一邊喝著薑宜親自喂的水,一邊挑眉瞥了瞥病床邊的應卓翰。
應卓翰:“……”
程晁麵無表情,仿佛覺得看到了什麼臟東西。
秦斕拉了一把椅子,在應卓翰憤怒的打假囔囔中,他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
鐘茂也一屁股坐在病床上道:“斕子要跟大家說個事。”
薑宜擰好水瓶,他抬頭好奇道:“什麼事?”
秦斕雙手攤在椅子後,他道:“也不是什麼大事。”
“明天正好周末放假,就想問大家有沒有空,一起吃個飯。”
“過幾天我可能得出國了。”
薑宜怔了怔,聽著秦斕道:“家裡安排的。”
“估計要在國外待好幾年才能回來。”
醫務室安靜了下來。
應卓翰傻眼了,長大嘴巴不說話,醫務室也沒一個人說話。
椅子上的秦斕被逗樂道:“怎麼了這是?”
“搞得我好像以後回不來了一樣。”
薑宜有些怔道:“怎麼就要出國了?”
秦斕望著他,笑了笑道:“沒辦法,家裡安排的。”
他吐出一口氣道:“隻能聽家裡的。”
像他們這個圈子的人,長輩安排好前程鋪路這種事,很常見。
薑宜頓了頓輕聲道:“大概什麼時候能回來?”
秦斕搖了搖頭:“現在還不清楚。”
鐘茂踹了秦斕一腳囔囔道:“暑假給老子回來。”
“少你一個喂豬的,老子直接飛過去弄死你。”
秦斕:“……”
薑宜被逗笑了,看上去有點不好意思。
秦斕無奈舉手道:“回回回,說什麼我也得飛回來把麥子割了再回去。”
經過這麼一鬨,醫務室的氛圍才好了一點。
下午放學後,薑宜趴在車窗前,望著秦斕和鐘茂兩個人走在路上勾肩搭背,走向網吧。
鐘茂說是要趁著秦斕在國內最後的時間去網吧打遊戲,能多打一盤是一盤。
薑宜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鐘茂和秦斕也是發小,兩個人也是從幼兒園就認識了。
鐘茂也說過跟陸黎一模一樣的話,他說他跟秦斕的關係好到能穿一條褲子。
但是還是會分開。
無論好什麼地步。
薑宜忽然就有點理解了小時候的Arno。
小時候的Arno好像很早就知道,哪怕他們是天下第一好,但現實裡總還是有辦法讓他們分開。
所以小時候的Arno才會對他那麼固執甚至到了偏執的地步。
十幾年前的道理,薑宜好像現在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