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爸熊閨女(女兒全使貫注的使壞,爸爸...)(2 / 2)

但明天是周末,而且韓超說過自己要回家的,他要在家,肯定不會讓她去的。

給人做廚,那是當傭人,當老媽子,他不但不會讓去,估計還會生氣。

掛了電話,陳玉鳳覺得自己要跟韓超撒個謊才行。

……

今天周六,韓超回家早,進了院子,就見蜜蜜趴在院牆上,手裡拿塊綠色的啤酒瓶底蓋兒,正在全神貫注的照著隔壁院子。

隔壁,趙方正家,趙文和趙武倆兄弟正在打撲克,那倆男孩一個七歲,一個九歲,剛好比甜甜蜜蜜大一點。

甜甜穿著農村老家帶來的小花襖,則正在洗裙子。

這丫頭隻有一條裙子,苞米嫩芯兒的綠,顏色特彆好看,穿著,整個人像一株嫩生生的小苞米一樣,特彆可愛。

韓超走過去一看,就見丫頭的裙子上有墨汁,還是紅色的。

“你自己不小心弄的?”韓超接過了盆,要幫孩子洗。

甜甜撇嘴搖頭,悶聲說:“是趙武哥哥不小心染上的。”

就在剛才,趙武拿紅筆擠墨水玩,染在她裙子上了,女孩兒的裙子毀了,邊洗邊默默流淚,此時已經哭成了小淚人,抿唇望著爸爸,淚眼婆娑。

韓超倒是很懂小男孩的心思,深吸口氣說:“他是故意的吧?”

小男孩們總喜歡故意欺負漂亮的女孩子,給她們惡作劇,把她們弄哭。

甜甜在搖頭,蜜蜜卻回頭,悄聲說:“當然是故意的,隻不過他不肯承認,但是爸爸,你放心吧,沒有人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我姐,我正在教育趙武哥哥。”

韓超順著蜜蜜的目光望過去,就見趙武的頭頂有個小聚點,正在微煙。

他打撲克打的混然忘我,並沒發現。

蜜蜜是用啤酒瓶的底子作為一個聚焦點,借助太陽光,在燒趙武的頭發。

韓超曾經也無惡不作,但他小時候玻璃很少,所以他沒這麼玩兒過。

女兒全使貫注的使壞,男人觀察的興致勃勃。

趙武完全不知道,直到趙文偶然抬頭:“哥哥,你的頭怎麼在冒煙啊。”

趙武伸手一撲,這下火星子直接燃起來了,孩子嚇的大叫:“我的頭著火啦!”

“壞哥哥,讓你再敢欺負我姐,頭發燒沒了吧。”蜜蜜丟了啤酒瓶蓋兒,雙手叉腰:“下回再敢欺負我姐,我就燒你屁股。”

趙武惱羞成怒,一張撲克牌砸過來,韓超接住後一個反手,撲克牌擦著趙武的耳朵而過。

小男孩沒想到韓超個成年人會跟自己過不去,以為他是隻是湊巧,在逗他玩,再抓兩張又扔過來,韓超伸手接著,反飛回去,這回直接刮上趙武的鼻子,頓時,小男孩給疼哭了。

熊閨女有個更熊的爸?

熊爸這是在幫熊閨女打架?

倆男孩對視一眼,扔下撲克牌,哭著跑了。

皮膚白皙的男人,曾經的混世魔王,從地上撿起啤酒瓶的底子,再伸手摸了摸他黑皮膚的女兒,突然一笑,一口白牙。

他發現馬尚北是怎麼在子彈上動手腳的了。

馬尚北不需要火柴和打火機,隻需要一個啤酒瓶的蓋子,或者眼鏡片,任何可以聚光的東西,長時間對著子彈烤,子彈就會受熱膨脹,火.藥就會從中脫出。

他再神不知鬼不覺的,把火.藥填到宋排長的槍裡頭就行了。

不以出身論英雄,韓超曾經手把手的訓過馬尚北。

但是馬尚北沒有繼承他父親的遺誌不說,跟陳凡世那個繼父倒是很像,取巧冒進,還要人命。

想去駐港部隊,把牢底坐穿吧他!

出門,他正好碰上陳玉鳳,剛接完電話回來。

“我今天晚上得加班。”韓超說。

“明天呢,也不回來?”陳玉鳳問。

韓超今天晚上就會逮馬向北,但審人估計就得一夜的功夫,明天他得去徐師長家彙報情況,用光學原理在槍.支上動手腳,這事屬於新型犯罪,估計領導們都得聽一下,一開會,他就得陪著領導們呆上一整天。

韓超心裡挺愧疚,妻子來了這麼久,他都沒有好好陪過她。

以及,韓超昨天正好碰見過齊彩鈴,離得遠沒看清楚,但是打扮得特彆時髦,大波浪長發,高跟皮鞋,塗了口紅,指甲油,跟三團二營的營長蕭勝走在一起,據蕭勝說她要開一個服裝廠,做服裝銷售。

在桂花鎮的時候,齊彩鈴因為親媽時不時會來接濟,她爹又做生意,不論衣著還是吃的用的都比陳玉鳳好,而且齊大叔雖然打罵女兒,但支持齊彩鈴讀完了高中,陳玉鳳卻因為攤上陳凡世那麼個爹,初中就輟學了。

等齊彩鈴十八歲,正式開始談戀愛,享受人生的時候,用王果果夜裡躺在床上,跟韓超形容的一樣,陳玉鳳前麵背一個,後麵抱一個,胸前是奶,背後是口水,眼巴巴的,在等他回家。

韓超當然心裡有愧,覺得對不起妻子,看齊彩鈴打扮的那麼時髦,想陪妻子到大商場裡逛一逛,也給妻子買幾件時髦衣裳,一雙漂亮皮鞋。

這也是為什麼徐師長說讓陳玉鳳去幫廚,他會勃然大怒的原因。

他愛人,在徐師長眼裡隻是個給人當老媽子的?

但明天他是真回不來。

他說:“下周末吧,我陪你出去好好逛逛。”

下周末發本月的工資,到時候陪妻子去買幾件好衣裳。

“哎呀,哥……”陳玉鳳強忍著喜悅說:“好,我在家等你。”

看看,多傻的媳婦兒,說出去陪她逛一逛,高興成這樣。

“下周末我一定抽時間,陪你去逛。”韓超又說。

他再仔細打量妻子,她穿的是從鎮上帶來的,自己做的花襖,一點都不襯她洋氣,時髦的卷發,因為臉圓嘛,跟個不會搭衣服的小姑娘似的。

“那我走了?”他又說。

“好的哥,再見,注意身體彆熬夜。”陳玉鳳揮手說。

簡直天賜良機,韓超明天加班,那她不用撒謊,就可以去徐師長家了呀。

陳玉鳳隻有一條黑裙子,還是在離這兒比較遠的郊區買的。

因為手頭沒錢,也一直沒給自己添過新衣服。

揣著五千塊,她今天去了一趟軍區旁邊最大的商場,民百商廈,替自己買了一套叫雅芳的化妝品,據售貨員說,是從國外進口的,有洗麵奶,還有乳霜,蜜霜,搭成套的用,會讓她的皮膚變好。

她還買了兩件襯衣,一條現在最流行的丹寧褲,以及一條綠色的半身裙。

高跟鞋她也試了,但穿上跟踩高蹺似的,她沒敢買,買了一雙平底皮鞋。

當時她就把腳上革麵的,一穿就會腳臭的鞋子給踢扔到一邊了。

給甜甜又買了兩條小裙子,一雙小皮鞋,給蜜蜜買的是短褲和軍綠色的線衣,以及球鞋,仔花爺錢不心疼,這一趟,陳玉鳳紮紮實實花了五百塊。

從商場回來後,她又給王果果寫了封信,當然不是用叫,而是用哄的方式,把倆女人哄到首都來。

第二天正好周末,包嫂子在家,陳玉鳳給包嫂子盛了一罐玫瑰糖,就把甜甜和蜜蜜托付過去了,中午徐師長派了勤務兵來,說是幫陳玉鳳買菜,跑腿的。

這位勤務兵同誌見陳玉鳳穿著白襯衣,綠色的半裙,平底皮鞋,一頭短短的卷發,既洋氣又時髦的,頓時納了悶兒了,今天徐師長請的可是軍區幾位大領導。

這位既年青又漂亮的,跟單位坐辦公室的文職秘書一樣,就她,會做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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