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回來之後,照例要接風洗塵,所以軍務處在甜蜜酒樓訂了一桌飯。
這桌飯可有意思的,參加的人是軍區的領導們,主請的是徐師長和閔團,以及韓超和許亮,王書亞,規格定了50元,好評的那50塊,陳玉鳳應該也能賺到。
周末不接散客,陳玉鳳就給包嫂子和鄭嫂子放了假,倆媽慢慢悠悠在後堂準備菜,準備完她們就可以休息了,因為今天宴客的服務是領導們的警衛員來搞。
傍晚,剛把甜甜送去跳舞,陳玉鳳估計蜜蜜該回來了,正準備出門去接,就看一個小夥子騎著摩托車來,給她敬了個禮,說:“你好,我是城管局的工作人員,我來檢查一下你們的衛生麵貌。”
城管沒有公裝,但他們經常來檢查工作,所以陳玉鳳是習慣了的,這小夥前後堂轉了一圈兒,說:“很好,簽個字吧。”
檢查完工作再讓簽字,向來來的城管都這樣,所以陳玉鳳並不起疑,不過接過紙來,剛要簽字,怎麼一搓手,卻發現下麵有張白紙,而這人手指著,正是讓她在白紙上簽字。
她猛得一把抓住了小夥子的手腕:“騙子!”
小夥一驚:“你抓我乾嘛?”
陳玉鳳原來性格懦弱,但做生意讓她變潑辣了,她一把扯過摩托車把手就喊:“媽,有騙子,趕緊喊保衛。”
小夥一把搡開陳玉鳳,騎車就跑,嘴裡還在罵:“這鄉下娘們簡直有病!”
陳玉鳳的手卡在摩托車上,來不及抽,被車給拖行了,眼看摩托越跑越快,她回頭大喊:“媽,媽……”
王果果從酒樓追了出來,遠遠扔過來一根擀麵杖,但這人戴著頭盔,隻聽哐的一聲,擀麵杖砸飛了,車還在跑,而這時路對麵來的是大娃和韓蜜。
陳玉鳳掙不開手,隻能跟著車跑,眼看車要撞上孩子,大喊:“蜜蜜,大娃,快閃開。”
蜜蜜轉身躲開了,但大娃跟傻了似的,杵在原地,一動不動。
陳玉鳳都快急死了,高喊:“張朝民,快閃開!”
這時眼看摩托車就要撞上大娃,但他手裡拎著韓蜜的書包,就在摩托車經過時掄起來一甩,小夥連人帶車摔倒,陳玉鳳也摔在地上,這才掙開了手。
小夥爬起來,推上車還想跑。
大娃拽上車後座兒,也在不停高喊:“保安,保安。”
軍區崗亭多,這時機關食堂那邊的保衛已經來了:“怎麼回事?”
陳玉鳳搖著手腕,指著小夥說:“他是假城管,還騎摩托拖行我。”
保安立刻把他給控製了:“假城管,在軍區還敢拖行軍嫂,你不要命了吧?”
不過一摘開頭盔,這小夥掏證兒給大家一看,人家還真是個城管。
但不是現役城管,而是城管局的臨時工。
“乾嘛呀你們,老子真的是城管,這個軍嫂自己把手卡我摩托車上,關我啥事?”小夥說著,推車要走。
但保安不可能放他,保安隊長說:“即使你是城管,軍區內部有我們自己的法治,拖行軍嫂就要拘留,明白嗎?”
小夥一聽這才急了:“我真沒想拖行,是她自己撞上來的。”
“我管你是不是,走,拘留。”保安不由分說,把這個城管臨時工給帶走了。
蜜蜜忙的來問:“媽媽,壞叔叔是故意的嗎,你受傷了嗎?”
王果果則在檢視,看陳玉鳳有沒有受傷,看到她隻是手腕給卡腫了,沒彆的傷,才鬆了口氣,也問:“那城管咋回事兒,是不是故意拖你的?”
“也不算吧,是我不小心。”陳玉鳳先說。
蜜蜜鬆了口氣,但孩子總是向著媽的,她說:“媽,你以後可要小心點。”
“摩托車很危險的,陳阿姨,以後看見它要繞開點。”大娃也說。
陳玉鳳順著倆孩子的話頭說:“我以後會小心的。”
不過看倆娃走遠了,按捺不住心裡憤怒,她就把實話說給王果果聽了:“媽,徐師長的侄子不是想給咱們寫篇報道嘛,他不是真的想寫報道,其實是想抹黑咱們,但怕我不簽字,剛才是派個城管來,要哄我簽字的。”
徐鑫要寫一篇抹黑她的報道,苦於拿不到簽名,但是如果一張空白的紙上先有簽字,再印刷稿子上去,等到文章登出來,即使陳玉鳳反對,她能說什麼?
她怎麼才能證明自己簽字的時候是張空白紙?
所以徐鑫找個城管臨時工,是想哄她在白紙上簽字,然後再把稿子打印上去。
這種陰人的法子,還戰地記者呢,流氓記者還差不多。
王果果默了好半天,才說:“就為不讓他叔結婚,徐鑫不但要把你大哥哄來鬨咱們,還想騙著讓你簽字,在報紙上抹黑咱們?”
陳玉鳳坦言說:“也不儘是因為你,我聽說他原來上戰場的時候跟韓超關係鬨的很僵,他主要是為了欺負韓超。”
王果果再默了半天,說:“以後防著點,不要亂給人家簽字,咱隻要行得正坐得端,就不怕有什麼事。”
這會兒招待菜已經準備好了,隻等客人來吃。
王果果要給大家做自己吃的飯。
而大娃和二娃發現王奶奶新做的辣子雞好吃,而且辣度他們能接受,今天專門點菜,說想吃。
王果果一想,說:“既然你們想吃辣子雞,咱今天做個辣雞粉吧。”
“奶奶,什麼是垃圾粉啊,垃圾能吃嗎?”二娃有點懵。
大娃咬唇,心說王奶奶是不是不喜歡他們了,居然要給他們吃垃圾。
可甜甜居然在吧唧嘴:“辣雞粉,好香好香,奶奶,我喜歡吃辣雞粉。”
蜜蜜在鼓掌:“糟辣椒多多的,奶奶,我愛吃辣喲。”
憨懵懵的倆兄弟對視一眼:這倆姊妹為啥垃圾都願意吃啊。
還是說王奶奶做的垃圾也好吃?
辣雞粉,又叫辣子雞拌米粉,熟製過的辣子雞配上爽滑的米粉,再加點黃豆芽,小油菜,在這冬日吃一碗,那叫混身通泰。
這飯也簡單,辣子雞是炒好的,下好米粉燙好菜,一拌就可以吃了。
這會兒周雅芳出去了,王果果在下米粉,看她不甚開心,陳玉鳳又暗戳戳有點後悔,徐鑫使下三濫的手段從她這兒騙簽名,這事兒她剛才是不是應該瞞起來,不告訴婆婆。
畢竟婆婆本就猶豫,一聽這事,不就要打退膛鼓了?
她這事兒是不是辦的太衝動了?
正好這時外麵一陣車響,甜甜蜜蜜對視一眼:“爸爸回來了。”
是的,這個時間點赴廣州的人來了,招待菜也得開始準備了。
韓超是下級,此時還不好出來,不過徐師長借故離席,下樓,要來打個招呼。
現在天冷,沒客人時大家就在一樓吃飯。
這時徐師長剛好下樓,王果果回頭說:“徐乾部,咱們抽個時間把證扯了吧。”
徐師長停在樓梯口,還沒回過味兒來。
幾個孩子正在扒飯,沒聽懂奶奶的意思,陳玉鳳卻差點給婆婆鼓掌。
這就對了,婆婆就該迎難而上。
就該叫徐鑫那種總喜歡耍下三濫手段的人難受一下。
兒子都攔不住親爹再婚,他一侄子,為了不讓叔叔結婚,一回回的耍下作手段。
這叫陳玉鳳特彆想跟他當親戚,她非撕下他在徐師長麵前的偽裝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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