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儀珠是誰?”
叫完這一聲之後,十七秀氣的鼻尖皺了一下,有點茫然的喵了一聲,道:“我……我認得她是不是,她就是這隻珠釵的主人?”
追命仰頭喝了一口酒,心中一歎,這世道女子不易,這才道:“不錯,你大抵是柔淑帝姬的貓兒,所以才會認得這隻珠釵。”
也隻有大宋的帝姬,才養得起這麼金貴的狸奴,不過……小貓咪失去了記憶,九條命沒了八條,帝姬恐怕也已經不在人世了。
十七道:“好可惜,我都不記得了。”
她的心口有一點疼,自己揉了兩下,還是空落落的難過,於是嗚咽了一聲,一頭紮進男人帶了一點酒氣的懷中,委屈的喵喵。
追命一整個僵住了,血液逆流,兩隻手臂抬也不是,放也不是,呼吸都變急促了。
美人在懷,軟玉溫香,對於他來說實在是一種十分陌生的體驗,一時間心跳如鼓。
然後他就聽見,懷裡的小美人噤了一下鼻尖兒,十分不滿的道:“你還愣在這裡乾什麼,為什麼還不主動一點把衣服脫了?”
追命:“…………”
追命一輩子無語的時間,恐怕都沒有今天多,他一口氣噎在嗓子眼,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震驚道:“我為什麼要脫衣服?”
他是嬉皮笑臉了一些,可卻決不是一個輕浮的浪子,怎麼可能會在一個女人,尤其是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麵前做這下流的事!
十七:“???”
“你可是小貓咪的奴隸!”她睜著天空一樣漂亮的藍眼睛,理直氣壯的道:“在主人心情不好的時候,就要學會主動一點,立刻把貓抓板呈上來,不可以藏的嚴嚴實實。”
——貓抓板?
追命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肌,隔著一層粗布衣衫,也看得清凸起的輪廓,忍不住大笑出聲了,沒想到它們還有第二種叫法。
他喝了一口酒,笑道:“尺玉姑娘,我不是你的奴隸,你也不可以撓我的……貓抓板,有一句話叫男女授受不親,知道麼?”
十七貓貓擺爛,道:“不知道!”
她的衣裙下,毛絨絨的大尾巴纏上了男人的小腿,奶白色的小手伸過來,直接隔著衣衫,用掌心揉了下氣運之子鼓脹的胸肌。
追命猝不及防,下意識悶哼了一聲。
一股細微的、酥麻的癢,從心口一路流淌到四肢百骸,似乎有一隻小螞蟻在啃噬經脈一樣,難耐之中,生出一種異樣的快活。
他的臉皮有點燙,沒想到自己竟會這麼敏感,一下子訕訕起來,道:“彆撓了,我去編個幾個草螞蚱給你磨爪子,成不成?”
螞蚱?
小貓咪一下子被吸引了注意力。
“成交!”
小美人得意極了,用一種十分傲慢的小表情看了過來,道:“我就知道,人類一點都不坦誠,就是喜歡口是心非,如果不喜歡的話,為什麼不躲開?我容忍你的任性。”
追命灑脫一笑,道:“真是謝謝你!”
蒼天可鑒,人的反應速度怎麼能快的過一隻小貓咪?這小美人動如脫兔,比之一般的江湖高手也不差什麼,隻是力氣小了些。
不過……
這樣一個美人,若是有男人拒絕她,一定是個瞎子、聾子,追命作為一個血氣方剛的正常男人,每一次拒絕都用儘了自製力。
一想到這,他不由在心中喟歎了一聲。
“那當然,這是你應該謝的!”
十七抬起下頜,理所當然的道:“等一下去查案的時候,一定要帶上我,萬一看到了和儀珠有關的東西,說不定我的記憶就可以回來了……喵,我也想快一點找到儀珠。”
追命道:“這是自然,不過我進府衙的時候是一個人,出去突然變成兩個人,恐怕會引起彆人的注意,你隻能變回原型了。”
“原型啊……”
十七有一點不情願,她還記得追命說她的本體腿短尾巴粗,忍不住道:“那你要衣服的時候,怎麼不怕引起彆人的注意呢?”
追命哼笑了一聲,道:“我說我有女裝癖,一天不穿女裝就渾身不舒服,還請姑娘大發慈悲,救我一救,不然我就賴在府衙不走了,讓陳縣長丟臉,她就借我衣裙了。”
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