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頭正正地掛著,有人敲了幾聲門,直接推門而入:“嚴清?去吃飯嗎?”
嚴清看向張尋。他眼神有些飄忽,藏著若隱若現暗紅的瞳孔藏著固執。
“你怎麼了?”這明顯就是情緒不對勁,張尋走近,在他身側蹲下,“心情不好?”
嚴清垂眸,微不可查地點了點頭:“嗯……”
“我去,你這房間裡是撒了什麼,好香……阿嚏——”張尋沒問他原因,拉了拉他,“走,一吃解千愁去!”
嚴清搖搖頭:“不去了。”他現在要辭職,房租都還沒交,不應該在吃食上花費什麼。“張尋,我辭職了。”
“啊???”張尋懵了。
“我之後再告訴你,我先出去走走平複心情。”
他起身,微低著頭,披上風衣就出去了。
今天風有點大,天色卻很好,雲朵稀稀疏疏的,完全遮擋不住湛藍的天穹。嚴清在外頭走了好一會,還是有點不明白。
他喜歡做編劇,喜歡養那些有點靈氣的花花草草,每天都在做這些,也沒什麼太大的追求。
結果現在還是沒有錢也沒有工作,就連那個租來的房子都快供不起了。
和耿先生這樣年輕有為的人完全不一樣。
嚴清又想起了耿一淮那大大的房子,還有出入都有司機專門駕駛的昂貴汽車。
不知怎的,興許是下意識記住了路的原因,嚴清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走到了耿一淮家門外。
他妖力不足,察覺不出大妖洞府四周都帶著天生地養的靈氣,隻覺得耿一淮家門口著實舒服得很。
不如待在這休息會吧?說不定還能看看和他的人生截然不同的成功人士耿先生是怎麼生活的。
……
傍晚,耿一淮按時下班了。
司機打開後座車門的時候,臉色緊張,費了好大力氣才不在耿一淮麵前抖起來。
今天的耿一淮心情不好。
妖族那幾個老不死的族裡開會見不著他,乾脆厚著臉皮,好些個人湊成一堆來到他的公司,還是為了讓他找個對象那些事。
天青雀長老甚至差點以死明誌,說下次要是沒在他家見到個新主人,他那雀頭就要撞死在耿一淮家的鐵欄杆上。
真是為了他那點血脈延續操碎了心。
耿一淮從妖族長老來過之後,周身都彌漫著低氣壓,一言不發就能將人活生生嚇死。
他下了車,隻是對司機道:“你回去吧。”
司機如蒙大赦,屁顛屁顛跑了。
耿一淮按照往常一般走進院門,倏地腳步一頓。
彆墅外圍著他花錢找人打理的花圃,即便是在冬天也生長著不少應季的花花草草,綠色和鮮豔的花色交織在一塊。
隻是那一簇花樹實在是太惹眼了。
耿一淮:“……”
雖然說嚴清可能並不知道他也是妖族,能看出對方的本體,但是……這小東西是不是忘了冬天普通的花根本不會在室外綻放?
花樹的枝葉十分蒼翠,連那些枝乾上的小刺都十分現貨。枝椏末尾,好些個花苞似乎在等待綻放,有一株已經張開了花瓣,將身側一種花草都比了下去。
耿一淮眼神動了動,雙眸輕微轉動了一下,像是不經意間掃過那株花樹。
果不其然,風還未動,小花妖就心虛了一般,渾身枝椏都顫動了一下。
成功人士耿先生周身的低氣壓突然消失,他收好鑰匙,隨意地緩慢踱步走到小花妖身前。
他淡淡地說:“開得不錯。”
嚴清的枝椏又抖了抖。
他雖然知道耿先生是個人類,看不出來他的本體,但他第一次蹲在人家門口,還是有些緊張。
突然看到耿先生蹲下來,一雙放大的俊臉湊近,嚴清頓時屏住呼吸,腦中一片空白。
這人一膝著地,以半跪坐的姿勢蹲在花樹前,蹲都蹲的帥氣十足。
嚴清還沒來得及欣賞耿先生好看的五官,就見成功人士耿先生抬起手,手指緩緩往他那唯一一朵開了一半的花上一戳。
——輕輕地撫摸了一下他的花瓣。
嚴清:“!!!!!”
啊啊啊啊!!!
耿先生怎麼可以摸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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