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沂第二天早上六點多就醒了,封楚的書房裡有個沙發,昨天晚上他們兩人在沙發上睡著了。
封楚睡眠淺,淩沂稍微有點動作他就醒了,伸手將淩沂的下巴抬起來親了兩口:“怎麼醒這麼早?”
沙發上容不下兩個人,所以淩沂是被封楚緊摟在懷裡的。淩沂嗓音略微有點沙啞,輕聲道:“好像天亮了。”
封楚在沙發上睡得不太舒服,他個子這麼高,在這裡束手束腳的,半夜實在太累了不想穿戴整齊回臥室,就直接抱著淩沂在這裡睡過去了。
“回臥室再補個覺?”封楚道,“我們隻睡了三四個小時。”
淩沂看了一眼書房,書房裡亂糟糟的,桌子上的東西全部被推了下來,旁邊的真皮座椅上也是乾涸的水漬,淺色的羊毛地毯上扔著用過的幾隻安全套,同樣是一片淩亂,甚至空氣中都彌漫著封楚身上的氣息。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不由自主的在腦海裡回放,淩沂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封先生,你去收拾書房,不能讓傭人來收拾。”
封楚知道淩沂臉皮薄,平時安全套和潤滑液都不會放在臥室能夠看到的地方,不可能讓傭人發現兩人在書房裡亂搞。
他把淩沂的衣服拿來,自己穿上褲子打開窗戶通風透氣,夏日涼風從外麵吹了進來,房間裡曖昧的氣息慢慢消散,窗外盛放著大片大片的薔薇,花香撲麵而來,空氣清新了很多。
淩沂慢吞吞的在沙發上穿著自己的襯衣,一截白玉般的小腿從沙發上垂落下來,他看著正收拾散亂文件的封楚。
封楚上身衣物還沒有穿,一雙腿長得沒邊,寬肩窄腰肌肉結實,背部線條尤為流暢。淩沂看了一會兒,正要把自己的褲子穿上,封楚突然過來握住他的腳踝:“看我做什麼?”
淩沂把自己的腳抽回來:“好看。”
封楚收拾好後才和淩沂一起出去,昨天楚曼文也住在這裡,她正要下樓吃早餐,恰恰好就看到封楚和淩沂雙雙從書房裡出來,而且這兩人穿得還是昨天晚上的衣服,楚曼文隨口道:“你倆一早上去書房做什麼?夏天的衣服每天都要換,彆邋裡邋遢的。”
“昨天晚上在書房處理工作,一不小心熬了通宵,”封楚隨便找了個理由,“花圃裡的玫瑰開得不錯,媽,你不去看看?”
楚曼文平時很喜歡各種花卉,封楚住的這處彆墅又恰好種了不少植物,她一時忘了問封楚昨晚為什麼還有工作:“我吃過飯就去看看,你倆記得吃早餐。”
楚曼文下樓之後,封楚關上房間的門。
淩沂將襯衫扣子解開:“下次媽媽住在這裡的時候就不要亂來了,被發現後不好。”
封楚似笑非笑:“我媽圈子裡什麼沒有見過?她的接受能力比你強多了,這些對她來說見怪不怪。你去洗個澡,我讓管家送早餐上來。”
淩沂抬頭在封楚臉上輕輕親了一下。
封楚讓管家送了牛奶和三明治上來,淩沂洗過澡喝了一杯牛奶,在牛奶的作用下,他很快就有了睡意,在枕頭上沉沉睡去了。
封楚看著淩沂安靜的睡顏,伸手摸了摸淩沂的臉頰。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並不大,淩沂並沒有因此對封楚心生芥蒂,但這一切的前提都在淩沂性格足夠沉穩理性且相信他的基礎上。
假如淩沂因為封楚有過欺騙他的經曆而不相信封楚,真的認為封楚曾經一邊追求他一邊和顧若淳交往,兩人的感情肯定會出現裂縫。
如果昨天事情的主角換成封楚,封楚接二連三的從淩沂的朋友口中得知淩沂曾經腳踏兩條船,封楚很難保持理智。
他下樓去餐廳吃飯,楚曼文還沒有吃好,抬眼看了看封楚:“我聽人說你昨天和淩沂鬨矛盾了?”
昨天宴會上人多,封楚和淩沂的一舉一動都容易落在彆人眼裡。
杜夫人煽風點火過後,又到處和人說封楚與淩沂吵架了。
“一點誤會,今天已經解決了。”
不管有什麼誤會,楚曼文都沒有插手的意思,年輕人自己的事情,她懶得去管,不過昨天是公共場合,她免不了提醒一下:“宴會上那麼多人,你們小打小鬨,落在彆人眼裡就是大事,以後注意一點。”
“昨天晚上杜夫人跑到淩沂跟前挑撥離間,”既然楚曼文已經說了,封楚便將昨天的事情提了一下,“她告訴淩沂,我和顧若淳去年有過一段。您知道,顧若淳欺騙老夫人那段時間恰好是我和淩沂交往的時候,淩沂誤會我三心兩意。”
楚曼文的臉色有些難看:“她管不住她那張嘴,四處搬弄是非。你認不認得永華公司的董事長?人家兒子和兒媳婦的感情很好,兒媳婦是個主持人,有一次做節目采訪老杜,她私底下到處說那個兒媳婦水性楊花想勾引她老公,害得小夫妻最後離婚了。”
外人的事情楚曼文管不住,但事情發生在自家頭上,她肯定忍不下這口氣。
封楚眸中有些許冷色:“正好我的公司與她丈夫的公司有些競爭,我們隨便給她點教訓。”
楚曼文敲了敲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