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家沒些見不得人的事?日後這京城的官員,說不得要對寧王府忌憚兩分了,她倒是樂得看這場好戲。不過,這曲輕裾確實膽大,拂袖走人這種事,倒真不是誰都能有的魄力,其他書友正在看:。
此時抬著曲輕裾的轎子,正緩緩往大門方向走。曲輕裾坐在轎子裡,沒有其他人想象中的憤怒。本著你不讓我高興,我便讓你難堪的宗旨,她敢走就不怕與秦白露交惡,再說就算她不甩臉,兩人日後關係也好不起來。
搖搖晃晃的轎子突然停了下來,曲輕裾聽到外麵下人拜見聲,她略略挑起旁邊的窗簾,看到一個披著白色鬥篷的人,他帶著個太監站在離轎子五步開外的地方。
此人竟是瑞王賀淵。曲輕裾立刻鬆手放下窗簾,靠著轎璧坐著沉默不言。
賀淵看了眼轎子上微微晃動的窗簾,略略彎腰作揖道:“見過二嫂。”
“三叔客氣。”曲輕裾對漂亮得像女人的男人沒興趣,淡淡應了句,“今日多謝貴府招待,隻是天色不早,便先告辭。”
“二嫂告辭,”賀淵把手背在身後,看著轎子搖搖晃晃的離開後,就見一個小太監匆匆跑了過來。
“王爺,方才門房的人來報,說是端王爺的轎子停在府門,隻是不知為並不入府。”
偏頭看了眼那遠去的轎子,賀淵嗤笑一聲:“既然本王的好兄長不進府,本王也不好去打擾。”居然親自來接,這賀珩裝情聖裝上癮了?
這話說完,他瞧見梅林方向又有好幾頂轎子過來,轉身便往旁邊走,避開了這些女眷的轎子。知道秦白露今日宴請女眷,他並沒有意見,隻是對自家王妃大雪天賞梅的愛好有些瞧不上。難怪人說女子無才便是德,這書看多了的女人,就是矯情,梅花什麼時候看不成?
羅氏坐在轎子裡,想著方才宴席上發生的事,隱隱覺得自家外甥女與往日不同了,話雖仍與往日一般不多,隻是周身氣勢足了不少。看來端王爺的確待她不錯,不然外甥女也不會有給瑞王妃甩臉的膽量。
轎子在大門內停下,羅氏下了轎子,發現好幾位夫人都站在此處,仿似在等著什麼似的。
“這是怎麼了?”她走向一個平日交好的夫人,輕聲問道,“怎麼都不走了?”
“端王爺轎子在外麵呢,”這位夫人抬了抬下巴,示意她看大門口,然後笑道,“我瞧著端王是真疼你這位外甥女。”
羅氏聞言朝門口望去,正好看到自家外甥女扶著端王的手上轎,那紅紅的鬥篷拖在白皚皚的積雪上,格外的好看。
瞧著端王待外甥女做坐進轎後才跟著坐進去,羅氏收回視線,頂著四周夫人們打量的視線,臉上的笑意與平時無異。
衛青娥扶著婢女的手站在門後,眼看著端王府的轎子抬著走遠,神色有些恍然。她為寧王府操碎了心,也不見王爺這般待過她。曲輕裾除了相貌出眾些,有哪裡及得過她?難不成她做得一切,還不及曲輕裾的花枝招展?
就說曲輕裾那隨意拖拽在雪地的鬥篷,是頂級的雲錦縫了天蠶絲在裡麵製成,沾了水便會起皺,這麼一條鬥篷,就要花費幾百金。如今這鬥篷在雪地裡拖拽過,自然不能再穿了。
王府自然不缺這些銀子,可是她管家慣了,府裡上下用度都有定數,她自己也不習慣奢華。身為嫡妻,何必去學那些妾侍整日花心思在衣著妝容上?
“王妃?”她身邊的丫鬟見她一直不動,擔心的看了她一眼。
“走吧,”衛青娥笑了笑,自己何必與曲輕裾相比比。待賀珩厭了她時,她現在的花枝招展就會變成奢侈無度,她的行為也會成為任性與矯揉造作。而自己不需要這一時的繁華,因為不管到何時她也會是最莊重賢德的寧王妃。
這也是皇家媳婦們應該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