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池點了點頭:“每個人都很好,隻是關係錯綜複雜,至親又至疏,彼此之間都有些生分,更不了解彼此。”
他從未和旁人談過自己家中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麼,鐘燁身上總有一種奇特的魅力讓人安定下來,讓人告訴他與自己有關的事情。
鐘燁道:“如此就好。”
郗池覺得鐘燁眉眼間還有幾分陰鬱,以為對方仍舊在為顧良加入的事情不高興,他握住了鐘燁的肩膀:“義兄,下次我們見麵,我不會再自作聰明帶其他朋友一起了。”
郗池的性情很好,好得讓人沉溺其中。
鐘燁反握住郗池的手腕:“這次我已經生氣了,你打算怎麼賠罪?”
郗池笑道:“義兄怎麼還咄咄逼人不依不饒的?我都認錯還不夠嗎?”
他推了鐘燁一把,鐘燁這般健壯身形自然不可能被郗池推動,因為水下太滑郗池一時不慎跌了一下,直接落入了水中。
鐘燁抬手將郗池水淋淋的撈了出來。
郗池又笑了一聲,抬手潑了鐘燁一臉水。
鐘燁從來都不是和人胡鬨的性格,他自幼便很沉穩,因為處境艱險,處處有哀帝相對比,哪怕三四歲的時候也是抿著唇角不苟言笑,與人嬉鬨更是不曾。
他重重掐住了郗池的腰:“小曦,你彆鬨。”
郗池又潑了他一臉水:“義兄,你能拿我怎麼樣?”
鐘燁眸色一暗。
他能拿郗池怎麼樣?
雖然身為帝王,鐘燁在男女之事上從未有過想法,他不僅薄情寡義,他還薄情寡欲。鐘燁一直都認為感情之事會耽擱他的江山大事。
早年太後塞到他跟前的都是眼線,鐘燁一個都沒有碰過。
如今掌權後可以隨意開後宮了,鐘燁卻全然沒有這個打算。
他能拿郗池怎麼樣?
郗池是濁世翩翩佳公子,一襲白衣勝雪,長袖善舞待人寬和,這世間仰慕郗池的人無數,尋找郗池的人也無數。
鐘燁卻想囚禁這樣的人,將他鎖在深宮之中,不用對方經天緯地治國的本事,隻當個縱情聲色的暴君將之強行占據。
從這狐狸似的眼,再到淡紅微翹的唇角,纖瘦柔韌的腰,全部都被占有。
“為兄不能拿你怎樣。”鐘燁隔著單薄一層裡衣按住郗池的腰,輕歎一口氣,“你這隻小狐狸,誰能製得住你?”
顧良正好帶著酒回來了,他心裡惶恐,總想單獨找個機會和皇上講講話。
他不得不感慨郗池的運氣,郗池可能和王公貴族來往久了,現在隨便交一個朋友就是微服私巡的皇帝。
不管怎樣他還是先把郗池給灌醉,等郗池醉得不省人事了再問下皇上這是來乾什麼了。顧良已經被貶成了七品,不想繼續被貶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