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王如願以償達到了他的目的,將兩場比賽的比分都維持在6-1.再讓他和博格打一場,博格會提前有警惕心,不會這麼輕易就被仁王的精神力裹挾,以至於雜念叢生。但再打一次,仁王自然也會有其他的方式去“玩弄”博格。
欺詐師的打法如果成了定式,讓彆人能夠預測到,那也就不叫欺詐師了。
打贏了博格,仁王拿到了法網正賽的名額。
正賽的抽簽要重新進行,但第一次從青年賽走到成年賽,就直接進入法網正賽,已經是值得開香檳慶祝的成績了。至少說明俱樂部沒有看走眼,仁王也沒有表現出實力上的落差。
現在就看仁王能夠在法網走多遠,這也決定了仁王和俱樂部的下一份合約能夠簽多大。
“至少你現在已經有六萬歐元的獎金了。”丸井說。
仁王的比賽,國內的朋友自然也會關注。
外卡賽沒有直播,但是能在後續找到官方錄製的比賽錄像,資格賽開始有直播,雖然是在網頁靠近角落的位置。丸井沒和仁王說,但他其實拉著桑原一起看了仁王每一場比賽的直播。就連外卡賽,都是卡著視頻上傳的時間點看完的比賽錄像。
當然,和仁王通電話時,他隻是很隨意地表示有空的時候把你的比賽錄像看了,你這人是故意打出這樣的比分的吧?6-1,博格都被你耍得團團轉了。
仁王便笑,說puri,這當然是巧合。
他猜丸井不是“有空的時候看的”,而是類似“守直播”一樣守著時間點看的。但他沒有戳穿丸井。
仁王知道丸井將一個人當成朋友以後會表現得十分真誠。作為家中長子,丸井習慣性地會以照顧人的角度去和其他人相處,也會儘量做到自己能做到的一切。
仁王很珍惜這份友情,也在儘己所能做出回應。
“就算隻打了資格賽第一輪也有獎金。”他說,“一萬多歐元。”
“那和六萬歐元的差距可大了。”丸井算了算,“你如果打到正賽第二輪能有多少獎金?八萬還是九萬?”
“對我有點信心,文太。”仁王說,“我如果打到決賽,我能拿到一百多萬的獎金。如果奪冠,就是兩百多萬。”
“哈,決賽。”丸井吐槽仁王,“新人期就想著打決賽,很有野心嘛,仁王。”
“這不是我們立海大的風格嗎?”仁王調侃道。
丸井心領神會:“王者製霸!冠軍!”
他在電話裡喊了兩聲“常勝立海大”的口號,又抱怨了兩句仁王和幸村不在國內以後,真田越來越嚴格了。
“但立海大的成績依然很好不是嗎?”仁王說,“況且真田也不會在國內待多久了。”
“也是,真田也要去打職業了。”丸井說著有些低落起來,“大家一個個都離開了,連赤也那個小鬼,也去打職業了。”
丸井喜歡熱鬨,也很享受自己作為“大哥哥”關照著整個網球部的感覺。
仁王想了想,認為如果按照理智性的說法,說什麼“天下無不散之筵席”,說“每個人各奔東西去追求自己的理想是美好的離彆”,有點潑冷水的意思。他是個現實主義者,但幻影和共情能力讓他能夠體會到朋友們的心情。
“說不定過兩個月我們又回去了呢。”他隨口道,“三船教練不是成了新的戴維斯杯國家隊的總教練嗎?你上次也說他會更改國家隊的選拔方式,組建新的國家隊。”
“你們要回來參加選拔?”丸井驚訝地一時間忘了之前的感傷,“再回來打戴維斯杯?”
“戴維斯杯也是網球界的世界杯了,回來打戴維斯杯有什麼不好嗎?”仁王這麼說的時候,並不太認真。
他沒有特意考慮過戴維斯杯的事,此時談到戴維斯杯也是想著用這件事來轉移一下丸井的注意力。
不過等掛了電話,再想起這件事,仁王又覺得,好像自己確實會回國去參加戴維斯杯選拔。他沒有收到任何通知,得到的關於戴維斯杯的消息也隻是新聞和道聽途說的各種小道消息,卻無端有了這樣的直覺。
直覺……
總覺得我的直覺很準呢?仁王這麼想著,暫時將戴維斯杯放入自己的日程表中。
那是法網結束之後的事了,此時最重要的還是法網。
和丸井電話的最後,丸井說了,如果你真的打入決賽,要和納達爾對決,我就叫上網球部其他人一起出國給你加油。
仁王還開玩笑,說如果把法網決賽當做社團團建,那社團的經費該要爆炸了吧?參謀一定會生氣的。
丸井也默契地笑了兩聲,說那也沒辦法,既然是集體活動,自然要從公共賬戶裡出錢呀。
其實網球部的經費一直很充足,並且立海實際上是私立校,國中和高中的入學學費都不菲。立海的修學旅行都是國外的旅行,真要一起出國看比賽,對網球部的正選們來說也不會帶來什麼經濟上的負擔。乾脆說,能夠一直打網球的人,家庭條件都不會太糟。
但自己出錢和經費出錢是兩個概念,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