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嗤地笑出聲:“這麼弄有什麼問題嗎?跡部那小鬼可是很讚成我這麼弄的。”
“……等等,教練,跡部是讚助商?”
“他是這次戴維斯杯國家隊選拔賽的冠名商。”三船輕描淡寫說,“協會又不出錢,還能倒賺,當然會同意我的主意。”
仁王一時語塞。
他同意了三船教練的邀請,才上網去搜索了一下戴維斯杯的國內選拔。
這才發現這選拔不僅是大規模的,甚至允許高中生參與選拔,還仿ATP職業賽建立了完整的積分名單,不斷在打淘汰賽。
這選拔賽還擁有單獨的網站,網站上放出了每一場選拔賽的錄像,甚至顯示了每一個選手的支持率。
跡部越來越會了啊,這競技性和娛樂性都挺強啊?
仁王懷疑跡部想要買下國內整個網球聯賽的聯盟。
戴維斯杯是國家隊賽事,選手必然是本國籍選手(允許歸化),擁有職業選手身份且ATP積分排名在前一百的隻需要在最後一輪出場,打最後一輪比賽,其他選手會視情況多打幾場比賽。
目前來講,能夠隻打最後一輪比賽的,隻有仁王和渡邊。
另外兩個也在ATP擁有排名的日本選手,一個正是之前的國家隊成員,身上有傷正在休養,另一個則是美籍,不會參加戴維斯杯的選拔。
剩下的ATP積分排名更低的職業選手,和幸村,手塚這樣還在打青年賽的選手,則要提前兩輪參與進淘汰選拔。
不是所有職業選手都會接受戴維斯杯國家隊的組建邀請,這對於一些選手來說有點拖累他們的訓練進度。戴維斯杯是每年都有的,比賽時間拉得長,要在打公開賽的期間去維持團隊賽訓練,有點分心的意思。
而且戴維斯杯這個比賽說實話存在感不高,比起ATP巡回賽,大師賽,四大滿貫這些比賽是遠遠不如的。大家也不會憑借戴維斯杯的成績來衡量一個選手的水平,所以不少國家的戴維斯杯國家隊的選手都是在國內打聯賽的二線選手。
經紀人在知道仁王想回去打戴維斯杯時也不太讚同。
“仁王,你現在是在上升期。”他說,“再練一練,溫網和美網很快就要開始了。”
“不會起衝突。”仁王轉著筆,“隻需要打一場比賽。”
“那國家隊訓練呢?”經紀人一副“你就算騙我也找個邏輯嚴密一點的理由,這麼敷衍非常不尊重我”的表情,“你去打戴維斯杯,肯定得和國家隊一起訓練吧?還有明年的比賽,要參加戴維斯杯,就要放棄幾個公開賽了。”
勸告歸勸告,經紀人是沒辦法讓仁王改變主意的。
仁王當然也不會硬頂,而是拐彎抹角地讓經紀人不知不覺就改變了想法,認為“新人多打兩場比賽也是鍛煉”,“本來就有很多國內代言,參加戴維斯杯能夠進一步提升國內的商業價值”……
作為經紀人,他既為仁王著想,也會考慮利益。
廣告和代言都有他的一份抽成,仁王將“品牌效應”,“進一步提升國內聲望”等理由說出來以後,經紀人也不再反對了。
他完全不知道,仁王其實隻是想回去看看朋友。
對他來說多加訓練,多打兩場比賽,也不會有身體上的負擔。他知道自己不會受傷。
既然如此,去參加國家隊的選拔也沒什麼壞處。
他真的很想立海大的朋友們。
或許是因為被丟去太過危險的世界,好不容易活著回來又直接進入高強度職業比賽,忙碌著忙碌著,都塵埃落定以後也想著回去找朋友“溫暖”一下自己。
仁王和俱樂部剛簽了新合同。以他的本事自然是將俱樂部派來的代表和經紀人哄得暈頭轉向,合同利益分成都成了A級合同(俱樂部內部的分級方式)的標配。
他和俱樂部正在蜜月期,俱樂部自然不會禁止他回國參賽。
回去前俱樂部還讓仁王的經紀人跟著回去時多考察一下國內的情況,爭取多接幾個代言。
仁王現在的成績很好,又頂著“網球複興”的名望,國內對網球的推廣也頗為成功。俱樂部也是看中了這份商業價值,希望能夠更好地進行開發。
仁王也並不反感這個。
畢竟他可以靠這個賺錢。
回國的飛機是跡部那邊直接派過來的,私人飛機,飛機上還有渡邊。據說跡部本人本來也會來,但他個人的俱樂部出了點事要及時解決,因此沒來接人。
仁王莫名有些可惜:“我和跡部很熟呢,還想直接介紹你和他認識。”
他也確實很久沒見那個大少爺了。
渡邊:“……這是不是有點太誇張。”
他看著跡部私人飛機的內設,陷入震驚。
仁王眼珠子一轉,笑得狡黠:“這對跡部來說已經很低調了。你知道跡部總裁的網球也打得很不錯嗎?我這裡有他的比賽錄像,你可以看一看,加深一下對他的了解。畢竟他是讚助商,國家隊的設施都是他讚助的嘛。”
他這麼說著,掏出了當年全國大賽時跡部和越前大戰的錄像。
賽後跡部剃頭的那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