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將血滴在下水道口附近,又不想繼續聞這個味道,也不打算真的去貧民窟裡睡覺,所以感知了周圍沒有其他人之後直接進入小屋以後不久,他就從小屋的窗口看到了直接落在他滴下又已經乾掉的血跡旁邊的下弦鬼。
那時候仁王剛在小屋裡給自己做了包紮(小屋道具有醫務箱),又洗了個澡,擦著頭發從小屋的淋浴間裡出來,一抬頭就看到蹲在血跡旁邊,眼帶瘋狂的鬼。
……這麼饑不擇食?
仔細觀察,蹲在地上的鬼身形健碩,但相比較其餘見過的鬼,又有些過於普通了。紮看之下就像個普通人,仔細看才會發現這隻鬼身上鑲嵌著六個鼓麵。
仁王的小屋正對這隻鬼,這讓仁王直接通過小屋的窗口看到了鬼的正麵。
微低下頭的鬼眼睛睜得老大,瞳孔裡寫著“下陸”。
從排位上看大概是十二鬼月中的末尾,吊車尾中的吊車尾。
但仁王先注意到的不是這隻鬼瞳孔中的字,而是十字形的直接將右眼劃開的傷疤。傷疤正好將“下陸”兩個字劃花,看起來不像是戰鬥中受的傷,而是被什麼人刻意劃傷的。
難不成十二鬼月也有高階鬼對低階鬼的霸淩?
仁王這麼想著,摸了摸下巴,想自己要不要現在出去。
他聽到了蹲在地上的這隻鬼的自言自語:“稀血,好濃鬱的味道……如果吃了他,我一定能變強!”
為了變強而吃稀血嗎?
仁王見那隻鬼站起來,鼻子開始一動一動的,一會兒後轉身向著仁王剛才過來的貧民一條街奔去。
仁王做好了出小屋的準備,在這隻鬼往前竄了幾十米後突然從小屋出來。
他正準備追著鬼而去,將鬼攔下來,就見那隻鬼突然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在這裡?!”
他眼神裡閃過一絲狐疑,像是沒弄懂為什麼剛才走過的地方突然出現了稀血。但是對稀血的渴求讓他的理智在減弱,他眼神裡的掙紮一閃而過,很快又化作了瘋狂。
仁王原本還準備了戲,也還維持著幻影狀態。
但沒等他說一句話,表演點什麼,鬼就直接撲了上來,連含蓄也懶得做。
仁王見他一副想要吃人想得不得了的樣子,也懶得偽裝了。
他直接將自己的幻影收起來,握住了腰間的日輪刀。
那隻鬼見仁王突然換了個樣子,又見到仁王的衣服和手裡的刀,驚叫一聲:“鬼殺隊?!”
他瘋狂的眼睛看著仁王的刀,又看著仁王隻是簡單清洗處理而沒有包紮,所以還散發著稀血香味的手上的傷口。
“鬼殺隊又如何,稀血是我的了!”他這麼喊著,直接敲響了身上的鼓。
血鬼術·尚速敲鼓!
或許是直覺,或許是瘋狂,他直接用出了自己最強的血鬼術。
但這最強,在仁王眼中弱得有些過了。
不說曾經追得他全身滲血狼狽逃竄的姑獲鳥,就是自己在蜘蛛山見到的那個對家人感情過於執著的外表看上去隻是小孩的鬼,都比眼前打著鼓的下弦鬼要強不少。
仁王很懷疑這家夥到底是不是真的下弦鬼。
眼睛被劃掉,應該是被從十二鬼月中踢出來的意思吧?
或者是下弦排位更高鬼或者上弦鬼在“職場霸淩”後把人踢出來十二鬼月隊伍?
而鬼王覺得這鬼太廢物了也沒反應?
仁王直接用念力封閉了自己的聽力,屏蔽掉了這招血鬼術的作用。他將精神力作為感知的器官,握住了刀。
一線天。
不需要試探,也不需要防備,仁王抬手就是速度快又攻擊力高的一線天。
麵前的鬼直接被他切開了,脖子掉下來。
“……柱……你是柱……”這一刻突然反應過來的鬼慘叫一聲,在消失前崩潰地道,“我還沒有回到十二鬼月的位置!無慘大人,救救我!”
下一秒,他直接消失了。
而仁王收刀入鞘,陷入沉思:無慘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