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門家五個孩子,甚至在仁王眼裡,炭治郎也還算是孩子。這一家人的日常用品並不多,雖說各個年齡段的孩子都有,但是大孩子的衣服可以一輪輪往下傳給更小的孩子。
但就算如此,這麼多人的日常用品加在一起,也是要花時間收拾的。
義勇見到正在收拾東西的一家人,和正在幫忙整理木炭的仁王。雖然說法是仁王將木炭都買了下來,但炭治郎還是決定帶一些炭走,他認為路費不能完全由仁王承擔,並且原本今日就要進小鎮賣炭。炭治郎將計劃好今日要賣到小鎮去的炭整理出來,堅持不收仁王的錢。
仁王也是從中二期過來的,知道這個年齡段的孩子自尊心強有主意,還有點生理決定的心理叛逆,便遵循自己友善武士的人設同意了炭治郎的請求,並且誇獎炭治郎真誠有骨氣。
和仁王打過招呼,義勇就上前來幫著仁王一起整理木炭,而看上去更有親和力的錆兔則去和葵枝夫人搭話。
其實從性格來說,義勇或需要更沉穩一些,隻是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隨著逐漸長大,義勇的語言表達能力仿佛上了一個奇怪的BUFF,分明說得很認真但總是會讓人誤解,以至於甚至在柱合會議上一本正經說出了“我沒有被討厭”這樣的話來。
仁王作為師兄,還是一個將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這個技能修煉到滿級的師兄,一度很想讓義勇去上一上語言表達藝術的課程。不過這個年代就算是新式課堂也沒有教這個的,仁王自己又不可能開班授課,隻能試圖潛移默化影響義勇。
但仁王實際上也是自帶嘲諷能力的。他讓彆人好感度上漲的方式比較特彆,基本屬於在底線上跳舞,除了他以外的人用類似的方式隻會達成好感度降低的效果。
於是錆兔很快就發現了義勇變得更加奇怪了。他憤怒地來找仁王,表示你就不要誤人子弟了。
雖然錆兔是真的生氣,但不管是仁王還是義勇都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他們倆甚至不約而同地覺得:我和師弟/師兄的關係果然很好。
看出了這一點的產屋敷當主覺得很有意思。同為水柱一脈的三個柱實力都不弱,為人處世都有獨到之處。有意思的是,看上去轄區臨近又曾經組隊兩年一起出任務的嵐柱和水柱關係更好,但柱合會議時水柱和溟柱又會默契地一唱一和。
水柱一脈的特殊關係,其他柱都覺得很有意思。
但有一點算是公認的,那就是作為水柱的義勇雖然看上去很可靠,但如果需要和人拉近關係(比如與被鬼傷害了家人後對此懷有仇恨或是其他情緒的群眾),那還是錆兔做得更好一些。
本身錆兔的發色就給人溫暖的感官,又因為有那樣一個師兄和那樣一個師弟,被迫鍛煉出了交流能力。
回想起當初在狹霧山,錆兔也是對上主動和仁王溝通,爭取相互進步,對下鼓勵義勇,讓當時還有些怯懦的義勇鼓起勇氣,認清自己的內心。
現在錆兔和葵枝簡單對話幾句,就明白了過去的一天裡發生了什麼。
認為義勇和錆兔就是仁王曾經說過的“催促完成任務的同僚”,葵枝不僅將一切都講述給錆兔聽,還請求錆兔不要怪罪仁王。
誰能怪罪仁王啊?
不,應該說誰會給溟柱發布這種奇怪的任務啊?
他們當主英明睿智,才不會做這種事!
仁王在這個世界的形象還是很可靠的。他在現實世界是眾所周知的欺詐師,周圍的朋友和從前一起打網球的同伴對手都知道他是個說謊不打草稿的人,但這個世界的鬼殺隊同僚都認為仁王雖然有些少爺脾氣,卻非常有能力。為人也算真誠。
葵枝隻是簡單概括了之前發生的事,因為涉及日輪花掛飾,日之呼吸傳承,錆兔一時之間也沒發現仁王其實構造了一個巨大又邏輯通順的謊言。或者說,在這個時代的他,是很難想象仁王居然敢冒認貴族的。
考慮到仁王提前寫了信,好像有什麼計劃,而將這家可能會牽涉到日之呼吸傳承的人帶回受到鬼殺隊保護的地方這件事並不是壞事,他便默認了仁王的說法。
在義勇和錆兔的幫助下,東西很快就收拾得差不多了。
冬日太陽落得早,但馬上出發,是能在天黑前到達小鎮的。
仁王之前數次說了“任務”和“緊急”之類的詞彙,不知不覺被強調了這個概念的灶門一家也沒有提出可以再在屋子裡休息一天,第二日再出發。
隻要到了小鎮,完全可以找到認識的人家借宿。在這裡生活了幾代的灶門家與小鎮裡不少人家的關係都很好。
沒有夜裡找不到落腳點的擔憂,一家人自然就上路了。
仁王,義勇和錆兔各自帶了年齡更小的三個孩子,剩餘的三個孩子中最小的竹雄,按照虛歲算也過了十歲,一行人的步速並不算慢。
然而腳程的計算還是出了點小問題。
太陽將要落下時一行人剛走過山腳的小木屋,與前一天打過招呼的老人家見過麵。得知一行人要去鎮子的老人並沒有邀請留宿,畢竟人真的太多了,而如果走得快些到鎮子上,也並不會很危險。
計算腳程時,仁王自然不會以自己的標準計算,所以他是問了炭治郎的。
可炭治郎作為修習火之神神樂舞的灶門家長子,他的腳程和自己的弟弟妹妹,以及生育了如此多兒女以後身體也不算太好的母親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