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九(2 / 2)

Puri,這就是不懂得配合的鮮明例子啊。仁王感歎著,就像是尋找雙打破綻一樣,直接找到了兩個人攻擊的衝突之處,並且用自己的刀,沿著那一點,將兩隻鬼的封鎖給切斷了。

這一刀讓旁觀的猗窩座眼前一亮。

發現了問題的黑死牟六隻眼睛冷冷地瞥了一眼童磨,丟下一句“彆妨礙我”。

童磨完全沒有被嫌棄了的自覺。作為一個“法師”,他的攻擊方式基本是範圍攻擊。既然黑死牟認為他剛才的攻擊範圍妨礙到他了,那他乾脆移到更遠一點的地方。

這種類型的鬼其實很難對付。本身法師在不近身的前提下,幾乎是立於不敗之地的。

他的攻擊不一定有效,但自己的安全是能夠保證的。

仁王之前能傷到他,也有和香奈惠相互配合,貼近了童磨的關係。

現在一個黑死牟列在前麵,更遠處還有還沒動手的猗窩座在掠陣,仁王再想去近身攻擊童磨就很難了。

他現在也沒辦法去考慮近身攻擊童磨。

他和黑死牟直接在月華和冰晶的背景下開始拚刀。

仁王的刀法其實不算純粹。他的劍技是吸收了網球技巧,也吸收了現代社會的各種搏鬥術,甚至吸收了真田道場的劍道之後,融合本身對海洋意境的理解,開創出來的溟之呼吸。

博采眾長的好的一麵,是仁王的攻防很少有破綻。或者說他總會有自己的辦法將可能出現的漏洞填補,又或者那些漏洞原本就屬於誘敵的一部分。

壞的一麵,大概是在一些純粹的刀客或者劍客看來,仁王的攻擊方式是有些古怪的。

眼前的黑死牟就是一個在追求劍道極致的人。

可惜的是,他永遠也不是最強的那個。

繼國緣一在他的心上刻下了深深的影子。他在不斷追求極限,不斷進步的同時,內心深處始終認為繼國緣一比他更強。這成了他的心魔,也斷絕了他走上最後一步的道路。

反過來,仁王在網球上已經走到巔峰了。

拿到了四大滿貫獎杯,獲得了ATP積分第一,真切地被媒體和粉絲們認為是新時代最強者,也真正的,確實站在了網球運動員的巔峰處。

拿過第一的人和沒拿過第一的人,在氣魄和眼界上是完全不同的。實力再強也好,如果上麵永遠有一個人壓著,那麼所見到的視角自然而然會變得更加狹隘。而一旦站在最高處,那麼居高臨下時看到的視野,是寬廣又無極限的。

黑死牟的心裡很憤怒。

他在想,眼前人在用的是什麼刀法?!這種刀法憑什麼能夠帶來這樣的效果?!

這是完全與他概念和理念相悖的。

就像是當初的繼國嚴勝永遠無法接受作為哥哥的自己比不過弟弟,甚至為此陷入魔怔。幾百年來都在追求劍技極限,甚至因為弟弟的死去而陷入牛角尖無法自拔的他,並不會因為仁王的刀法而轉變念頭,反而會被仁王的劍技帶偏,繼而自顧自陷入無法發揮的境地。

童磨的冰晶攻擊被仁王當做類似紅土場地,硬地場地這樣的“背景”。

為了不影響黑死牟的攻擊,童磨的距離遠了一些,讀條時間也就變長了,仁王有足夠的時間去避開。

近些的黑死牟的攻擊有些被仁王引導著與童磨的攻擊相互抵消,另一部分則被他用各種天馬行空的方式予以反擊。這些攻擊方式讓在另一邊觀看的猗窩座眼睛放光,但真切與他對戰的黑死牟已經快氣昏頭了。

這在打什麼東西?他大概是這麼想的。

仁王看到他的表情,和那六隻眼睛,就大概知道了他在想什麼。

這種對手反而是他最擅長應對的對手。古板,執念,思維僵化……用貶義詞來形容不就是這樣嗎?

戰鬥陷入僵局,猗窩座看著看著覺得自己就這麼袖手旁觀也不太好。

而在他打算動之前,仁王的刀法突然有了一個很古怪的變向。

而後,山林中突然出現了另一道光。

是修習嵐之呼吸之後,隻要在山林中就有對應戰力加成和隱蔽加成的錆兔。

他從山下上山隻花了很短的時間,剛才在觀察仁王的戰鬥。

童磨的覆蓋性冰晶攻擊讓他需要再更遠一些,能夠避開冰晶覆蓋的地方。也多虧仁王吸引了三個上弦的注意力,童磨顯然也很想用自己的冰晶去折磨仁王,又認為周圍都是光禿禿的山林,所以沒有將自己的冰晶擴散開來,而是以仁王為中心釋放自己的冰晶。

他一眼看到仁王周圍三個上弦,就知道自己該找個最恰當的機會介入戰局。

那就是現在了——另一個似乎在旁邊觀看的上弦,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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