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我去美國那一年,有了一個孩子。”
虞斂月可以窺見他們驚訝而收縮的瞳孔,她緩緩敘事著,就像在講一個陌生人的故事,“不過,孩子和爸爸生活在一起,應該不會接近我的生活。”
“乾嘛都用這種眼神來看我?”
薑虯手中剛剛拿著的一把遮陽傘轟然倒下,倒在了虞斂月腳邊。
尤美張大嘴巴做出不可置信的驚恐狀:
“這是真的嗎?”
原主躲躲藏藏,最後與尤美友情瓦解,薑虯為她說話也不代表完全理解她。
“對,現在應該六歲了。”
薑虯擰緊了眉頭,臉色蒼白,雙手撐在兩側的搖椅上,局促不安地問道,“那你還想見見她嗎?”
“她爸爸可以給她更好的生活,而她,可能也完全不歡迎我這個媽媽吧。”
“不是,我還沒反應過來,你有個女兒?結果你瞞了我們兩個快五年?”
尤美又傷心又氣憤,“虞斂月,你還把我們當朋友嗎?”
“當啊,當時覺得太丟臉,”虞斂月半遮臉,無法直視自己人設的經曆道,“所以才沒說。”
“不是,這個行為在高度開放的社會屢屢發生,”尤美的情緒逐漸高漲,“但我沒有想過你,虞斂月,你竟然會為了彆的男人要孩子。”
虞斂月對著空氣竄流的一陣白風。
“你們對我很失望吧?”
“真的很抱歉,以前一直想或許還能遇到什麼更好的人,現在,我的確感受到我的自私。”
薑虯:“你是有什麼苦衷嗎?”
“不對,”尤美乾脆地打斷道,“重點是那個男人是誰,竟然值得你為他生兒育女?而且,你得告訴我,你生完孩子是怎麼做的保養,我完全看不出來……”
好像關注點有點偏。
“等下,等日後一個一個回答吧。”
“今天我累了,要回去休息了。”
虞斂月是真的煩躁,她這一走瀟灑是瀟灑了,空留那兩個人靜靜思考,賬戶被凍結,還沒錢辦出院手續呢。
一個陌生號碼打進來。
“女人,聽說你生病了,怎麼,你也會生病?”
這霸道開頭的語氣,總不至於那一位直接從正麵上來報複?
“你是……”
“陸莊周,你苦心追了快三年的男人。”
對方沉聲,語氣儘是鄙夷與不屑。
“哦哦。”
原主回國後的五年一刻也沒停歇,其中追求的富家子弟中就不止陸莊周這一個。
“謝謝你的關心,我很好,”虞斂月沒有興趣和配角相互扯皮,禮貌冷靜克製地說,“沒有什麼其他什麼事,我就掛了。”
“你等等。”
“你是在明輝國際嗎?”
“我明天要探望一個病人,順路看看你。”
“不用了,我要出院了。”
“好歹你也追過我陸大少三年,看在往日情麵上我得了空,就去看你一眼……”浮誇的玫瑰,他這次特意多準備了一份。
“你聽不懂人話嗎?”
“滾。”
說完“滾”這一字,清新而曼麗的年輕女孩忽而出現在她身側,拖了個鹽水瓶不偏不倚恰好撞在她身上。
金屬杆磕到腦門的疼:
“你走路不能小心一點嗎?那麼大的眼珠子當擺設嗎?”
南妍妍往後一連退縮了好幾步,目光楚楚可憐,一隻掛水的手死死抓住移動掛水的金屬欄杆,“不好意思……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同樣是病人,身邊所有人默認南妍妍這位清麗佳人是弱者。
看不下去的男人橫加指責道:
“你就不能繞道而行嗎?為難人家一個小姑娘,你好意思嗎?”
虞斂月環顧四周,找到那衝上前第一個發話的男人,不偏不倚投以同情的目光,一字一句道,“對錯都分不清,反而因為看上去的弱小可以肆無忌憚,是不是意味著我隻要我弱,那我就有理?”
“那換你們每個人都被撞一次,你們還會不會說同樣的話?”
眾人不再多話。
南妍妍試圖回頭尋找一起下樓的那個男人的蹤影。
隻要他在,沒有任何人可以欺負她。
作者有話要說:岱旦:找誰都沒有用,誰叫你們男主也被虞斂月“欺負”過?
虞斂月:從不相信弱者有弱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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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頭像換成超有誘惑力的燒烤了,餓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