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晉江獨發/岱旦
預付款彙票到手的虞斂月。
眼前的債務危機迎刃而解。
5000萬,從一個巨大的窟窿,變成了賬麵上被劃過無痕的數字,除了未來可能涉及的賠償金,以及不可控的黑化男主報複。
眼下,她瞬時沒了負擔。
而對沈攸寒那個女孩,她作為親生母親能做到的,是滿心歡喜的祝福。
但也僅此而已。
當下,百萬存款剛剛解凍的虞斂月後悔第一時間聯係的不是彆人,而是尤美本美。
“我要去海邊度個假,”尤美使勁“勾.引”道,“虞老板,您難道最近就沒覺得累嗎?”
累嗎?
社畜當久了,好像什麼也不累了。
虞斂月習慣不吭聲,但對這個飛到南法度假的消息還是很心動。
“雖然我工作很忙,但是周末休息個兩天還是可以的。”
“沒問題,想玩什麼和姐妹說都包在了姐妹身上。曬日光浴很舒服的,我把你愛喝的塔斯陀都帶好了,還是99年的。還想玩什麼,儘管開口和姐妹說。”
尤美暗戳戳地指點,“小鮮肉也不是不可以。”
虞斂月一笑,兩人都心知肚明對方不是什麼正經人。虞斂月走前,終於也聯係到了當地一家資質更好的服裝供應商。
—
周末。
剛下飛機的虞斂月幾乎立刻和尤美轉私人飛機去了海邊,馬不停蹄地奔走,虞斂月認識到一個事實,同樣是大海,她在工廠旁也不是見不到。
她躺在折疊床下,巨大的彩虹色傘立於她後腦勺。
“我喊了做精油的小帥哥。”
說罷,尤美因為信用卡轉賬額度手續費問題,獨自回避去度假的酒店和服務人員見麵,她念念叨叨抱怨了一路歐洲的各種不方便,可養眼的小帥哥讓她繼續“隱忍”。
虞斂月獨自在海邊。
墨鏡一帶,誰也不愛,那些個煩惱通通拋在腦後。
輪到年輕的男人走到身側,沉默地一言不發。
“喂,是你吧?”
虞斂月不急不緩把尤美在南法隨手買的薰衣草精油遞上去,“隻擦小腿就好,動作力度不要太大。”
許渡空愣在那裡。
隨即又笑了出聲。
他年少成名,名利場上習慣各種吹捧,第一次被“使喚”,真是奇怪而
女人還朝他點頭示意,“Iwillgiveyoutips.”
還要給他小費?
海風吹拂過女人慵懶而微卷的頭發。
他特意摘下壓著頭發的棒球帽,朝著那女人認真地回看著。
虞斂月發覺尤美人看上去不靠譜,但挑帥哥的眼光還是一絕的。男人是個華人,儘管一言不發安靜得像個木頭人。
但這並不妨礙摘下帽子那一刻乾淨清澈的臉,黑白分明的眼有一種並不棱厲的穿透力,像是溫和的少年,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腹肌隱隱透過巨大的T恤窺見影子。
虞斂月也不是處處留情的人,但對於好看的人總是多留一分善意,她勾了勾紅唇,友善地示意,“可以開始了。”
看來知名度還是不夠,竟然還能夠不被認識。
許渡空拚命做著反思。
因為女人篤定而頗有玩味的眼神時刻提醒他,那不是欺騙,而是真真切切把他當做了給富婆擦精油的侍者。
他用那隻細長的隻彈鋼琴,甚至從未碰過行李的手,第一次出現在女人的腳腕上,她的皮膚細膩通透。
有一瞬間,他幾乎默認了自己擦精油小哥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