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破產千金的第二十二天(2 / 2)

蘇棲當場惡從膽邊生。

“管好你自己的嘴吧。”

演唱會最後的閉幕拖了不到十分鐘。

冷色燈光環繞全場,現代化機械的舞台上,巨大的舞台中央。許渡空站在那裡,輕輕噓了一聲,全場寂靜無聲。

他朝四周各自鞠躬。

90°,完美的弧度,四周散發餘浪般永不消散的熱情。

隨後,沈攸寒在疏散的人群裡,看見最先起身的虞斂月。

“虞斂月!”

虞斂月被一個稚嫩的聲音喊住了。

此時,尤美去了趟洗手間,暫彆她身側去,她眼下左右無人。

工作人員開始疏散演唱會各個出口,虞斂月僵硬地站在那裡,等待命運的又一輪重創。

沈攸寒一路小跑向她。

“小寒。”

虞斂月沒有戳穿一個小孩的身份,更重要的是,在這嘈雜公共現場,絕對不是一個展露母女情深的地方。

沈攸寒被打扮得很好,大紅色鬥篷裙,配上一雙黑色小皮鞋,整個人氣質都沉靜下來。

“斂月,你也來看演唱會啊?”

虞斂月摘下降噪耳機,“對。”

沈攸寒高興得手舞足蹈,“我有渡空哥哥好多的畫報,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從家裡都拿給你……”

“我不喜歡,隻是陪朋友過來。”

家裡。

離車禍現場不到二十米。

虞斂月應付到逐漸心底發涼。

忽然,內場有一名background的工作人員走來,出示了下工作牌,隻身靠近虞斂月道,“許先生的意思,您可以去休息室合影。”

虞斂月半蹲下,眉目不見得有多柔和地問,“你想過去嗎?”

沈攸寒想也不想,直接點頭答應了。

此刻,南妍妍在蘇棲推搡下,扭扭捏捏的終於到達現場,沈攸寒最初或許就沒有騙她,可她又怎好意思歸罪於一個早已成年的自己。

南妍妍委屈似的岔開話題,“寒寒,你認識了新朋友,不和妍妍姐姐介紹一下嗎?”

虞斂月默默恭喜自己。

與女主也終於在故事的海洋裡碰麵了。

可眼前的南妍妍一臉慌張過後的小白臉,眼神木木的,空洞的眼珠裡好像並不自然,白淨的小臉蛋在這個世界“千篇一律”。

純白的蕾絲小花裙,多餘的水晶吊墜,像是剛成年還未長開,她生澀地探過頭來,一副小鹿亂撞讓男人心生憐愛的模樣。

緊隨其後的是一個打扮偏歐美的年輕女人,隻是裹著的頭巾不像是gucci風,不倫不類的有些突兀。

“你誰啊你?”

蘇棲最見不慣彆人喧賓奪主,那個高挑而腰肢招展的女人一看就不是好貨色,“大白天的想拐彆人家小孩?”

沈攸寒回頭白了一眼,“和你有什麼關係?”

南妍妍更是注意到那雙美眸如星辰閃爍,一筆勾過的眼線增添幾分不大真切的魅惑,而女人一襲黑裙,身材儘顯,手上的一枚紅色鑽石棱厲而泛著寒光。

這個女人她很熟悉。

慵懶恣意的笑,絕對不是友好這麼簡單。

她在醫院是見過的,她記得她居高臨下的發言,顛倒黑白的能力,她不止一次想過探知女人的身家背景。

可她沒有那麼做。

虞斂月也算是點頭示意了。她心中明了,那位醫院就出現過的柔柔弱弱的女主了。

早就得罪了。

隻是生命的奇妙在於,冥冥之中她們早就相見了。

一旁的工作人員捧著文件夾,又重複了一遍邀請,麵上是熱情似火的笑臉,“虞小姐,許先生有線下活動請您過去,您的意思呢?”

蘇棲的臉上青白相交。

憑什麼這個女人就能拿到邀請?

“讓這位小朋友過去吧,”虞斂月終於意識到身側站的是誰,也照會過那兩位看上去像陪同家長的人,“我還有工作,恕不能奉陪。”

蘇棲緊跟其後。

雖然這個女人太過優越感的存在讓她厭棄,但她不得不承認,要是能有和許渡空見麵的機會,那還需要顧惜什麼麵子。

“寒寒,我們勉強同意陪你過去吧。”

這一“勉強”的用詞,落入虞斂月耳中,自然也是天大的笑話,蘇棲愛許渡空,但凡閱覽過書中任意一章,就不可能不知道。

“你笑什麼?”

不發話的沈攸寒卻瞬間甩開了蘇棲的束縛,“你不是急著要回片場拍戲嗎?我雖然年紀小,但也不喜歡彆人在我身後亦步亦趨。”

而一旁的南妍妍突然自以為讀懂了這句話的意思,這是在內涵她。她雖平時不甚機敏,但該有的敏感小心思南妍妍也無法避免。

“你是……”

那個人,那天就有過的猜測。

那個她偷偷翻閱過的醫院名單,快要翻到最新一頁時護士長正好回來。

南妍妍最討厭兜兜轉轉,她直入主題,“虞小姐,我們之前或許有過不愉快,但我希望你不用糊弄一個那麼小的孩子。”

“這個邀請是真是假”蘇棲發覺她還沒來得及審視呢,倒是南妍妍和以前一樣細心,蘇棲不落後旁人,也發了話,“就是啊,你是什麼人,憑什麼就一定能見到許渡空?”

兩人的一唱一和一度讓場麵格外尷尬。

工作人員煩心地又特意抓起顯眼的工作牌。

“見不見得到,或許你們一試便知。”

虞斂月隻留下了這句話。

遠處,薑虯正在朝她招手,少年換上了又young又simple的運動衫,整個人和當時初次相見的蒼白與瘦削完全不同,他邁著步伐,越過人海。

虞斂月熟稔地把包遞給他。

“薑虯哥哥。”

這幾日沈攸寒也反思了很多。

社會是多元且包容的,她應該理解媽媽做出的選擇,於是她乖巧而善解人意超那個方向地喊了他。

遠處,深知對方身份的薑虯反應過來,“寒寒,好久不見了。”

南妍妍見他們熟悉而親昵的模樣,頓時又少了對沈恪之和眼前女人的猜測,“寒寒,我們還是走吧,打擾到彆人,總是不好的。”

南妍妍在頗有攻擊性的人麵前,總是在退縮。

虞斂月回頭,輕描帶寫地說了句:

“隨你們。”

蘇棲趁那女人剛走,在南妍妍耳邊做思想工作道,“明麵上說說她就夠了,這種機會不去白不去,不是嗎?”

南妍妍耐不過蘇棲的鼓動,回頭又看了一眼那女人,窈窕背影,卻蒙上肅殺與冷寂的陰影。

是和他如出一轍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