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破產千金的第二十三天(1 / 2)

離開演唱會,最不開心的還是尤美。撮合沒有進展就算了,聽說難得的線下見麵虞斂月也毫不猶豫拒絕了。

虞斂月不想見不代表她不想啊。

一口老血。

從尤美肺腑深處吐出來。

“你說說你,這個不在乎,那個無所謂,你要是孤獨終老了,你說說你該怎麼辦啊?”

“我不是還有你們嗎?”

信步在雨後的大街上,七月末的暑熱不會因為一場暴雨而消散,虞斂月隨手在小店買了塊碎花布發圈,紮了個馬尾辮。

尤美連聲歎氣,“彆紮,紮了那股子妖媚勁沒了。”

她看著一左一右的尤美和薑虯,這個世界的朋友,足夠仗義,仗義到彼此三觀以同一條標準為準繩,虞斂月聳聳肩,她並不為了誰而存在。

除了半年後最難熬的一場災難要避開,她也沒有什麼更高的追求。

薑虯忽然臉紅了。

“不是,我們月月講她的人生規劃,你臉紅乾什麼?”

“我覺得特彆有意思,”薑虯這時說話已然很流暢了,他也不走在路的邊緣,而是主動對上尤美的目光道,“我也期待這樣的人生。”

“呸!”

“沒有男歡女愛,這人生怎麼會完整呢?”

虞斂月也沒有忘記她辦工廠那會的初心,本想找個借口早些離開,尤美搖起她的胳膊,“我要吃好吃的!”

薑虯一臉煩惱:“你還想吃肉?”

“對。”

尤美美滋滋地說。

“整天吃那些油脂含量高的,你以後找個對象也難,”虞斂月狡黠一笑,“不如這樣我認識一家粥店的老板,讓她煮一鍋鮮美的黃鱔粥,解一解你的饞。”

尤美不甘次次在吃的這件事上嘲笑,“分明是你自己喜歡鮮的!”

虞斂月並沒有否認。

很難解釋,她和原主本人有太大口味上的相似。

傍晚,在一家清爽的粥店。

三人相伴喝粥。

柴火燒的粥特彆的香。

尤美一口氣喝了三碗,最後都快忘了對虞斂月最初提議的腹誹,她沒吃出半點兒腥氣,從薑虯那兒又搶來了一分他出去額外拿的小食。

——

蘇棲如願見到許渡空。

她興奮了老半天,更何況隊內的貝斯手周斯和她原本前幾日就當過招呼,她和許渡空又是同一所戲劇學院畢業的。

南妍妍第一次聽蘇棲用軟糯的嗓音道:“師兄,剛剛的演唱會實在是太精彩了!”

許渡空相見的人自然不是眼前這位。

“我們好像沒見過。”

蘇棲摘下墨鏡後讓許渡空的經紀人又驚又怒,“你既然是其他家的藝人,那就不應該出現在這裡,要我說,今日份的合照就免了吧?”

一度場麵僵持。

南妍妍不失適宜地岔開話題。

“寒寒,你想和許大明星合照嗎?”

沈攸寒本來想嗔怪“又不是你請我過來”的,可南妍妍總是比想象的要更脆弱。

“算了吧。”

恍惚間失去了期待。

如果是虞斂月陪她過來,那一切肯定有意思的多。

那邊蘇棲也不知該如何緩解尷尬,她家底殷實,在圈子裡也沒有遇到過些不入流的事情,“怎麼我看上去像是需要炒作的人嗎?”

南妍妍不爽。

可她無法指責她的朋友。

“我們見也見到了,要不今天就算了?”她安撫道,暗中扯了扯蘇棲的衣角,蘇棲對此熟視無睹。

“師兄,你不要聽彆人胡說,我沒有什麼險惡用心,”蘇棲想要表達的太多,一時間不知從何說起,但她仍急於表現,“你一直是我的偶像,是支撐我前行的重要力量,我真的非常高興遇見你。”

蘇棲躍躍欲試地伸出了手。

許渡空沒有回應。

說實話,他今天有些不爽,他特意做好的安排虞斂月不領情就算了,更可笑的是,讓這一屋子的人來彌補她的空缺,格外可笑。

除了一個小孩還算順眼以外,許渡空渾身不自在。

他半蹲下,星眸一閃。

“你叫什麼名字?”

“沈攸寒。”

“是虞斂月喊你過來的?”

“對。”

為什麼,虞斂月會突然指派一個小孩過來,而這小孩的眉眼竟然和她有幾分出奇的相似,小孩並不怕生,回答也很流暢;而另一側和自己工作人員僵持不下的女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他們。

南妍妍最怕場麵尷尬。

蘇棲趁興而來,敗興而歸,她能想象對於在偶像腳步後緊緊跟隨的蘇棲有多失望,她想自己向來好運長相伴,隻要她開口,所有問題迎刃而解,她深吸一口氣,麵上帶了幾分楚楚動人的笑。

“我們原本是想回絕的,是虞小姐非要讓我們過來的,要是打擾到許先生和你們的團隊,那我就要再次說聲不好意思啦。”

賣乖討巧在娛樂圈太為常見。

蘇棲尷尬地放下自己僵持在半空中的手,附和道:“既然是那個女人的安排,要怪罪也輪不到我們頭上。”

責任被撇得一乾二淨。

“既然你們不想過來,那現在就可以離開了。”許渡空抿了一口水,隨後又垂首將一個卡通版圖像的鑰匙扣埋到眼前小孩的掌心。

語氣是漫不經心的。

可……沈攸寒察覺了不同。

這個人像是在維護媽媽似的,雖然許渡空長得真好看,但斂月媽媽不像是這麼花心又多情的人呐。

她隻能艱難地把“蘇棲”推出來,“蘇棲姐姐,你不是很喜歡渡空哥哥嗎?你這就打算走了?”

懨懨的蘇棲被一個小孩在口舌間極儘嘲諷,她怒瞪著沈攸寒,又一把將滑落的金屬鏈條包重新背好,“管好你自己!”

經紀人在一旁感慨,“現在女藝人素質參次不齊啊。”

許渡空借“忙新歌”的名義早早脫身了。

蘇棲背脊直冒火,卻又說不出辯駁的話來,這經紀人好歹陪了許渡空快十年了,她不願他為難。

周斯回了趟化妝間,覺得有些不對勁,但他也無法從蘇棲眼底看出什麼究竟,經紀人情緒高漲,看上去不大好講話的模樣,他索性就不管了。

蘇棲出門那會又吵又鬨,都快折騰上天了。

但到底是戀戀不舍地走了。

“要我說,妍妍你就是心實,彆人家的孩子怎麼能當自己的一樣養呢?”南妍妍索性放開了講,湊到出租車後排南妍妍的耳側,“不如你努力一把,和沈總更近一步。”

南妍妍小臉通紅。

“我不是那樣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