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破產千金的第二十三天(2 / 2)

就算他是萬千女人仰望的那個人,是女性雜誌上最優質的男性,最有名望的歸宿,可南妍妍知道,男人並不喜歡那樣“貼上來”的女人。

蘇棲沒有再感慨。

她收到周斯發來的安慰性質的短信。

她輕蔑地一笑,當初不化解尷尬,馬後炮又有什麼用。她三兩下,把他拉入了黑名單。

這一通操作下來,心情終於算明朗些。

沒想到傍晚,那個陰沉而以上位者姿態俯視眾生男人竟然下班了,恰巧從一輛黑色邁巴赫上下車,動作不拖泥帶水,眸光正斂,沒有掃視四周的習慣,189的大長腿從她身邊邁過,不顧一屑。

活脫脫像統治這個世界的人。

“爸爸。”

“進去吧。”

南妍妍照顧著小孩緊跟其後,隨後對蘇棲暗示道,“你該走了。”

可蘇棲偏不。

她受了委屈,這委屈如何而來沒有人比她更清楚。

沈攸寒她得罪不起,有一個掌控經濟命脈的父親,可那個女人不一樣,不過是個同樣小戶出生的女人,姿色比常人多了幾分,卻能讓許渡空親自邀請,還能讓她丟人現眼。

“沈先生,你難道不想知道你女兒今天去了哪裡嗎?”

沈攸寒下意識躲避,對蘇棲以前或許隻有厭煩,而今卻到了憎恨的地步,要是被她爸爸發現,她暗中與虞斂月來往——

那她一定會死得很難看。

蘇棲沾沾自喜,覺得既能治得住孩子,也能讓女人不要在光天化日下像天鵝那般自以為伸長脖子就能高傲著,“有個女人不懷好意接近她,幸好妍妍一直陪伴在她左右,不然也不知道該怎麼對沈總的小孩下黑手呢。”

沈攸寒:“她不會,她才沒有!”

整天“叭叭叭”胡說八道的女人,在沈攸寒眼中簡直是惡毒的女巫婆,她實在想不通南妍妍怎麼會有這種不入流的朋友,品行也太壞了。

沈攸寒又不由自主抬眸去判斷父親的意思。

而那漆黑深邃的眼睛裡空無一物。

“所以,你想乾什麼?”

“額……”蘇棲一緊張,也快忘了自己暗藏的目的是什麼,“我就隻是替沈攸寒打抱不平。”

這個男人散發出的氣場總是輕而易舉擊退了她。

南妍妍見朋友被為難,本來是想說上兩句,但今天明顯是蘇棲追星失敗,行為過激了,招惹誰不好,非要招惹她心裡最重要那人。

南妍妍低著頭,局促不安地捏著裙邊。

“沈攸寒,你覺得你受到欺負了嗎?”

“沒有。”

“是這個姐姐,一直搗亂,今天我本來是去許渡空演唱會的,一不小心碰到了斂月,這個姐姐就一直針對她。”

“斂月人真的超級好,她還把和偶像見麵的機會讓給了我。”

“蘇小姐,我也很好奇,你那些話是從哪裡來的?”幽深不見得底的眸光掠過,仿佛隨時能讓蘇棲想起最陰暗的回憶,觸不及防的是,就連南妍妍也絲毫沒有要幫她說話的意思。

蘇棲背脊發涼。

“肯定是她胡編亂造的。”

而南妍妍清晰無誤地又一次聽到“斂月”的名字,恍惚的神情裡還在琢磨這個男人或許有著怎樣不為人知的過去。

撇去光輝,榮耀的光環。

她記得也隻了解過他最初一無所有才剛起步的模樣。

蘇棲嗓音顫抖了起來,手也不小心停滯在了半空中,她什麼也沒抓住,“沈先生,對不起。”

她不得不低頭。

她不想,萬一得罪了這位行業老大,連帶著下麵的傳媒公司給自己最負麵的評價,要說黑曆史,是個人多少就都有,她沒法直視在聚光燈下放大以後的日子。

可為什麼……眼前的小女孩毫不猶豫替那個女人做幫腔,又是為什麼,她把功勞嫁與天真無害的南妍妍,而南妍妍也比往常更沉默。

也是,在男人和朋友之間。

這才是最合乎理性的選擇。

她不怪任何人,隻怪自己當初好心,多要了票帶眼前這兩人出去。

“沈總,沒什麼事的話我先走了。”

蘇棲鞠躬。

南妍妍無法直視這場麵去,自己家人已然廣受嫌棄了,如果朋友再不受歡迎,那她如何在沈家立足呢。

“蘇棲,你先彆走。”

“其實今天的事,都是誤會。”

沈恪之朝後擺了擺手。

“不必解釋。”

這是這個夏季最熱的一天。頭頂四十度的太陽,南妍妍第一次耍起了小脾氣,頭也不回地往自己小彆墅的放走跑去,而蘇棲一時竟然有些感動。

她以為不會維護自己的姐妹,還是站在自己的一邊。

而南妍妍,一邊念叨著,心裡又期盼著身後那人的到來。

蘇棲不想讓她陷入困境,先走了。

而沈恪之和沈攸寒一臉沉著冷靜地邁入了大廳。

四周寂靜無人。

沈恪之安靜地躺在沙發上,聲音沙啞而低沉,“就這麼迫不及待相見她?”

“她是我媽媽。”

“而且,還有彆有用心的小人汙蔑她。”

沈恪之翹起二郎腿,兩指間夾了一根雪茄,又低眸掩不住戾氣地問,“那你告訴她,你是她女兒了嗎?”

“我……沒有。”

“也是,”沈恪之寡淡的笑意從眉角流露出來,“其實你也知道,如果你一旦告訴她,她就要拒你於千裡之外了。”

“不會的!”

“爸爸,你可以有你的新生活,有妍妍姐姐,或許以後還可以給我生很多弟弟妹妹,”沈攸寒越說越動容,語速也比往常要快很多,口若懸河的氣勢像極了當年的她,“可我也是一個正常人,我需要媽媽。”

次日一早。

“爸,你今天要出遠門?”

不然,這個點不出差的話,她爸爸早就在MIF開早會了。沈攸寒知道昨天的事,她太冒進了。

可她一直憋著,也不是辦法。

“對,我去給你找媽媽。”

男人帶起腕表時的專注神情,並不想是在說謊,冰冷的手表折射麵在穿透屋頂的陽光下反著光,冷色係的領帶上是一枚內斂而名貴的領帶夾。

珠玉冷器。

盤上一個三明治,還未動。

“找媽媽”這三個給她幼小的心靈蒙上了巨大的陰影,沈攸寒說不上為什麼,心狂跳著,總覺得她爸會欺負虞斂月。

作者有話要說:沈恪之:你一個小孩,你覺得我會怎麼欺負她?

上過中班“小蝌蚪”課程的沈攸寒天真臉:你不欺負她,怎麼來的我?

(沈攸寒的心狂跳著,她爸又會對斂月如何!預知下章如何,明晚再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