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挑高的客廳與廚房相背,虞斂月隱隱約約聽見兩個人從達利超現代主義聊到最近華國國內掀起的複古風,又從奢華無比的巴洛克的建築談到那個時代的宗教文化。
虞斂月不想滋生更多的事端。
“如果沒有的話,麻煩您先離開吧。”
“我不知道該怎麼向彆人介紹你的身份。”
南妍妍從廚房一隅緩緩站起身來,“彆裝什麼好人,你囂張跋扈的時候彆人也不是沒見過。”
“那就算我拜托你,這個點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
虞斂月更想告知她的是,一個女人甘願奉獻的自尊,總是不值得珍惜的。
沈恪之注意到這裡,他原本是想借由和顧景行相處,讓他有所忌憚,也能離虞斂月更遠些。
沒有想過南妍妍會在這裡。
他下意識眉心一擰。
全然不知的顧景行笑道,“斂月,這是你們家阿姨?”
沈恪之沒有繼續沉默,“是鄰居家的南小姐。”
虞斂月:“這位是恒景的顧先生。”
“恪之,我不知道,這麼晚了你還會有客人出現在這裡……”南妍妍抬眸,她不希望出現在這裡的不是顧先生,而是虞斂月。
她不是鬨不回家嗎?
為什麼又要回來?
虞斂月覺得好笑,南妍妍把彆人當客人,而她自己呢,又如何定位?
顧景行擅長岔開話題,“本來想參觀一下二樓的,但無意侵犯沈總**,我就先行離開了。”
虞斂月腳步慢了一拍:“我送你。”
顧景行:“好像終於得知虞小姐為什麼想破壞沈總生意的原因了。”
“不過沒有想象中那麼高興。”
顧景行不想見到這個女人的難處,而且她也從未表露出來。
“你想多了,我們的事,和任何人都無關。”
“真的無關嗎?”
“南小姐看上去並不覺得自己無關,虞斂月,”顧景行頓了頓,推上了金框眼鏡,“我覺得你不應該在這種地方浪費時間。”
“我突然覺得華國商業奇才也沒有什麼了不起的光環。”顧景行小心地穿過灌木叢,臨走前留下了這麼一句。
所有人,都把他們當做了沒有交集的平行線。
那她為了什麼留下來。
九月的秋風多了幾分蕭索的意味,卷起落葉,發出沙沙聲。
她不知道,一轉身裡麵依舊是燈火通明。
南妍妍和沈恪之人影晃動,而至於他們交談的姿態,總是那麼容易讓人誤解。
其實與愛相對的,並不是恨。
而是漠不關心。
虞斂月上了樓,沈恪之卻執意跟了上去。
“你誤解我這麼久的原因,或許應該通過另一個女人之口來告訴你一個真正答案。”
緊閉的房門外那個男人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