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他可以說他找到了她離開的根源。
但他無法在一個公開環境下探討這些。
“其實你現在有沒有孩子都不重要,攸寒已經很大了,她是一個足夠聰明且果斷有任性的孩子,我相信她可以做我的繼承人。”
虞斂月扯了扯眉心,“不是,沈總,你對我有什麼誤解嗎?”
“你對於你的遺產安排,告訴一個和你已經分道揚鑣的女人乾什麼,難不成這就是你的嗜好,還是說你想要借財產之名,再度向我施壓呢?”
“我沒有。”
心有狂野,而出口……卻維持著克製的分寸。
“那就請你放手,我困了,我要回家睡覺。”
沈恪之遞過一個信封,信封裡有個地方凸.起,“這是新家的鑰匙,如果你不願收下也沒關係,這個電子鎖的密碼就是你的生日。”
“我會等你,隨時都可以——”
“如果你願意回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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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妍妍認識的這位新晉Rap歌手叫周銘,他是一所當地職業院校的大三學生,之前的幾段校園情史都被經紀公司給壓下來了。
人們看著他雅痞外表所有的猜想,是真的,而不是假的。
不過經紀公司的公關工作並不代表周銘不作了,他還是極其享受不同女人帶給他刺激的感官,還有那些女人心甘情願付出的一切。
錢,奢侈品,無數出遊的機會。
南妍妍卻是第一次嘗試約著另一個男人出去,但意外沒想到的是,這一天蘇棲的車會很跟在她的樓下,口口聲聲說要帶她去吃些好吃的。
她走出庭院,半鞠躬著對準著車窗,“就不啦,阿棲,我很抱歉,但我今天出門也有要忙的事情啊。”
“南妍妍,我還不知道你整天為了那一個男人忙前顧後,你現在樣子特彆像一個傻姑娘。要我說句實話,就算為了沈恪之那樣眼高於頂的男人,你也不至於如此。”
“不……不是。”
南妍妍有很長一段時間不願再提那個人的名字,不是說她不能做到輕易忘記,而是每一次提起他,她無法麵對那些自己親手做的爛事。
那件事後,她又失眠了半夜,她歸結在賴梅華身上。但她工作了一段時間又沒能再見到沈恪之,索性她請了個長假。
“不去就算嘍。”
蘇棲心中自然有被拒絕的不爽,於是開著入門級超跑揚長而去。
南妍妍總算心安理得和周銘一起出門,要是他們之間橫亙著一個蘇棲,那她說什麼做什麼,總會被挑剔。
況且,蘇棲還喜歡他。
撇開樣貌不談,蘇棲的家世的確趕超了她一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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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IF商業大樓頂層。
“沈總,您今早是有什麼重要任務安排嗎?”章生有些為難,但他脫口而出的卻是,“我老婆正好剛懷孕,所以我一時之間太高興了,還沒來得及接上您的電話。”
人逢喜事精神爽。
章生見誰都忍不住說這個好消息。
但沈恪之告訴他,“不許和我提任何有關懷孕的事情。”
那“懷孕”兩個字著實太讓人心煩。
“不是,我老婆的事,我一不小心掛在嘴邊也很正常啊。”元旦連休了三天後的章生,還以為能從這位沈總這裡感受到什麼人情味,原來全都是假的。
“沈總,不知道您看了虞小姐起草的離婚協議了嗎?”
章生的指甲劃過虞斂月的具體條款,“她指明,她想要要回工廠。”
“我當然知道。”沈恪之不由分說先推開章生躍躍欲試的手。
沈恪之不可能不清醒,她要離開他,甚至離開這座城市。
而他竟然也覺得在情理之中。
“那我放她走,你覺得怎麼樣?”
“其實工廠本來就是她的心血,我有什麼資格去從中作梗?”
章生不由感慨,“沈總,沒想到您會有這樣的反思。”
沈恪之無法承認,他堅持道,甚至有些麵紅耳赤,“我這不是在反思,不過是站在虞斂月角度偶爾嘗試著理解罷了。”
“那虞小姐出行那天,沈總不如去送送?”
“我乾嘛自討沒趣?”
——
三天後。
虞斂月補好了牙,雖然沒能當下立即收到離婚協議書,但拿到的工廠讓渡合同,暗示著距離結束這一切也不會太遠了。
沈恪之把湖光的工廠還給了她。
她一時百感交集,都忘了那本就是屬於自己的一切,久違的工廠親人般的員工,食堂曾中過毒的蘑菇湯,一切都快遙遠得像記憶裡的殘影。
虞斂月還沒反應過來,破彆克車裡鑽進了一個男人。
“不是嫌開車累嗎?”
“不如,我送你過去?”自討沒趣的男人還是來了。
半個小時後。
原地隻剩下了風中淩亂的男人。
作者有話要說:抱歉,壓倒鍵盤後麵簡直了,買到錯版的留言我都給發個紅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