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曉雅也暗自無語,第一次發現張詠維這麼愛演。無奈演技太差,一個倒彩都不值得的。
母女倆都不說話,留張詠維自己尷尬。
電梯順利在張家所在樓層停下,三人踏出電梯,張詠維輸入密碼,開門進去。
屋內,周玉芳和張父都在了。
按理說既然周玉芳之前被白曉雅氣哭過,加上白曉雅幾天不回家,一回來就是說離婚的事,周玉芳再見白曉雅,應該是怒上加怒,對白曉雅不會有半點好臉色才是,但此時周玉芳一看到進門的白曉雅,人已經從沙發上站起來了,還親昵地說:“曉雅回來了,回來一路熱吧,媽給你倒水喝。”
跟白曉雅說完,她又招呼柳薇:“親家母,快坐坐坐。喲,穿的高跟鞋呀,腳累吧,詠維,還不給你媽拿拖鞋,拿底下的,那是我昨天才買的新的。”
張父則一臉笑意地把桌上的果盤往兩人手邊推了推,“才去廚房削好的,新鮮著呢,快吃吃解渴。”
白曉雅幾乎是有點驚悚地看著這對夫妻。
不說婚後,就是婚前,白曉雅都沒受過兩人這麼熱情的招待。
雖說她媽在旁邊,但張家人看菜下碟,白曉雅一直都知道張家夫妻看不太上她媽,能讓他們這麼招待尊敬的,隻有她爸白正明。
柳薇心裡則愈發有數。
財帛動人心啊。
柳薇換了鞋,拉著白曉雅坐在一起,道:“幾位彆忙活了,來說說我家曉雅和張詠維離婚的事吧。”
張家夫妻忙活的動作沒停,周玉芳端著水殷殷地坐過來,臉上笑容變都沒變,“親家母唉,我知道,你可能是從曉雅那聽說了什麼,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脾氣一向是急了些,很多時候一些話完全不過腦就說出來了,其實我這個人沒什麼壞心的,曉雅還沒嫁進我家,我其實就已經把她當親生女兒看待了。”
說著,周玉芳轉身麵相白曉雅,鄭重其事道:“曉雅,媽在這裡也跟你陪個不是,媽一向是有口無心,有些地方可能做得不好,讓你心裡有了疙瘩。這家人之間啊,重在溝通,有什麼話你跟媽直說,媽不會放在心上的。”
白曉雅應激反應都要出來了。
她最怕的就是周玉芳這個樣子,麵上笑著,一臉和善,好像很好說話的樣子,其實整個張家就她最固執、最強勢,最不喜歡的就是旁人不按照她的心意做事。
柳薇見周玉芳東拉西扯,就是不正麵回應她的話,直接拿出自己的手機,將那天在影院拍下的張詠維和小三看電影的照片找出來,將手機放到的茶幾上,示意張家幾人,“看看吧。”
一家三口湊過來看,張詠維看清上麵的人影後,臉色將將一變,肩膀上已經連挨了幾巴掌。
周玉芳邊打張詠維邊痛心疾首地罵道:“張詠維!你怎麼敢!曉雅還不夠好麼,你怎麼能背著她出去鬼混!”
張父板著臉站在一旁,哼了一聲,一副站在白曉雅這邊的語氣道:“家裡這麼好的妻子不知道愛惜,該打!”
“媽,媽!”張詠維任周玉芳打了幾下,“你先讓我跟曉雅解釋!”
周玉芳停手,恨恨地歎氣一聲,滿臉“我沒教好兒子”的自責。
張詠維已經單膝蹲在白曉雅身邊,用雙手握住她的右手,後悔不已道:“曉雅,她幾次約我看電影,我沒經住誘惑,是我鬼迷心竅,我錯了,你給我一個機會,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就守著你,我們好好過完一輩子,我不要和你離婚,我會受不了的!”
白曉雅不說話,隻是堅定地將自己的手從張詠維手裡抽出來。
周玉芳義正言辭道:“親家母,曉雅,詠維犯了錯,我也不包庇他,是打是罵你們說,今天怎麼也要讓曉雅把這口氣撒出來。”
但還沒等柳薇和白曉雅有所表態,她的話鋒就是一轉,“隻是離婚這種話不要隨便說了,這夫妻之間,得是多麼不容易的緣分才能走到一起,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親家母,你說是不是?”
在周玉芳看來,誰家都是勸和不勸分,再說離不離婚這事兒,白曉雅意見並不重要,所以她隻問柳薇。
按周玉芳說呀,男人出去找野食兒的事實在太常見了,也沒見那些女人都鬨著要離婚。這男人甭管他在外麵怎麼胡來,隻要他還回這個家,錢還上交,就證明男人的心還在這個家裡。
同齡人往往更容易互相理解,周玉芳是這樣的想法,所以她認為柳薇應該也是這樣想的,之所以一口一個離婚,不過是要逼著他們家表態,要一個保證而已。
所以,周玉芳心裡並不把自家兒子出軌這事兒當回事兒,語氣裡也就透露出一點不以為意,為張詠維開脫,“詠維他就是一時糊塗,以後有我盯著他,絕對讓他再不敢亂來。”
周玉芳還覺得白曉雅小題大做,暗自撇嘴,男人嘛,都圖新鮮,不過是和外麵的那些人玩玩而已,哪能當真呢。
白曉雅麵色鐵青。
柳薇眼神幽暗。
有這麼一個媽,難怪前世的張詠維能那麼理直氣壯,把出軌當家常便飯。
作者有話要說:白曉雅:渣男拜拜,下一個更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