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芳已經無暇去追究柳薇到底是從哪知道她兒子嫖·娼被抓的事,看著被人群圍起來的柳薇,她著急地拉過白曉雅斥道:“你媽怎麼回事,有什麼事不能關上門說,非要弄得所有人都看笑話不成!”
“笑就笑吧,出軌嫖·娼的又不是我。”白曉雅撕開周玉芳的手,往旁邊挪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眼神平靜地看著周玉芳,“之前我就說過,張詠維再犯就離婚,你跟他說一聲,等他出來後,就去領離婚證。”
“對,離婚!”柳薇收起手機走過來,“張詠維就是死性不改,這種男人咱們不要了,不然真怕他染一身病回來傳給你!”
什麼染一身病,周玉芳覺得柳薇說話太刺耳難聽了,這不是在詛咒她兒子麼。
但這事的確是他兒子理虧,旁邊又這麼多人,周玉芳有氣都不好撒,隻能強壓下心裡的怒氣,讓自己看起來儘量心平氣和一些,“親家母,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慢慢說,再怎麼樣,也得等詠維出差回來再說。”
她兒子的確是嫖·娼被抓導致不能回來,但她這個當媽的在外人麵前怎麼都不會承認。
柳薇也沒糾正,隻是嗤笑一聲,做足了陰陽怪氣的樣子:“行吧,出差就出差,那我們就等他出差回來,反正這婚啊,必須離。我可不想我女兒被一個出軌又嫖·娼的男人騙來騙去時,她那個婆婆還幫著欺瞞開脫!”
說罷,柳薇拉起白曉雅就走了,留下周玉芳麵色乍青乍白,被圍觀群眾各種打量。
一遠離人群,柳薇就收起了臉上的表情,重新變得淡淡的,說:“還好你運氣好,沒被傳什麼病。”
張詠維劈腿出軌那麼多次,柳薇早帶白曉雅去檢查過身體,除了因為心情抑鬱導致有些月經不調,白曉雅其他地方都好好的。但如果繼續和張詠維做夫妻,那就不一定了。
白曉雅也是心有餘悸,她現在隻要一想到張詠維睡過彆的女人回來又和她親熱,她就渾身雞皮疙瘩。
“對了,你朋友圈發了嗎?”柳薇問。
“發了。”白曉雅說,“這是我朋友圈評論最多的一條。”
不是啥好事,或許也會被有些人笑話,但白曉雅不在乎,能離婚就行。
她們過來之前,白曉雅就將張詠維嫖·娼被抓這事兒發到了朋友圈,還發了上次張詠維寫的保證書,並附上自己身體的檢查報告,附文:還好沒病。
現在底下全是震驚關心此事的評論,不少人真心實意地關心她,問她會離婚嗎?
白曉雅統一回複:會離。
這事白家那邊自然很快也知道了。
白家有個家族微信群,這會兒群裡全是艾特白曉雅和柳薇的,想要知道具體的事。
還有那或單純腦子有病,或是完全不好安心的親戚,在群裡一條一條的發語音艾特柳薇,說離婚這事兒還是要慎重考慮,認為張詠維是不是被騙了之類的。
柳薇挨個不客氣地噴了回去,“他二叔,張詠維又出軌又嫖·娼你還為他說話,你這麼向著他,你不會也背著我嫂子乾過這些事兒吧;四弟妹,就這樣的垃圾你還覺得不能離,你就這麼喜歡嫖·娼的女婿啊,你經常誇你女婿,不會就是因為你女婿也經常出去嫖吧,你真不怕你女兒得病嗎?”
被噴的親戚生氣地回道:“我們還不是看在都是親戚的份上勸一勸,怕曉雅後悔,你怎麼這麼不識好人心!”
“是鬼就彆擱我這裝人啦!”柳薇不發火則已,一發火就把敢出來為張詠維說話的人挨個噴了個遍,“後不後悔的都不乾你們的事,你們是過得有多苦才這麼見不得彆人好,就恨不得我家曉雅一輩子陷在爛泥裡是吧。我告訴你們,做夢!”
白正明最開始沒冒泡,可能是不知道,等柳薇把人噴得差不多了,他才出來,怒斥柳薇:“你怎麼還在我們家族群裡,你已經不是我白家的人了,群主呢,快把她趕出去!”
群主是白家大嫂,沒出來吱聲。
柳薇繼續在白正明眼前蹦躂,“白正明,你也向著張詠維是吧。”
“人家小兩口的事,你插什麼手!”白正明聲音大得柳薇手機喇叭都破音了,“讓曉雅趕緊把朋友圈刪了,腦子有病啊,這種事有什麼好發的,不嫌丟臉啊!”
“你才腦子有病。”柳薇不客氣地懟回去,“外麵的野狗還知道護自己的狗崽子呢,你向著外人,我看你是連狗都不如!”
“你你你你你說話太過分了!”白正明咆哮。
柳薇聽完這條語音,用一臉學到沒的神情看向白曉雅,“看吧,你爸就是個紙老虎,你真罵起他來,他連嘴皮子都抖不利索。當然,如果他要打你,你跑就是了,彆傻兮兮站著讓他打,他那胳膊腿兒,跑不過你年輕人。”
白曉雅連連點頭,真的每看她媽懟一次她爸,她對她爸的畏懼就會少好多。
不把白家人說的話當回事後,白家人就完全影響不到她們。
就算他們想當麵教育白曉雅,但現在連白曉雅住在哪都不知道,也隻能隔著一根電話線乾跳腳。
過了一陣後,張詠維終於從派出所出來,回到了本地。
挑準了這天,柳薇和白曉雅又去了張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