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名付喪神瞟了一眼上麵的姓名和年齡,再將視線轉到旁邊懷疑中原先生真實年紀的藤川時身上。
藤川時沒有說話,隻是隔著他臉上的麵具默默打量著這名橘發青年的身高,還有他脖子上的黑色choker,然後一聲不吭地將手中的酒盞重新放了回去……
中原中也:“……”
總感覺這家夥剛才的眼神讓人很不爽。
放在平時,中原先生早就一個重力彈扔過去了,但是眼下,他隻想好好享用麵前的這盞美酒。
藤川時在中原中也的旁邊坐下,次郎給他倒了一杯玉米汁,中原中也回過頭瞥了他一眼,隻見他將臉上的麵具稍稍往上挪,隻露出一個小巧的下頜,鼻子以上的部位依舊被那張白色的狐狸麵具所遮蓋著。
真是個怪人。
中原先生在心底默默評價道。
他端起麵前散發著清冽酒香的酒盞,對準嘴邊,還未入口,他就已經快被這盞雪中吟給徹底迷醉了。
透明無色的酒液順著朱紅色的酒盞慢慢滑入口腔,酒精特有的苦澀夾雜著不知名的清香,微苦的酒液似乎還沁著雪水的冰涼,進入喉頭時卻帶著一絲微微的回甘,在胃中升起一團淡淡的暖意。
中原先生感覺自己仿佛置身於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中,而他的麵前擺著一個小小的火堆,這是這篇天寒地凍的冰雪世界中唯一的熱源,也是唯一的色彩,他忍不住朝著那捧小小的火堆慢慢靠近……
然後……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港口黑/手/黨的大部分人,上至首領森鷗外,下至不知名的掃地大媽,都知道他們的乾部中原先生是一位愛酒人士,但同時他們也很清楚這位乾部大人酒量不好,酒品更是不行。
中原先生曾經有一次在港黑的慶祝會上喝多了,然後爬到港口黑/手/黨的大樓樓頂,揚言說要給眾人放煙花助興,然後眾人眼睜睜地看著這位乾部大人對著港黑大樓一陣瘋狂輸出,那座大樓就這麼被他的連續重力彈給炸平了。
“現在怎麼辦?”
眾人看著脫掉西裝外套,在咖啡廳裡跳起了篝火舞的橘發青年,紛紛將視線轉向一旁的藤川時。
藤川時的袖子此刻正被這位中原先生給拉扯著,看樣子對方似乎是想邀請他一起加入,來個雙人篝火舞。
藤川時放下手中已經空掉的杯子,默默舉起了右手……
中原先生再次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正在一輛車裡,腦袋暈乎乎的,後頸處更是莫名感到一陣酸痛。
“醒過來了嗎?中也君。”
坐在駕駛座上的中年男人透過後視鏡察覺到了後座的動靜,出聲跟他打了聲招呼。
副駕駛上,穿著紅色洋裝的金發蘿莉回過頭衝著後座的橘發青年做了個鬼臉。
還沒從醉酒的餘韻中緩過神來的中原先生聽到這個聲音驟然瞪大雙眼,“BOSS!”
坐在駕駛座上開車的正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森鷗外。
“您怎麼在這裡?”
說起來他又怎麼會在這裡?
他不是應該在那家咖啡廳打探情報嗎?
不過他中途好像沒忍住誘惑喝了點酒,然後……
“是那家咖啡廳的人用你的手機打電話通知我你喝醉了,讓我過來接你的。”
森鷗外的嘴角微微上揚,“嘛,還真是一群心地善良的人啊。”
當一個男人打電話過來告訴他你家員工在我們這裡喝多了發酒瘋的時候,這位港黑的boss還以為自己是接到什麼新型詐欺電話了。
“哦,對了,中也君,那些人讓我給你帶句話,說是像今天這樣的酒還有三壇,讓你有時間一定過去嘗試一下。”
男人嘴角的弧度一點一點慢慢加深,“看樣子那群人不僅心地善良,而且還很熱情好客呢,你說是吧,中也君。”
某位深受首領信賴的港黑乾部羞愧地低下了頭:“……”
對不起boss,可是那酒實在是太香了……
“那麼,有打聽到什麼嗎?”
男人收斂起嘴角的弧度,透過後視鏡望著後座的橘發青年。
聽到這句話,中原中也遲疑了片刻,他的臉上還殘留著醉酒後的紅暈,數秒後,他緩緩出聲,“我覺得……沒毛病……”
沒想到會聽到這種回答的某港黑首領:“???”
他們有沒有毛病我是不知道,但是中也君,我覺得你現在很有毛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