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吃年夜飯之前,應煙羅先後給宋家以及應家打了一個電話,蘇為初也在電話跟那邊的長輩拜了年,倒也沒有說太久,簡單地問候後便掛了電話。
在應老先生接到電話的時候,應如天的視線便一直若有若無地往那邊看著,直到眼看著掛了電話,臉色愈加難看起來。
趙芸香看著那邊的電話掛斷也沒有提到過二房一家半分,麵上露出幾分不屑,親生女兒都跟他不親,又何況隻是女婿呢?至於陶蘭枝,因為上次的事這段時間沒少伏低做小,這多年,她一直看不慣的就是她,不過是個上位的小三,還非要端著一副溫婉得體的模樣,要真的溫婉得體又怎麼能勾引的了有婦之夫?
沈蘇家有看春晚的習慣,所以在吃完年夜飯之後大家都坐在客廳上一邊看春晚一邊聊著天,精致的春聯,紅福貼,紅燈籠,室內暖氣氤氳,身前的茶幾上放著洗淨切好的新鮮水果。
嘟嘟作為他們家第一個孫輩的孩子,可以說是萬千寵愛了,此時正坐在前麵厚實的地毯上玩著他的小汽車,不吵不鬨,乖巧極了。
外界一直都在傳沈蘇家的家庭氛圍非常好,有句話叫百聞不如一見,應煙羅是切身實際地感受到了,原來這樣簡單的溫暖溫馨在這樣的豪門中也可以這麼自然,這是她在應家從來沒有體會過的,每一年在應宅的年夜飯更像是一種機械式的應付,吃完年夜飯之後三家人自行駕車離開。
正在應煙羅想的過於入神之際,一塊切好的芒果忽然抵到了她的跟前,她一下反應過來。
是蘇為初遞過來的,他們靠坐在一張沙發上。
蘇為初問:“在想什麼呢?”
應煙羅笑著搖了搖頭,同時也接過了他遞過來的芒果塊,身邊的人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插曲,因為他們正聊著沈為清出國進修這件事。
蘇老先生問:“清清機票定好了嗎?什麼時候走?”
沈為清放下手中的水果簽,“定好了,定的初十的機票。”
這事早之前便定下的,等開過年就走,前幾個月他還在劇組拍戲的時候,他經紀人就已經開始幫他做鋪墊了,所以他出國深造這件事,不管
是圈內圈外都不是什麼秘密,他的粉絲們也慢慢地從不能理解不能接受到現在的坦然麵對,不過就是兩年而已,她們等就是了。
蘇老先生點了點頭,“既然是你自己選擇的,就要做好,知道嗎?”
沈為清乖乖應下,“外公,我知道的。”
沈為清今年不過才二十六歲,但他在娛樂圈卻是無數大大小小愛豆偶像的前輩,他童星出道至今十幾年,自小長在全國觀眾的眼皮子底下,因為家世背景以及他自身的天賦,可以說是在這個浮華虛偽的娛樂圈一路開著綠燈,人家是老天賞飯吃,而沈為清則就是祖師爺賞飯吃的那種。
誰不知道娛樂圈的頂流之位一貫都是輪流坐,但到了沈為清這裡就變成了流水的頂流,鐵打的沈為清。
長輩們畢竟年紀大了,熬不了太長的時間,不到十點就已經開始困倦了,魏父魏母原本還想把嘟嘟哄上樓一起睡覺,但嘟嘟窩在他小舅的懷裡不願意去睡覺,於是他們隻能作罷。
應煙羅看到沈星杳拿了一副撲克過來的時候就有些呆了,她用疑惑地眼神看向蘇為初,這是要打撲克嗎?
蘇為初笑著朝她點點頭,“玩過嗎?”
往年都是他們四人一起,結束之後幾位輸家則要要挑戰最後的苦瓜汁懲罰。
應煙羅跟葉舒桐玩過,雖然不常玩,但也知道大概流程,於是點了點頭。
他們玩的是最簡單地爭上遊模式,各玩各的。
在玩第一圈的時候,應煙羅就感覺的出自己跟他們四人的差距,開局不到三分鐘,就她手上的牌最多,她捏了幾張單隻都走不出去,照這樣下去,她這一局輸家沒得跑了。
在沈為清甩了一隻小王之後,跟在他後麵的蘇為初出了一隻大王壓了他。
沈為清:“???”他哥壓他做什麼?
蘇為初的大王壓製了所有人之後,甩了一張單隻三。
沈為清:“???”
沈星杳跟魏敬一對視了一眼,懂了。
跟在蘇為初後麵出牌的應煙羅也懂了,看了他一眼又看了沈為清一眼,壓住嘴角的笑意,出了一張五,後麵幾輪下來,沈為清都被他哥的牌壓的死死的,然後給他大嫂帶牌,往年玩牌的時候他姐夫給他姐帶牌,好歹他
大哥跟他是一夥的,他也就不說什麼了,但是現如今,他大哥給他嫂子帶,就他,好像被拋棄了。
壓到後麵,沈為清乾脆不要了,讓過還不成嗎?!!不讓過他的大牌都得打水飄!後麵他還能掀起什麼水花呀?
“大哥大嫂,姐姐姐夫,你們這樣玩良心真的過的去嗎?”
應煙羅抬眼看了看麵不改色的其他三人。
魏敬一:“玩個牌而已怎麼就扯到良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