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篡位的反派Alpha2(1 / 2)

帝國宮殿,帝王的書房中,司望正坐端正地坐在書桌前,麵對著大量的文件。

雖然還沒舉行登基儀式,但他即將成為帝國的新主人這件事,已經成為眾人的心照不宣,因此他可以隨意入主帝宮的任何地方,而不用經過通報。

他看似在專心地看文件,實則在桌麵上,光腦的虛擬屏幕浮現出來,上麵是帝國監牢的背景。

一個容貌昳麗的青年被束縛在刑訊床上,這是帝國專有的一種刑訊工具,不止作用於身體外部,還能同時對身體內部以及人的精神進行折磨。

青年顯然已經經過一輪審訊,他黑發濕透,一縷一縷地貼在臉上,更加勾勒出他美豔驚人的輪廓。

他狀態淒慘,眼睛卻亮得驚人,甚至還有力氣叫罵。

“司望你個混賬,就這麼點手段對付你爺爺?你這一輩子都沒什麼出息的孬種,有種你就殺了我,不然我活著一分鐘就罵你一分鐘,多活一小時就罵你一小時……”

司望神色沉靜,他就像沒聽到這聲聲的叫罵,手上迅速地處理文件。

在其位謀其政,既然他已經被拱上這個位置,除了享受福利之外,就應該承擔起應有的義務。

在安靜的書房中,隻有青年清亮中帶著沙啞的聲線在聲聲叫罵,顯得書房裡無比熱鬨。

就在此時,書房的門忽然被人直接推開了。

司望動作迅速,立刻將屏幕關掉,青年的聲音頓時戛然而止,房間裡恢複一片寂靜,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之前的聲音一樣。

司望皺了皺眉,漠然地望向已經走進來的人。

“小望啊,在忙呢?”

大腹便便的貴族男人滿臉堆笑,和藹親昵地望著司望。

簡家一共有三個分支,司望的親生父親和二叔已經被簡子晏殺掉,唯一剩下的是之前最不起眼的老三簡陽澤,正是麵前這個男人,也是他繼承了簡家公爵的爵位。

司望聲音清冷:“簡公爵,有什麼事的話,先找人通報,然後再敲門進來。”

就算他承認這人是他的三叔,但既然坐到這個位子上,該有的規矩不能不立,否則任人唯親,肆意放縱,又和之前的帝王有什麼不同。

簡陽澤的笑臉僵了僵,熟稔地說:“是我特意沒讓他們通報的,我想你應該在忙,不想打攪你。”

司望沒多說什麼,隻是簡潔地問:“有事嗎?”

“咳,是這樣。”簡陽澤露出嚴肅的表情,他拿出一份文件,放到司望的桌子上,“這是我和諸位同僚共同寫的請願書,你一定要看一下。”

司望拿起這份頗厚的文件,打開簡單看了一眼。

是請願殺死簡子晏的請願書,上麵列滿他一項項殘暴的罪名,最後是許多重臣的手寫簽名,在如今這個星際時代,可以說是相當重視的表現。

簡陽澤慷慨陳詞:“簡子晏的罪行罄竹難書,在他成為元帥的這幾年間,他任性妄為,仗著權力欺男霸女,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事,何況他還手刃了老帝王,實在是罪不容誅!”

司望一頁一頁翻著這份請願書,沒有說話。

憑借他的一步登天,簡家即使死了當權者,也無礙它成為帝國第一大貴族,簡陽澤想取得這份請願書並不困難。

簡陽澤看他眼神幽寂,心中有些不安。

這個侄兒雖然年輕,但是實力城府都不容小覷,不是他能隨意拿捏操控的角色。

簡陽澤眼珠轉了轉,語氣沉痛起來:“你也知道,也是他親手殺死了大哥和二哥,而他們當初隻是想要阻止簡子晏謀反而已。就算他不是簡家的親生孩子,簡家也好吃好喝地養了他這麼多年,他這種所作所為,實在是冷血至極,比蟲族都不如,蟲族尚且還知道侍奉贍養蟲母呢。”

司望翻頁的手頓了一下。

他知道是簡子晏殺了他親生父親和二叔,算算時間,應該正好在簡子晏剛知道自己不是簡家親生兒子的時候。

原來那個時候起,他就想要謀反了?

看到他動搖了,簡陽澤更是露出可惜的神色:“而且還有白明兮先生的事……唉,小望,我知道你和他情投意合,隻是很可惜,未來的五級精神療愈師,又是星際第一美人,就這麼白白被簡子晏給糟蹋了……”

“我和白明兮沒有關係,不要損他聲譽。”司望終於開口,“至於那件事,也不要再提了。”

白明兮畢竟是個Omega,就算他不喜歡他,也不能任由這件事被大肆宣揚,畢竟白明兮是受害者。

理應受到這種傷害的,是施暴者簡子晏。

司望眯了下眼,腦中又想起簡子晏在刑訊床上仍然張揚奪目的模樣。

看出他的不悅,簡陽澤適可而止:“小望,你一定要殺死簡子晏,為白明兮報仇,為大哥和二哥報仇啊!”

“我知道你們的想法了,你先回去吧。”司望冷淡地說,“我自有定奪。”

簡陽澤還想再說什麼,然而對上司望那雙深沉冷寂的眼眸,一下子心底發涼,什麼話都說不上來了。

“好,好,那小望你先忙,我回頭再來看你。”

就在他要離開的時候,司望的聲音再次響起。

“下次記得通報,否則將按擅闖處置,三叔。”

雖然是警告,但他特意叫了屬於親人間的稱呼,也算是給足了簡陽澤麵子。

簡陽澤頓了一下,背對著司望笑著說:“好的,我一定記住。”

他這次來沒有得到確切的答複,眼底閃過一絲極深的不安,隨即就被狠辣覆蓋。

無論如何,那件事永遠都不能被司望知道,所以簡子晏必須死。

……

明明是深夜了,但是因為簡陽澤的到訪,不可否認地的確擾亂了司望的思緒。

死去的父親和二叔,慘遭侵/犯的白明兮,以及簡子晏被汗水浸濕的麵孔在腦中來回切換,司望坐不住,還是起身來到了監牢。

簡子晏剛剛又撐過一輪折磨,他的氣息明顯虛弱了許多,嘴裡卻還在喃喃著什麼。

“司望,不對,你應該叫簡望,簡望……哈哈,真難聽。”

負責刑訊的人驚恐地對司望行禮,他們怎麼會想到大半夜的司望不睡覺,跑來這晦氣的監牢裡,還偏偏讓他聽到了簡子晏的罵人現場。

這位新帝王的脾氣令人捉摸不透,他們不敢得罪。

司望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全都離開,其他人都巴不得地馬上退了出去。

偌大的刑訊室裡,就隻有一個司望,以及一個被綁縛在刑訊床上的簡子晏。

司望緩步來到刑訊床前,垂眸看向簡子晏。

簡子晏微微睜開眼睛,瞥著旁邊的人,薄唇明明失去了豔麗的色澤,勾起弧度的時候,仍然令人驚心動魄。

“喲,你終於來了?”

司望:“你很想見到我?”

簡子晏笑:“罵人的時候,當然還是讓被罵的聽見比較爽。”

隻是這種程度的言辭不足以激怒司望,司望就這麼靜靜地盯著他:“簡子晏,你後悔了麼?”

“後悔?”簡子晏就像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眼神嘲諷至極,“莫非你這是做夢剛醒?”

司望就像沒聽見他的嘲諷:“你為了自己的私欲,殺了許多無辜的人,太多的人因為你而受到傷害,現在你也正在被傷害了,你不後悔之前做過的那些事麼?”

簡子晏定定地注視了他幾秒,狀似無所謂地撇過了頭。

“要殺就殺,少說廢話。”他還是這句話,“我的誌向,不是你們這些螻蟻能明白的,說了也白說,你不配。”

司望眼神沉了沉,他聲音壓抑:“連一點點的後悔,都沒有?”

“你還有完沒完?”簡子晏不耐煩了,直接對他咆哮,“我說過了,他們該殺我就殺了!哪這麼多愚蠢的問題?死了活該!”

司望沒有說話,但一股沉鬱的氣勢鋪墊蓋地地向簡子晏壓來,S級Alpha的精神力,輕而易舉就能讓B級以下的人吐血而亡。

簡子晏支撐不住,側頭吐出一口血來,卻仿佛開心極了,發出猖狂的笑。

“好,簡子晏。”司望沉聲說,“我看你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他來到儀器操控台前,開始在上麵動作。

他是從最底層的士兵一步一步爬上來的,什麼兵種都乾過,這種儀器自然也會操作。

“你之前也沒少用這東西折磨彆人吧,現在你自己躺在上麵的滋味怎麼樣?”

“爽極了。”簡子晏說。

“希望一會你還能這麼說。”司望幽深的眼睛望向他,按下確定按鈕,“毛孔穿刺,你應該不陌生。”

毛孔穿刺,顧名思義,在刑訊床的周圍會凝結出無數如細針般的能量,這些能量會鑽入犯人的每一個毛孔,在最纖細和敏感的神經血管中肆意遊走破壞,連大腦皮層都不放過。

這種精神與身體的雙重折磨,足以逼瘋任何一個嘴硬的囚犯,曆史上從來沒有人能撐過這道刑罰。

之前的刑訊員雖然也在對簡子晏用刑,但卻沒敢動用這種有極大可能取人性命的終極刑罰。

聽到這個名字,簡子晏瞳孔微縮一瞬,他嘴唇顫了顫,有些晦暗的眼中流露出希望的光。

命令很快啟動,無數根能量細針在周圍凝結,在司望的操作中,第一批緩緩沒入簡子晏的毛孔。

簡子晏的瞳孔霎時收縮到針孔大小,他臉色變得煞白一片,但他死死咬住了下唇,居然硬是沒有泄露出一絲聲音。

這種狀況出乎了司望預料,他本以為以簡子晏嬌氣享樂的性子,一定連第一波都撐不住,從而痛哭求饒。

但看到這一幕,司望心中反而湧動起真正的怒火。

在他看來,這就是簡子晏不願認錯而死撐的證據。

“寧願承受這種折磨,都不願意說一聲錯嗎?”司望低聲說著,“好。”

在他的操縱下,第二批能量針再次紮入簡子晏的毛孔。

簡子晏渾身重重地一顫,如果不是被束縛著,他恐怕已經在慣性下彈到了地上,並不斷翻滾。

大量的冷汗從他身上流出來,浸濕了整個刑訊床,也讓他身上單薄的囚服緊緊貼到了他的身上,將身體線條勾勒得纖毫畢現。

見他還是不肯出聲,司望有些驚愕,但同時湧上的是更激烈的怒火。

他腦中又浮現出蘇隨安在臨行之前,帶著溫和的笑意對他說:“司望,現在正是關鍵時候,我們一步都不能踏錯,所以這次我必須去。”

“我會照顧好我自己的,不要小瞧我這個A級精神力啊。”

“何況就算簡子晏再肆無忌憚,也不會直接當著幾百萬士兵的麵把我殺了吧,你就不要擔心了。”

他們所有人都覺得簡子晏不會瘋到如此地步,但事實證明,簡子晏就是瘋到如此地步。

他手中沾的血洗都洗不乾淨,怎麼還有臉在這裡大言不慚地說自己不後悔?

強烈的憤怒淹沒了司望,他重重一拍,將第三波能量針儘數紮進簡子晏的身體。

毛孔穿刺一共就隻有三波,自古以來,意誌再堅定,再善於忍受的人也隻是撐到了第二波,第三波還從來沒有人用過。

在第三波針紮進來之後,簡子晏的瞳光倏然渙散了,他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如紙張般慘白,天鵝般優美的脖頸猛地向前伸去,嘴唇微張,卻什麼聲音都沒有。

兩秒鐘的絕對寂靜之後,撕心裂肺的慘叫從他口中發了出來!

那是靈魂深處的疼痛,是無處不在,無處可逃的絕望和恐懼,隻是聽到他的慘叫,就能想象出這是多麼可怕的刑罰。

簡子晏的嗓音從嘶啞到撕裂,再到叫都叫不出來,司望才按下停止鍵。

他緩緩地走到刑訊床前。

簡子晏的身體在無意識地抽搐著,他的頭無力地側在一邊,雙眸大睜,裡麵無比空洞,仿佛他的靈魂已經不存在了。

然而司望卻無法抑製地動了下喉結。

單薄的囚服包裹著青年纖長流麗的身體,迷蒙的眼神,慘白的薄唇,無意識露出的舌尖,因為用力挺著而高聳的鎖骨,構成一幅脆弱卻驚人澀氣的圖畫。

不知道怎麼回事,這具明明是屬於Alpha的身體,卻在這時對他散發出了不可救藥的吸引力,他體內屬於Alpha的那部分在叫囂著,他要想要征服,zhan/you,撕碎,以及毀滅。

司望垂在身側的手指動了動,居然不受控製地抬起來,撥開簡子晏粘在臉龐的頭發。

細膩冰涼的皮膚沾著汗水,仿佛帶著極強的粘粘吸附著他的手指,一旦放了上去,就不想再拿開了。

司望的呼吸,第一次變得急促淩亂起來。

他的手指違背了他的意願,在簡子晏的臉龐上遊走,那靡麗的五官此時帶著脆弱的美感,讓人更加迫切地想要破壞。

司望的眼中第一次流露出掙紮的神色,濃重的情/yu和理智在劇烈交織,大腦中兩個聲音在勢均力敵。

他是個窮凶極惡罪犯。

但他也是個令人驚豔的美人。

他殺死了父親,二叔,和蘇隨安。

這個聲音一出,司望眼中的情/欲消散了些,然而另一個聲音很快跟上。

他是個Alpha,而且他曾經強迫過白明兮,為什麼要對這麼一垃圾抱有道德觀念?

司望一怔,就在此時,簡子晏似乎是微微緩過來了一些,他極輕地顫了下身體,卻因為沒有力氣咬住嘴唇,一聲輕黏嘶啞的聲音從他口中流出。

“啊……”

霎時間,不知名的某種花香鋪天蓋地地占滿司望的世界,將他的信息素也瞬間勾動起來,濃重的烈酒香氣和花香勾纏在一起,如花香釀酒,辛辣刺激又婉轉柔媚,釀造出旖/旎的夢境。

對一個Alpha而言,還有什麼比被彆的Alpha上更侮辱的刑罰?

司望自己也沒有想到,他第一次做這種行為不是出於愛,而是出於恨,羞辱,征服,以及內心不可名狀的強烈憤怒。

而這種強烈的感情甚至不是對著一個Omega或者Beta,他做夢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對一個Alpha有了這種想法。

簡子晏本就虛弱至極,麵對司望的行為根本無力反抗,他勉強清醒過來,一眼看見司望燃燒著欲,恨,悲的複雜眼眸,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你……”

他嗓音破碎,用儘全身力氣一巴掌打向司望的臉,卻被他反扣住雙腕無法動彈。

他大睜著雙眸直直望向黑暗的牢頂,在司望沒看到的地方,眸光顫抖而脆弱。

……

簡子晏沒有了一絲力氣,不可能再爬起來。

在一半的時候他就已經陷入昏迷,隻是司望猶不滿足。

他此時看著簡子晏即使在昏睡中也緊皺的眉頭,忍不住伸手抹去他眼角溢出的眼淚,又順勢移到他的後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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