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錚是真的感覺自己越老越控製不住了,那天拍完戲,他倒是沒有失眠,而是做了一夜的夢,夢裡都是穿著花棉襖,扛著鋤頭,站在黃土嶺上的周訊,一開始怎麼也看不清模樣,隻有那條鮮紅的圍脖,分外醒目。
宋錚想到了給林欣如打電話,指望著一個電話能把自己給掰回來,可是拿起電話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有的時候,林欣如打電話過來,他自己都覺得自己是在應付。
“你這麼下去不成,知道嗎?”
宋錚最難的時候,想到了給張園打電話,他需要有個哥們兒能幫他走出來,之所以沒打給吳繡波,關鍵是因為,那家夥的嘴不嚴,彆看人多的時候,跟個鋸了嘴的葫蘆一樣,當著熟人的麵,他那一張嘴都不夠用的,真要是把這事兒跟著吳繡波了,萌叔最多悶上兩天,就能分享給他媳婦兒,接著就能傳到林欣如的耳朵裡去。
張園就不一樣了,彆看他是個草莽式的漢子,可絕對講誠信,彆人說了的秘密,他能直接帶到棺材裡去。
而且,張園這人的心思和他的外形完全就是兩個極端,特彆細膩,當初宋錚因為演戲擰巴的時候,就是張園的一番話讓他頓悟的。
“我也知道這樣不行,可是我~~~~~~我就是~~~~~~”
宋錚感覺有些難以啟齒,彆看他隻是動了動小心思,可是這事兒對於一個已婚的男人來說,完全夠得上出軌的罪名了。
“你先甭說,聽我先說完!”張園可沒打算當宋錚的心靈垃圾桶,聽他釋放內心的負麵情緒,既然搞清楚了是怎麼回事兒,那麼就直奔主題,“你現在的狀態,這麼說吧,你是把自己往人物裡帶的太深了,知道嗎?你那個戲裡,鐘躍民最喜歡的人就是秦嶺這姑娘,對吧!所以你,你對著訊哥兒,其實,就是你把自己想像成了鐘躍民,然後,把訊哥兒當成了秦嶺,而且,還是你心裡最理想化的秦嶺,我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宋錚想了想,皺眉道:“能明白,隻是,我覺得這裡麵~~~~~根本就不是這麼八宗事兒!”
張園鬱悶了,無奈道:“那你還想讓我怎麼說啊!我說的都這麼明白了,你丫是真聽不明白啊,還是打算做正人君子,準備給人人,給自己都來個交代啊!借口!懂嗎?騙自己的借口!給自己一個理由,然後放下這碼事,接下來該乾什麼就乾什麼去,該拍戲拍戲,該好好過日子,就好好過日子,懂了嗎?”
懂了!
宋錚掛了電話,躺在床上,不禁連連苦笑,自己騙自己,自己給自己找一個理由,寬自己的心,他還是第一次聽說這麼療傷的。
不過張園說的很對,他現在的狀態卻是不對,需要一個理由,讓自己從這種不正常的狀態當中走出來。
張園給的這個理由,或者說是借口,顯然就是最好的了!
好吧!
我不喜歡周訊,隻是鐘躍民喜歡秦嶺!
帶著這種心理暗示,宋錚強迫自己接受了催眠,就像張園說的那樣,放下之後,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拍戲!
周訊的戲份要殺青了,因為還要趕去香江試鏡一個角色,所以,她的戲份都是集中拍攝的,今天還剩下最後一場,而且也是最關鍵的一場。
鐘躍民經過他父親老部下的運作,得到了去當兵的機會,可是他放不下秦嶺,兩個人隔著深溝告彆的時候,他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感情,跑了幾十裡路去了秦嶺插隊的村子,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