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堂主登時汗顏。
他們也不知道, 這人到底是哪裡冒出來的人物?
照理來說,這等武功,倘若在魔教,少說也能是個堂主之位, 偏偏在這裡當個店小二。
餘滄海還沒從瀕死邊緣的恐懼回過神來的時候, 左冷禪已經和林平之交上手了。
不得不說,左冷禪顯然比餘滄海難對付多了, 從林平之慎重的神態,不難看出這一點兒來。
“左盟主的武功如今怕是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了吧。”有人低聲稱讚道。
“估計沒錯,都說左盟主將嵩山派的十七路劍招練得爐火純青,登堂入室,現在看來, 的確不假。”
那嵩山派的弟子們聽著這些話, 一個個臉上都流露出了與有榮焉的神色來。
費彬更是目不轉睛地看著左冷禪和林平之交手。
隻恨不得能夠親眼目睹左冷禪將林平之一劍擊殺, 好一雪他這幾日的恥辱!
然而。
就在眾人越發看好左冷禪的時候。
左冷禪心裡卻漸漸對林平之生出了忌憚來。
他方才隻當餘滄海是一時粗心,才在和林平之的打鬥中落入下風。
現在,自己親身上陣,才發現,林平之此人的武功竟然隱隱不在他下。
更甚至, 似乎還在他之上。
這怎麼可能?
左冷禪根本不願相信這一點兒。
他修習劍法數十年, 自認在西門吹雪麵前也能走過幾十回合,哪裡肯相信,自己會不如一個毛頭小子?
起初的時候,他見林平之應對乏力, 還以為自己穩操勝券。
可是,越打,他就發現林平之的進步越來越快。
到了現在這個時候,節奏其實都被林平之操縱著了。
左冷禪不敢相信,卻又不得不相信這點兒。
他的額頭上已經沁出冷汗來了。
“這到底是什麼怪物?”日月神教的堂主們瞧出了真相後,一個個錯愕不已。
江湖上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個可怕的人物來了?
花滿樓聽著外頭的聲音。
他微笑著對花滿庭道:“六哥,看來,掌櫃的說得很對,這位小兄弟已經足夠對付左冷禪他們二人了。”
花滿庭的驚詫一點兒也不比外麵的人少。
他忍不住朝不斷地傳出香味的廚房看去。
一個店小二就這麼厲害,那這個店老板究竟該有多麼厲害?
隻可惜花家至今查不出這店老板的來曆,否則的話,花滿庭都想知道到底是什麼樣的門派才能培養出這樣精彩絕世的人物。
偏偏,這樣的人物,又能耐下寂寞不去爭王爭霸,而是屈居在這樣一家小店裡當個普普通通的老板。
能沉得下心來,不追求虛名,這樣的人已經不多了。
左冷禪越打越覺得有些應對不暇。
他看著林平之眼裡跳躍的興奮的神色,心裡頭捏了一把冷汗。
他心裡有些怪罪費彬,竟然招惹了這樣一個怪物。
旁觀的眾人也慢慢發現了這點兒。
令狐衝呼吸不由一滯,看著林平之的眼神充斥著不可置信。
至於其他武林中人,更是一個個呆在原地。
“餘掌門,你我二人合力,今日必要將此魔教中人拿下!”左冷禪眼見自己即將落敗,連忙出聲提醒餘滄海聯手幫忙。
此時的他,已經顧不得他們兩個聯手對付林平之,有多麼有失大俠風範了。
性命關頭,誰顧得了這些。
眾人頓時嘩然。
區區一個店小二,竟然逼得左冷禪和餘滄海聯手起來對付他?!
這真是,江湖日日有奇事。
今日的事,若是傳出去,江湖上有幾個人會相信,一個不過二十出頭的年輕人竟然能逼得素來自恃劍法高強,獨斷專行的左冷禪主動尋求和餘滄海聯合。
餘滄海被左冷禪的話驚醒。
這才猛然回過神來,他看著手裡的劍,他的劍已經斷了。
丁勉此時連忙將自己的劍朝餘滄海丟了過去,“餘掌門,接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