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白家之前家大業大的時候,也乾不出這麼“壕”的事來。
劉正風也愕然地站在菜牌前麵。
拿陰沉木來做菜牌,這也太……
白旭看向陳卿的眼神一下子充滿了敬畏。
能用陰沉木來當菜牌的人,無論是從什麼方麵,都足以讓人“敬重”了。
“你要不要點菜的?”陳卿殷勤地勸說道,“你彆看這鯉魚躍龍門,一道二十萬兩看似很吃虧,但是,我可以保證,你絕對會覺得物超所值的。”
白旭看著陳卿的眼神,十分複雜。
能用一木千金的陰沉木來當菜牌的人,居然還為了這區區二十萬兩這麼努力吆喝,白旭打從心裡服氣了。
他點頭道:“陳先生,您放心。我就點這一道菜。”
說完,白旭從袖子裡掏出一遝銀票來,他肉疼地將銀票遞到了陳卿麵前。
陳卿接過銀票,飛快地塞入袖子裡。
“二位貴客請坐,稍候片刻。”
二十萬兩到手。
陳卿大筆一揮,豪爽地送出了一壺茶。
白旭和劉正風看著那壺茶,嘴角抽了抽。
這要說摳門,那也不能算是摳門,畢竟,一百兩一壺的茶,不是小數目。
但要說是大方,花了二十萬兩,就送了這麼一壺茶,也有些說不過去。
白旭和劉正風進店乃是在眾目睽睽之下。
不少人本就在留意著黑店,見到白旭掏出二十萬兩點了一道菜,既是倒吸了一口涼氣,又是從心裡感到嫉妒。
“我那好侄兒腦子莫非是進水了。”白石飛嗤笑著撚著胡須,不屑地說道:“枉費我還給他留了二十萬兩,早知道這家夥是這樣浪費銀子,就不該給他留東西。”
“是啊,老爺,您實在是太仁善了,擱在旁人家裡,白旭那小子早就死了。”一旁的眾人紛紛吹捧著說道,“偏偏他卻不知好歹,到處亂造謠老爺的壞話。”
“哼,這小子不知好歹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白石飛撇了撇嘴唇,眼神閃了閃,一雙老鼠眼露出精光來,“之前人家都聽信他的話,說我搶了他爹的家業。如今他這個敗家子這樣亂花錢,真是叫人笑話。”
“老爺,既然如此,那您是不是要去‘勸阻’一番呢?”幾個狗腿子七嘴八舌地說道。
白石飛心裡正有此意。
白旭做事素來穩當謹慎,他想要抓這小子的把柄,一直都抓不到。
沒想到,今日,這小子卻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花二十萬兩買一道菜,這小子是瘋了吧!”白石飛拍案定論地說道:“我身為他叔叔,怎麼得也得去給侄兒上一堂課,好叫他知道賺錢不易。”
黑店外。
不知幾時,漸漸圍了不少人。
白旭在眾人的視線下有些坐立難安,他提起茶壺,試圖忽視外麵的情況,“劉世叔,我給您倒杯茶。”
這茶好歹也是一百兩一壺的茶,怎麼也不能浪費?
打著這樣心思的白旭給劉正風和自己倒了茶。
茶才出壺。
便有一陣芳香,清香撲鼻。
劉正風微微眯著眼睛,嗅著茶香,“好茶。”
新上的碧螺春,確實值一百兩一壺。
白旭和劉正風二人喝了口茶,茶杯剛放下,眉頭卻都突地跳了下。
他們二人抬起頭來,互相對望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睛裡的驚奇。
“世叔,原來你指的就是這個!”白旭喜出望外地說道。
他端詳著手裡的茶杯,滿眼寫著不可思議。
劉正風張了張嘴。
正要解釋他根本不知道的時候,一把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劉兄,你怎麼帶著我侄兒來這裡被人宰啊?二十萬兩一道菜,你莫不是把我侄兒當成冤大頭了吧?”
“白石飛,你來乾嘛!”白旭一見到白石飛,就壓抑不住自己內心的恨意。
“我的好侄兒,你雖然不認我是你叔,可我好歹也是你的長輩,怎麼能看著你被人糊弄呢?”白石飛被人前呼後擁地走入黑店。
白石飛賊就賊在這一點兒。
他的武功雖然不錯,稱得上是一流高手,但是出入身邊從來都不會少於八個人保護。
這些,都是為了防他的敵人下手。
“是啊,白少爺,花二十萬兩買一道菜,要是令尊還在,豈不是要被氣死了。”狗腿子們笑嘻嘻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姨媽問候,腹痛難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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