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卿不怒反笑。
他輕笑一聲, “這位倒是好大的脾氣,不過這小娃娃能知道什麼?你們問他,不如問我。”
“有你什麼事。彆唧唧歪歪的。”謝煙客不耐煩地說道,“趕緊滾遠點兒, 老子等會兒要是發起火來, 殺人可是不眨眼的。”
謝煙客低下頭,怒聲怒氣地晃著手裡的陳戌。
“小子, 快把玄鐵令交出來,不然老子要你好看。”
陳卿唇角撇了撇。
他朝林平之看去。
林平之立即會意,身形一竄。
謝煙客冷哼一聲,雕蟲小技,他劈手攔住林平之的手。
兩人交手快得隻能看到空中的幻影。
片刻後, 林平之技高一籌, 劈手奪過陳戌, 身形一縱,回到陳卿身邊。
周牧等人看得目瞪口呆。
“你要的大概是這個吧。”陳卿晃了晃手裡的牌子,似笑非笑地看著謝煙客。
謝煙客眸光一沉,臉色深沉。
他的神色變了變,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玄鐵令!”驚呼聲響起。
這聲音不但是來自周牧, 更是來自剛好趕來的雪山派眾人。
雪山派眾人和周牧對視了一眼, 互相戒備地看著對方。
“這位朋友,你手上的玄鐵令可值不少錢,不如以一千兩賣給我們如何?”雪山派白萬劍連忙開口說道。
他們奔行一路,雖不是為了玄鐵令而來, 但是玄鐵令卻是天下人人都渴求之物。
天下間,誰人不知。
得到玄鐵令之人,可命令謝煙客做一件事情。
而這一件事毫無限製。
無論是要他上刀山,還是要他下火海。
謝煙客都不得拒絕。
“你們雪山派要這東西乾什麼!”周牧不由有些憤怒地瞪向白萬劍,本來好好的,卻多了一個雪山派來橫插一腳,真是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
“這與你們無關。”白萬劍看都不看周牧一眼。
他道:“這位兄台,若是價格不合適,我們可好生商量。”
“放屁!當著老子的麵兒,你們想拿玄鐵令,門都沒有。”謝煙客怒氣衝衝、不滿地說道。
“謝前輩這話可不對了。”聽到謝煙客這句話,雪山派和周牧等人難得達成了共識,異口同聲地說道。
“哪裡不對!”謝煙客不悅地問道。
“前輩之前說了,誰得到這玄鐵令,就能讓您答應一件事。”白萬劍對著謝煙客,態度由倨傲轉變成了恭敬,謝煙客的性格古怪,有時性頭上來,樂善好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事情不少見,有時候又換了一種脾氣,隨意殺人。
連雪山派掌門白自在提到謝煙客的時候,都是帶著幾分忌憚。
就可想而知這家夥有多麼令人畏懼。
“是啊。”謝煙客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既然如此,您怎麼可以從這位手裡奪走玄鐵令呢?”白萬劍道,“這要是傳出去,江湖中人會怎麼說?我們都知道您謝前輩不是那樣的人,可是那些嫉妒您的人,可不會這麼覺得。”
謝煙客露出了遲疑的神色。
很顯然,白萬劍的話說中了他的心思。
周牧見白萬劍把謝煙客給說動了,心裡鬆了口氣,他對陳卿說道:“這位兄台,我願意出二千兩買你這塊牌子。這牌子對你來說,沒什麼用,倒不如給我。”
“周牧!你什麼意思!”白萬劍好不容易才說服了謝煙客,結果一轉眼,周牧就要橫插一腳,他頓時瞪著周牧,一副氣憤不平的模樣。
“白兄,我沒什麼意思。”周牧無賴地說道:“要論先來後到,也是我們先來。我們自然有資格買這玄鐵令。再說了,我們出的價格高,這位要是願意賣給我們,又和你有什麼關係。”
“不要臉。”雪山派弟子絲毫不避諱地“低聲”咒罵了一聲。
周牧揚著下巴,不以為恥,反以為榮。
要臉乾什麼,臉是能當飯吃,還是能當酒喝。
白萬劍等雪山派弟子陰沉著臉。
封萬裡冷冷說道:“無論你們出多少錢,我們雪山派都在你們上麵多加一千兩。”
“好大的口氣!”金刀寨等人本就是熱血方剛的漢子,哪裡聽得了這樣的話,頓時一個個上前一步,眼裡都帶著殺氣地盯著雪山派弟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