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第 24 章(2 / 2)

戲精女王 銀發死魚眼 14295 字 9個月前

說著又摸了摸白語的頭:“彆失望,啊!沒法在人群裡一眼脫穎而出,甚至被采花賊相中,不是你的錯,畢竟容貌天生,總不能指責父母的不是,你需要做的隻有放平自己的心態,彆處處以為我基準,這樣隻會讓自己越發意難平的。”

白語都聽懵了,誰特麼說過這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不成?合著我還在嫉妒你?嫉妒你被采花賊盯上?

偏生江淮還處處捧她臭腳,聞言點頭認真道:“嗯,師姐容姿國色天香,確實不應擅自比對,畢竟這世間平凡總占大多數,若人人都想著與月爭輝,那便不用過日子了。”

白語氣得半死,這是直接把她和姐姐劃到凡人與月亮的差距了?所有她從小不待見江淮。

江洛聽著也彆扭,就算是親兄弟,我媳婦兒你在這兒大喇喇毫不避諱的誇她美貌幾個意思?

他覺得最近未婚妻和弟弟的氣氛有點微妙,但說出格又不至於,還沒有他跟語師妹一貫表現親昵呢,自然沒法借題發作。

虧得白語一直以來經營著缺心眼聽不懂人話的設定,對於自己不樂意聽的話,可以直接選擇裝瘋賣傻。

咽下一口血直接忽略剛才的打擊,繼續道:“既然姐姐如此自信,那由姐姐為餌,引那個賊人出來如何?”

“畢竟早一日抓住他,便少一個女子遭殃。”

江家兩兄弟聽這話下意識皺眉,可白語鼓動白綺這種事是做慣了的,又慣會撓江洛的癢處:“放心吧,洛師兄武功高強,有他在不會有事的。”

江淮出聲嗬斥:“休得胡說,此事乾係重大,稍有不慎便對師姐名聲有礙,豈能冒險?平時你不知所謂也就罷了,這種事是可以隨便開玩笑的嗎?”

說著竟不掩飾自己對江語的厭煩:“一邊去,正經事哪兒容你湊熱鬨。”

“你——”

“我倒覺得,這或許是個方法。”江洛突然道。

這下輪到江淮不可思議了:“兄長!”

江洛卻笑道:“但並非語師妹所說,那淫賊早日落網便少一個女郎受害,在我心裡,彆人的安危是萬萬沒法和綺師妹相提並論的。”

“隻是那地圖上的標識,白岩山莊是最後一環,眼見魔教餘孽已經召集大半,一旦完成信號,不知又會隱匿到何時,時間緊迫,不能讓他們與那淫賊彙合,阿淮,師妹,你們忘了十五年前整個江湖腥風血雨了嗎?”

魔教十五年前與江湖正道正麵開戰,當時以四門八派為首的組織聯合圍剿,江洛的父親便是在那時候負傷從此一蹶不振,各大門派也受到的打擊也各有輕重。

就是白岩山莊當時損失也不小,當時那一批精英子弟消耗大半,十多年後新一輩堪用的人才才長成,更不要說白夫人娘家轟天門也死了兩人,按關係還是白綺他們的舅舅。

江洛將核心往大義上引,便是江淮也一時不好反駁了。

可白綺卻明白這家夥的真正目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采花賊。

誠然江家與魔教有深仇大恨,但上次遭到重創韜光養晦十幾年的江家,麵對魔教自然更加謹慎,以白綺對記憶力所得情報的分析,江洛的個性,絕無可能當這個出頭鳥,引來魔教報複。

而在劇情的側麵提示中,這點也充分得到證明,他們可是從頭到尾都沒當過領頭羊,卻處處占儘便宜。

結合原主白綺跟江洛的成婚時間,原本約定的是白綺十八歲之後,然卻突然提前至十六歲,也就是在今年。

眼看還有幾個月過年,想來變故就是出現在這段時間。

現在發展到這裡,那麼一切也就邏輯明晰了。

江家等不及了,他們迫切想要娶白綺進門,但又要為日後利用白家姐妹將白家分崩離析做準備,那姿態就絕不能放得太低。

如此現在不是正好是絕佳的機會?她就說以原主的個性,雖事事糊塗,但也不是毫無主見,怎麼會這麼輕易同意姐妹共侍一夫,原來在這裡等著。

白綺看了眼江洛,怕不是即便白語不特意提出這個建議,他也會往這方麵引,或者這本就是兩人私下商量好的。

見江洛懇切的看著自己,白綺突然變一副大義淩然的樣子:“即如此,我出份力自然是當仁不讓的,彆忘了,我兩個表舅也是死在魔教人手裡。”

“如果讓對方召集舊部,又隱匿起來累積實力,不消數年,江湖必定又會陷入腥風血雨。”

事實也是如此,大概三年後,魔教就卷土重來。

江洛自然對白綺的深明大義大為感動,抓住她的手道:“師妹,我定護你周全。”

一旁的江淮始終覺得不妥,但此時兩人已定,隻得琢磨怎麼萬無一失看顧好師姐。

而白語眼神裡卻是閃過一絲惡毒,隻不過誰都沒有看見。

幾人去布莊換了一身衣服,原主為了練武方便,著裝一貫簡潔乾練,但這會兒卻是怎麼招搖怎麼來。

白岩山莊身為此地地頭蛇,白綺的美貌聲名在外,認識她的居民商販並不算少,假扮彆的身份反倒違和。

更何況,那采花賊來到這裡,很有可能本來白綺就是他的目標候選之一。

此時江家兩兄弟隱於暗處,釣魚執法的配置基本也就齊全了。

也不敢安排太多人,那采花賊功力深厚,心思敏銳,隱匿功夫不到家的,反倒打草驚蛇。

待白綺從白家產業的布莊打扮出來,果然街邊的路上的,隻要長了一隻眼睛的,沒有不回頭的。

古代良家女子羞於麵對眾人打量,可白綺卻不同,是做慣了人群中的焦點的,一路走過,倒吸氣聲此起彼伏。

街上的人脖子轉速一致,方向一致,焦點一致,雖然是一片沉默,但這種鬨市中違和的特質,卻側麵顯示出了白綺魅力外放的殺傷力。

簡直比花魁遊街的盛況還要詭異,所經之地,皆是白綺的身影消失不見,人們才回過神來,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

白綺一副理所當然見慣場麵的樣子,但白語一路上卻嫉妒不已。

以前兩姐妹同時出現,誰不是說各有千秋?從沒有這種她被完全忽略,淪落為背景板的場麵。

隻覺得從墜崖以來,姐姐越發放蕩不堪,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搔首弄姿,不是良家女子所為。

因此心裡那小九九,也越發理所當然毫無愧疚了。

白綺特意招搖過市,引得街頭巷尾討論,本地人認識她的不少,自然給外地來的商人遊客科普起來。

一時間對白岩山莊大小姐美貌的讚譽頗有種百聞不如一見之感。

裝模作樣的去白家旗下的門市商鋪巡邏盤查,磨蹭到天黑,便正好借口在城鎮住一晚。

來到最大的酒樓,要了間上房,吃飯沐浴後開始普通的就寢。

睡前白語幫白綺拆發髻,一邊低聲問:“姐姐,你說那采花賊會不會上鉤啊?”

白綺道:“你最好大聲點,讓人聽到我們的計劃。”

白語撅了撅嘴:“你現在就會凶我,我也是擔心嘛,雖然洛師兄一再保證,但要是中間出了紕漏,你真的在采花賊那裡吃——”

話沒說完,白綺回頭就是一拳懟她眼睛上,白語臉色還殘留著不可置信,下一秒軟軟的倒在地上。

白綺冷笑:“看來發動必要條件之一是必須得由本人聽見並留下印象了。”

並且這玩意兒也不是全能的,否則白語不會一力促成此事,必須有個大前提。

比如她說白綺會在采花賊這裡吃虧,這等改變一個人命運的大事,不會憑空出現,得有一個契機,否則不能解釋剛剛白語和江洛如此賣力表現。

隻要確定了這兩點,便可以規避很多麻煩了。

但這個能力在白綺眼裡依舊是個逆天的金手指,隻要時機合適,運用得當,能夠做成的事不可設想。

這個碎片她要定了。

此時,安靜得房內突然多出一股香味,如同置身清晨中的花叢草地,白綺早有防備,卻發現這味道並不具備藥物性。

也是,如果真是江洛他們調查那個采花賊,以白綺的推測,對方是對自己的魅力自負且自詡格調之人,當然不會下作到用迷藥。

白綺回頭,果然看見一個人影倚坐在窗台上,號稱在不遠處嚴陣以待的江家兄弟卻毫無動靜。

對方已經不是白天看到的那副著裝了,但夜間依舊一身華衣,風騷得如同開屏孔雀。

他笑眯眯的對白綺道:“姑娘,又見麵了。”

白綺並不感到意外,副本裡的人雖然是實實在在的,但同時劇情慣性也具有很強的戲劇性。

那個時機出現在她身邊,在江家兄弟都沒反應過來之前扶住她,說明就不是意外開始之時才注意到她的。

考慮到他們之前談論的話題,以及自己的推測,白綺早在白天就有七成把握。

她笑了笑:“果然是你,你既然白日在我們身邊經過,想必知道我們的意圖吧?此時外麵有高手待命,你還敢來?”

“高手?”對方從窗台上跳下來,衣袂翻飛,姿態瀟灑風流,隻是提起這兩個字的時候掩不住的不屑與敷衍——

“知己難得,便是千軍萬馬,花某也不惜一闖。”

他越走越近,態度並不蠻橫,甚至可以說溫柔有禮,但美貌和氣場帶來的無處不在的侵略性,卻讓人麵紅耳赤寸寸敗潰。

白綺腦子裡都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就這樣的,要是不會武功,都得防著哪天被女人敲暈綁回家去成其好事,哪兒用得著強迫?

對方來到白綺麵前,不到一臂的距離,低下頭,連頭發絲都透著蠱惑道:“姑娘白天說過,為女子及時行樂一次才不悔此生,花某見白姑娘的未婚夫實在平庸無能,實在疼惜姑娘如此品貌後半生卻隻能委身於此人。”

花無措說著話,眼角的憐惜好像真的要滴出水來。

這是他的一貫套路,試問多少女人能經得住這麼一個絕世美男自薦枕席?

卻見白綺往床上一座,姿勢慵懶放鬆,衝他招了招手。

花無措見狀一笑,心道不愧是通透大膽之人,根本無需他多費口舌,便坐上前去,正要攬過美人。

便聽她輕笑一聲道:“我倒是認同你的說法,可誰跟你說我這輩子隻會成一次親?”

饒是花無措見多識廣,此刻聽到白綺篤定的話語,一個未婚女子還沒成親就認定以後會換新郎,仍舊是不可思議。

這還不止,對方拉過他,口氣曖昧道:“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辦法拖住外麵兩個,不過時間也有限吧這麼點時間你已經足夠了?”

花無措挑眉,以為對方是在欲擒故縱挑釁自己,正要反應,卻聽到對方說出不可思議的話——

“時間不多,我也就長話短說了,你們最近在招攬舊部對吧?”

“那麼,有興趣發展下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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