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第 27 章(1 / 2)

戲精女王 銀發死魚眼 12644 字 9個月前

原本今天一天, 江淮的情緒都是厭煩愁苦的。

便是與師姐已經有過默契, 可到底不是什麼好事,再加上滿堂的賀喜之人, 隨處可見的刺目大紅,都讓江淮覺得與麵前的環境割離。

又因對白語的厭惡, 哪怕再怎麼在心底做建設, 但一想到她占據自己妻子的身份,江淮便覺得作嘔。

然而這還不是最讓人難受的,當時兩對新人同時行禮, 江淮是用儘畢生的自製才讓自己沒往師姐那邊看的。

師姐說過對辜負她的兄長已經沒有半點情誼,但對此一無所知的兄長可不這麼認為。

兄長雖然虛偽濫情,但他知道, 兄長對師姐多少是有些真心喜愛的, 雖然這份喜愛抵不上家裡的野心和謀劃, 但卻不見得兄長對婚事毫無期待。

師姐的打算頗為長遠,至少現在勢必要和兄長虛與委蛇的, 那麼今天晚上會發生什麼?

兄長是否會看到師姐從未在外人麵前綻放的, 溫柔多情的一麵?

想到這裡,江淮便覺得煞氣上湧, 眼睛發紅,手裡的劍蠢蠢欲動,在回房的分叉口, 看到兄長轉身的背影, 他甚至萌生了一股踐踏人倫的危險想法。

可現在, 江淮卻無比慶幸剛剛的忍耐,如果不然,也不會發現等待他的卻是如此驚喜。

這就好像,師姐是與他成親一般_

不,不是像,那就是。

他們一起拜過天地父母,不論造成這樣結果的是巧合還是疏漏或者陰謀都無所謂,這便說明他和師姐的緣分才是天注定的。

心裡已經狂喜得找不著北,朵朵煙花接連不斷綻放照亮了他的內心。

江淮整個人手足無措,仿佛做夢一般:“師,師姐,你怎麼會在這裡?”

師姐的臉色也掠過一絲意外之色,卻並無驚慌,江淮便更喜悅了,是不是比起見到兄長,師姐也覺得揭下喜帕的是自己比較好?

白綺見這家夥小奶狗找不著北的樣子,便知道也無需太過裝蒜,總之現在對方情緒高漲,會自行腦補的。

便幽幽一歎道:“是阿淮啊,也好,便是事已至此,有片刻餘地不用看到你兄長那張臉,也是好的。”

“坐過來,陪師姐說會兒話。”

江淮這身子哪裡還由自己做掌控,自然是白綺說什麼是什麼。

因白綺坐床榻中間,華麗的嫁衣便占地不小,江淮不管是坐左邊還是右邊,都無法避免與她衣料相碰。

他臉突然就紅了,反倒是像羞澀的新嫁娘一般,又訥訥的問:“師,師姐,我們現在怎麼辦?”

白綺漫不經心一笑:“等吧,這會兒想來你兄長也該發現新娘掉包了,接下來就看他作何打算了。”

江淮聞言頓時臉上的紅暈褪去,整張臉煞白。

是了,便是他再如何想,也隻是他一個人心底不為人知的纏綿悱惻,如果兄長過來,師姐還是會跟他回去的。

一想到這裡,他便死死的盯著房間的門,仿佛要將它瞪穿,整個人劍拔弩張,像是下一秒傳來動靜,就會削過去。

白綺這時候卻發出一聲輕笑:“彆緊張,一時半會兒不會過來的,咱們有的是時間說說話。”

江淮有些不信:“可是——”

“你這是小看了我那好妹妹的本事。”

這個理由倒是很有說服力,白語在他這裡雖然一無是處,但兄長倒是就吃她那套。

而且那女人豁得下臉,耍得起賴,兄長對她本就有憐惜,且還得擔憂動靜鬨大不好收場,自然是得被牽製些時間的。

白綺所料不假,另一邊江洛進門掀開蓋頭,看見帳下之人是白語後,整個人的驚訝不比江淮少。

“語師妹,怎麼會是你在這裡?”

白語原本臉色羞恥而期待,蓋頭掀開看到江洛後,整張臉給更是粉麵含春,豔色甚至蓋過了麵上的胭脂。

聽聞江洛這話,卻是不高興了,幽怨的看著他道:“我怎麼知道?許是忙中出錯了吧?”

又歎了一口婉轉的氣,平日裡瘋瘋癲癲的丫頭這會兒顯得風情萬種起來——

“師兄,蓋頭揭開看到人是你時,師妹心裡是歡喜的,雖然身不由己,但這這般錯漏,想是老天爺憐惜,所有特此彌補。”

“師兄,你看見我心裡就沒有一絲歡喜嗎?還是心裡照樣隻想著阿姐?”

最近江洛被白綺漠視得厲害,便是見麵也常讓他下不來台,甚至給他立過一次“規矩”,這樣江洛在白綺麵前越發沒有底氣。

心思自然也就更偏向了白語這邊,見她對自己一片深情,男人的虛榮自是大大得到滿足。

忙摟過她道:“胡說,師兄怎麼會不歡喜呢,隻是一時驚訝罷了。”

“師兄也希望名正言順坐在這裡的新嫁娘就是語師妹你,可事已至此,師兄背負整個千山派的榮辱興衰,是負重前行啊,早便沒了任性肆意的資格。”

白語聞言自然心疼,她絕不肯承認自己不如白綺,唯一的弱處便是沒她會投胎,師兄明明更喜歡她的,若不是白綺以勢壓人,就憑她那種處處不給男人臉麵,越發往嫡母那霸道性子靠攏的人,怎會讓師兄滿意?

江洛又哄了她幾句,便道:“虧得房內隻有你我二人,還得偷偷把人換回來,否則——”

“若是我不願呢?”白語突然道。

“語師妹,你——”江洛臉上詫異,但心裡卻是得意的,卻不得不為大局考慮:“師妹,不要任性,師兄知你心中苦楚,可過了今晚,你和綺師妹明天要如何自處?”

白語聲音陡然放大道:“我不在乎!”

“她白綺處處礙於名聲,可我隻要師兄。”

說著拉過江洛,媚眼如絲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勾纏過來:“師兄,你放心,以姐姐和淮師兄的性子,定不會聲張,咱們有的是時間。”

見江洛還有些猶疑,白語咬咬牙,一把扯開自己的衣襟,露出鮮紅的肚兜,牽著江洛的手覆了上來——

“師兄,這兩晚,姨娘教我閨房之事,我這才感覺不對。”

她臉色滿是興奮和慶幸:“師兄,我並沒有失貞。”

饒是江洛漫不經心,這會兒整個人也震驚了。

便聽白語接著道:“當日我被你們帶回去,整個山莊手忙腳亂,母親不忍我受辱,所以沒讓人動我。”

“我雲英未嫁,自然不知道裡麵訣竅,醒過來身體不對,且人雲亦雲,便真以為自己失貞。”

“可這幾天忍著羞意習閨房之事,才發覺不對,我,我讓乳母檢查了一番,確實還是完璧之身。”

說著見江洛不掩震驚,也不提換白綺回來的事了,白語眼中閃過一抹得意和羞澀:“師兄,若不信的話,可以親自檢驗。”

“我,如果我第一次是師兄的話,便是死也無憾了。”

江洛到底對白語是有幾分真心喜歡的,先前以為她失貞,便頗有所有物被玷汙的恥辱,現在卻是不免有幾分狂喜的。

但他理智尚且還有幾分,為難道:“不,阿綺那裡——”

白語冷笑道:“說到底師兄是對我不屑一顧,姐姐他們有什麼好擔心的?”

“給他江淮一百個膽子,他敢對自己的嫂子無禮嗎?”

這倒是,從小到底對江淮的壓製讓江洛深信弟弟不敢忤逆自己這一點。

又聽白語道:“更何況,師兄不是一直抱怨最近師姐霸道專橫嗎?我名聲已經如此,反正是破罐子破摔了,但我那好大姐,她可完璧無瑕。”

“與男人在幽閉的房間裡待這麼久,隻要師兄有意發作,任憑她長了幾張嘴也說不清,師兄不正好趁此在姐姐麵前立威,尋回丈夫本色?”

這條倒是正搔中江洛癢處,他眼睛一亮,不料之前百般謀劃的事,卻無意間在這裡完成。

雖說與想象不能相比,卻也聊勝於無,於是他點了點白語的鼻頭:“就你從小機靈。”

既然如此,江洛自然不再辜負師妹的癡心一片,帳內不消一會兒便春意濃濃。

而另一邊,等了一會兒果然還沒人過來,江淮便知師姐所料不錯了。

他捶了一把床沿:“奸夫□□!”

白綺嗤笑:“說得就跟你在意他倆苟且一樣。”

“絕無此事!”江淮忙道:“我與師姐說過,並未把白語當做妻子,她便是再如何,也與我無關。”

說著眼睛瞟了白綺一眼,又低下頭:“我,我隻是替師姐不值。”

“值不值這種話就不必說了,說得就跟我在乎江洛跟誰滾一塊兒一樣。”

江淮聞言自是高興的,桌上的喜燭流著紅淚,之前還覺得滿目刺眼的紅,這會兒卻變得繾綣溫柔,讓整個人燥熱恍惚,非得一再提醒自己集中注意力,才不會在此迷醉。

江淮低聲道:“師姐,既如此,那咱們就不提他們了,我們喝杯酒吧?”

說著不等白綺拒絕,便將桌上的酒杯滿上,一杯遞給師姐,一杯拿在手上。

“師姐,我,我敬你!”他臉上的表情羞怯而狡黠,透露了他心裡不為人知的一點小心思。

白綺勾唇,接過酒杯深深的看了對方一眼,把江淮看得越發心虛。

接著才與他碰了一杯,見他珍而重之的仰頭飲下,心裡明白,這家夥怕是把這杯酒當做與師姐成親的合巹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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