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過去,果然在牆麵和地上發現了鞋印,對方就是從這裡翻上來,打暈了老太婆,把錢搶走的。
看鞋印是個41碼的男鞋,推測是個個子不高,身手敏捷的男人。
可再多的線索就沒了,對方狡猾謹慎,竟然一點沒留下多餘的痕跡。
又問了附近的人有沒有注意,都說沒有印象。
這下老太婆豈肯依?大吵大鬨的跟醫生和警察撒潑。
可再怎麼如何錢也找不回來了,最後還是醫院派了車送他們去城裡,果然城裡的醫院給的判斷一樣。
隻能切除,彆無他法。
老太婆當時就直接暈了過去,醒來的時候還是不肯同意切除。
可這由不得她,如果拖下去傷口腐爛,後果更不堪設想。
老太婆把兒子帶回家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她隻知道,她家一輩子攢的錢沒了,兒子也變太監了,老x家的根在她這裡斷了。
沒過多久老太婆的兒子就因為不堪忍受自己不再是男人,在一個清晨找了根繩子上了吊。
從此老太婆變得瘋瘋癲癲,成天在村裡跑,炫耀自己馬上就要當奶奶了。
她夢到自己花了三萬塊錢,給兒子買了個年輕丫頭,很快就懷上了,看她的年紀肯定生幾個都沒問題。
成天瘋樂的老太婆,也終於在一天夜裡,掉進一個淤泥池塘,然後再也沒爬起來。
而時間往回撥一點,拿了錢從醫院後麵離開的白綺來到一個無人的巷道。
脫下一雙男款皮鞋,往上潑了一瓶酒精,就地燒掉,再換上自己藏起來的鞋,淡定的走了出去。
白二梅的腳不算小,不過要穿上男款皮鞋也有難度,她還在裡麵塞了不少碎布才湊合。
做完一切,白綺還在老太婆他們之前離開了這個鎮子。
在中轉的長途車站洗手間李,換了身衣服,扯掉背包外麵的偽裝,又卸了妝。
從裡麵出來的時候又是另一副模樣。
之前在小鎮上看到她的人,任誰現在站在她麵前,也認不出來。
她之前有化妝,雖然白二梅長得普通,但白綺的手法可不普通,彆人見了隻會是個白皙清純的小美女。
五官也通過化妝手法塑造得完全不同,加上那邊現場的證據不足
除非上輩子的相關人等重生,否則絕不會有人把白二梅和那地方的人聯係在一起。
白綺回到白二梅原本準備去打工的城市。
隨便找了份工作,白二梅沒有學曆,白綺這會兒自然不會隨便暴露自己的能力與其人設不符的破綻。
不過她也不樂意去餐館端盤子,便找了庫房理貨的工作。
工作挺輕鬆,不過錢也少。
白綺一點點碎金子換了一兩萬,又從老太婆那兒拿了幾萬。
老太婆那幾萬她是不屑動的,留給白二梅,就當是她上輩子的一點補償吧。
白綺買了個手機,又置了幾身行頭,再買了點日用,後續便沒打算花錢了。
公司這邊包吃住,白綺難得有這麼多空餘的時間,便將之前世界拷貝的功法醫術以及一些暗器技巧拿出來研究。
幾個月後,白綺正在上班,有警察找上門,接著連假都沒來得及請,邊匆匆坐上警車離開。
一時間公司裡什麼猜測的都有,都驚異於這看起來瘦小老實的女孩兒和案件扯上關係。
白綺知道被找上來是早晚的事,畢竟那是人販子,吃的就是到處奔走這碗飯。
在外奔走得預料危險發生,出行跟家裡人也有交代。
白綺當初雖然偷偷帶走了女人的手機,也話語間暗示白二梅的叔公燒掉她的隨身物,以免短時間內被找到。
但對方的同夥或者家人隻要知道她最後消失的地方在哪兒,發動他們特有的網絡,找到也是遲早的事。
白綺回到鎮上,重新見到那女人的時候,女人已經和之前的利落時髦八竿子打不著了。
她身上穿了一件破舊的單衣,跟當初的白二梅像是一個地方走出來的。
白二梅至少還青春活力,可女人這會兒隻剩下被折磨過後的灰敗恍惚。
和幾個月前的身段猶存不同,她這會兒臉上沒化妝,看起來鬆鬆垮垮,少說老了十歲的樣子。
肚子跟吹了氣球一樣,現在已經是夏天,自然臃腫的身段一目了然。
女人懷孕了!
白綺心中冷笑,見到對方第一反應卻是茫然。
警察問道:“白二梅,你認識這個女人嗎?”
白綺茫然的搖頭:“不,不認識?她誰啊?”
仿佛是被白綺的聲音驚醒過來,女人抬頭看見她,立馬瘋了一樣要衝過來。
此時又有兩個人進來,看起來是對父子,見了白綺就要伸手打她,嘴裡也不堪入耳的罵了起來。
白綺敏捷躲開,臉上卻是害怕的表情,躲警察後麵,一副嚇壞的樣子:“咋,咋啦?”
“他們都是誰啊?你們突然帶我見他們乾嘛?”
警察將那對父子先趕了出去,這才控製住了局麵。
他們讓白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翻來她的資料。
白二梅,xx鎮xx鄉xx村人,初中學曆,年齡16歲。
但是看起來隻有十四五歲的年紀,臉上一團稚氣,表情茫然,帶著農村女孩兒特有得憨厚和無知。
在看了眼女人,警察辦案多了,自然對人有一套自己的直覺。
在他們看來,女人反倒是有問題,很多地方的證詞也有待考究。
不過還是得按規矩來。
問話的警察麵對白二梅語氣沒這麼生硬。
“三月七號那天,你離開家去城市打工,那時候路上發生了什麼?”
白二梅聞言,想了想半年前的事,然後猛地看向女人,眼神在上麵仔細辨認。
片刻後才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你,是你?你怎麼還在這兒?”
女人冷笑:“我怎麼在這兒,這不是得問你嗎?”
說著就指著她跟警察道:“警察同誌,就是她,就是這個賤丫頭把我騙回來,又打暈了我,把我賣給了那老頭。”
“她這是販賣人口,警察同誌你們快抓她呀。”
白綺連忙擺手,一副被嚇白了臉的樣子:“你咋能血口噴人呢?我賣誰啦?我長這麼大就沒乾過違法亂紀的事,頂多偷兩顆隔壁的菜苗,你莫害我。”
女人當初就是被這村姑裝傻充愣給賣了的,對她這副樣子是恨不得咬死她。
見狀又要控製不住情緒,被警察半是安撫半是壓製下來了。
警察繼續問:“可根據x女士的說法,是你將她騙回這裡的,可以具體說說當時的情況嗎?”
白綺連忙掉頭:“可以可以,我要說的。”
說著便無與倫比道:“她還敢說我騙她回來,我還說她想騙我把我呢。”
“我上車她就纏過來跟我嘀嘀咕咕,下車去找老鄉還要跟。”
“我說警察同誌,我雖然年紀小,沒出過門,也知道該防著人,沒親沒故的這麼殷勤,那像好人嘛?”
警察被她顛三倒四沒有邏輯的描述弄得頭痛。
便示意她道:“你彆急,沒說不相信你。這樣,你從跟她見麵開始說,彆跳,儘量詳細。”
白綺這才被安撫到了一般:“好,好的。”
接著在白綺的描述裡,事情倒沒差,隻是主動被動的順序顛倒過來而已。
女人故作姿態引她上鉤變成了主動糾纏。
“我當時也有點心動的嘛,我還沒聽說過那麼高的工資呢,就想跟著去試試。”
“不過爹媽交代去城裡先跟熟人打招呼,好以後有了事也有處幫忙。”
“讓她留電話都不樂意,非要跟著我去,我就覺得不對了嘛!這介紹工作的,咋跟怕我跑了一樣呢?”
“我有自知之明啊,我這樣的,我娘都說了,出去打工都不一定能看得上我,讓我一開始彆計較工資高低,隻要有吃有住有錢拿,就先乾著。”
“按她說的那麼好,咋這麼看得起我這麼個鄉下丫頭呢?我還管她借錢了呢?她居然都肯。反正我是不肯借錢給頭次見麵的人的。”
“結果去了工地,她跟我老鄉滾一塊兒了。我以為她被欺負了嘛,說要報警,她死活不乾,還問我是不是老鄉的侄女也想撤學打工,說想也介紹她。”
“我說就這樣了,我也不讓你介紹工作了,她還不行,非要我連夜帶她回來。”
老鄉沒有女兒,倒是有個隔房的侄女,條件和當初白綺的描述差不多,這是她一準就算好的,絕不會在關鍵地方留下破綻。
“警察同誌,我就是再傻,也知道她不對啊,可當時她殺人一樣看著我,我又不敢在外麵反抗,誰知道她會不會叫人來?她說她城裡關係多呢。”
“我隻得把她帶回來,好歹在自己鎮上我不會被欺負,先是去找了叔公家,叔公說我小孩子家家,跟這種人扯上關係怕吃虧,讓我最好等她沒醒就走,去大城市裡她就找不著我了。”
“我說我沒路費了,得等天亮回家找娘拿路費,還是叔公好心給了我幾百塊讓我免了被娘打一頓呢。”
警察聞言,震驚之餘紛紛了然。
這不就是人販子想販人家女孩兒,結果因為一連串的意外反把自己搭進去了嗎?
這是毫無疑問的反殺啊,本就對女人有懷疑的警察這會兒也將她銬住,並且控製住了她的丈夫和兒子。
現在可不是單純的案件了,沒準還能牽扯出一個人口販賣團夥。
隻不過眼前這女孩兒在整件事裡麵的定性,不難看出有些地方她確實怕擔上責任回避了關鍵,並且跟女人說法有出入。
可對方年紀小,如果證實了她並非主觀上犯罪,僅僅隻是為了自保,且當初收那錢不是報酬,而且那老頭主動給的車費,想把她儘快打發走的話。
完成這一壯舉的女孩兒估計到最後屁事沒有。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