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北拍攝尤其順利,隻在劇組剛到京北時下過一場雪,劇組拍到了一閃而過的雪景鏡頭,之後就是清朗乾燥的大太陽,隻不過冷風呼呼的刮,總讓人覺得鼻子乾燥。
陳曼曼在劇組導演介紹下又見了另一位導演,對方很欣賞她的化妝風格,言稱將來有機會會聯係她,她連連道謝,心裡卻在盼望最好是晚點開機,那樣還有時間多休息一陣子。
錢嘛,夠用就行了,倒也不必為它拚命。
陸遠橋笑說:“你這是有掙錢的本事不擔心,看我,拍完這部劇回話劇團還不知道是什麼情形,彆沒當成大明星反而連從前的地位都沒了。”
陳曼曼隨口道:“我這點手藝也不一定真有人看在眼裡,要不將來我們互相提攜介紹?”
“好啊!”
電影女主角見他倆聊得開很是羨慕,她是個寡言少語的人,明明拍戲期間她和陸遠橋接觸的時間更多啊,還不如化妝師會做人,發愁如何在演員這個行當吃得開。
這偶然的感歎,陳曼曼聽到耳朵裡,認真觀察之下不是她人緣好,而是陸遠橋待人不一樣,她驚了一下,這是從未有過的體驗。
下意識的,陳曼曼就想收回之前約定的話,那麼駱致成當初的話是幾個意思?他看出來了?
拍攝最後階段,大家精神振奮和疲憊不堪兩種情緒來會轉換,天寒地凍的,誰不想儘快拍完結束幾個月的漂泊回家呢。
重新踏上安原的土地,陳曼曼覺得還是最喜歡這裡,老家樣樣都好。
上車餃子下車麵,朱銀萍做了肉絲手擀麵,陳曼曼分了滿滿一大碗根本吃不完,悄悄趁她媽不注意分給駱致成一大半,然後捧著碗到外麵轉一圈當做自己吃完了。
朱銀萍點著她額頭:“我又沒瞎看不出致成碗裡多的?”
是啊。
陳曼曼吐吐舌,一臉討好:“他吃得多嘛,媽你盛少了,不要太偏心嘛!”
這話惹得朱銀萍啼笑皆非,不過女婿絕對是個好女婿,這幾個月常到家裡探望,米麵糧油都送,還給家裡打了煤球,那麼忙一人忙裡忙外做這些,她心不安又覺得驕傲,多得是不願意和妻子娘家親近的女婿呢。
朱銀萍給女婿說了不少好話,陳曼曼也沒辦法犒勞他,沒辦法,大概回到安原這熟悉的磁場,到家剛坐下月經就來了。
兩人之間純潔的很。
陳曼曼扮乖早睡早起不去招惹他,免得之後被報複的,何況回來就真的趕上了期末考試,她擔心功課不過關,打算回來第二天就回學校銷假上課,她月經初期不太舒適,自然而然找他幫忙送到學校。
路過一個路口,陳曼曼隨口道:“之前和吳如月約好在這裡彙合,以後再路過這裡要避開了吧?你最近見過她沒?”
她出差這兩個多月也算另一種意義上的疏遠了。
“你走之後見過一次。”
“哦,”陳曼曼在他背上畫圈圈寫字,隔著厚重冬衣可能感覺不到她寫了什麼,索性直接問:“你們說話了麼?”
“一個字。”
陳曼曼興趣缺缺:“是嗯嗎?”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