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曼曼琢磨這事兒怎麼解決的時候駱致成道了聲謝謝大嫂,大嫂笑著擺擺手又回家去了,這時家裡門也開了。
進門後隻有兩個人,陳曼曼刻意當做他人不存在,倒了杯茶慢慢喝。
冬日午後陽光從陽台、窗戶灑進來,陳曼曼盯著著光柱中舞動的浮塵出神,書房裡有紙張翻動聲響,他應該是在給人寫對聯。
陳曼曼又抿了一口溫水,明明她占理的場麵被半句話弄沒了立場,真是……
以前也沒這麼不小心。
思索間,他把對聯寫好晾起來了,駱致成背對書房門站立著,陳曼曼深吸氣,該麵對的還是要麵對,她不喜歡拖延下去,乾脆直接問出來。
“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
駱致成下頜收緊,開口顯得冷淡:“沒有什麼問的,張嬸偷聽了你們的談話,是我媽沒理,對不起。”
他邊說邊轉過身,很快,四目相接。
陳曼曼一愣,望著他意味不明的表情悻悻哦了聲:“你知道就好。”她是沒想到他道歉說的那麼順溜。
可是又能怎麼樣呢?
林雪琴本就不重視他,不是她道歉,就不會真實的認識到自己的錯誤,說不定在全家指責的情況下嘴上道歉,心裡更加敵視她。
陳曼曼理智的分析:“我本來可以忍的,可是我這次不想忍,否則你媽媽以後一定會得寸進尺,我不想一再退讓,我想這應該沒有違背我們當初的約定。”
後半句稍顯冷漠,他們畢竟不是真的協議夫妻,該做的不該做的都有,更多的也不在話下。
駱致成同樣也在看她,聽她平淡地談起他們的約定,仿佛下一句就是可以隨意的說‘既然合作不成我們可以隨時離婚。’
他氣血上湧:“都沒關係,反正你根本不稀罕我,隨便怎麼做都可以。”
室內靜下來。
陳曼曼啞然,沉默良久才道:“我是說錯了一句話,並沒有貶低你的意思,我隻是生氣,不想被人威脅所以才要這麼說。”
他冷硬的像塊石頭,不鹹不淡反問:“是麼?”
陳曼曼熄滅的火氣又在灰塵下蔓延複燃:“你還要委屈什麼?要我說我很稀罕你,所以為了和你在一起對你媽媽卑躬屈膝嗎?我們當初在一起的初衷你不要忘了,隻是為了應付家裡人!”
虛假和平下埋藏的儘是腐肉和舊日傷疤,索性揭開,讓它們暴露在空氣中。
駱致成不自覺像前一步逼近她:“隻是為了應付家裡人?陳曼曼,這就是你的想法?你心裡就是這樣想的?”
陳曼曼睜大眼睛,平靜地與他對視,沒有反駁。
兩兩僵持間,駱致成緩緩點了點頭:“好,你當然可以這麼想!”
“我——”
“不要再說了,我現在聽不得。”他走入書房,關了門。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