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第70章(2 / 2)

陳曼曼指尖輕柔幫他按頭,良久,他低喃:“我這一母同胞的兄弟真是不省心,非得逼我。”

朝中之事,出得他口入得她耳再無第三個人知曉,陳曼曼知道這便是自己的作用,皇帝高處不勝寒,他性情如此通透,早有預料,所以儘心培養一個自己人的發妻。

這晚,陳曼曼留宿太極殿,沒人會管教皇帝守孝是否麵麵俱到。

一連三日,四司六局就連椒房殿的宮人要回稟宮務也要到太極殿來尋人,見過幼子的太後先釋放善意。

但太後性格反複無常,何況壓抑多年一朝得勢,又一日嘲諷陳曼曼獨占聖寵,就差給陳曼曼腦門上貼貪欲二字。

陳曼曼慢條斯理的低頭:“謝太後教導。”

隻是守孝期間,罵皇後等於詆毀新帝,太後還算明白,沒對外亂說。

沒了人命官司但這樣不軟不硬的試探數不勝數,何況太後又將娘家侄女外甥女接入宮中,冷嘲熱諷陳曼曼出身低微。

陳曼曼不能事事依靠他來幫手,可也無法反駁反抗。

幾乎要消散的記憶裡,媽媽生在現代社會也受過婆媳之苦,何況孝大於天的古代,陳曼曼一邊當著解語花一邊受太後的夾板氣。

這對母子鬥法頗有不死不休的架勢。

陳曼曼多想撂挑子說,我不伺候了。

氣鼓鼓的樣子被他看見,他戳了戳她鼓起的臉頰:“朕的皇後受委屈了,可是想和朕吵一架,打朕一頓消消氣?”

她舉起巴掌,對上他震驚的眼神,又噗嗤笑了。

隻是甜大於苦,所以不舍得。

現在她敢和他吵架也是一種進步是不是?

陳曼曼從回憶裡跳出來,抹了抹腮邊的淚,仔細一聽,有敲門聲,可是她現在的樣子不能應門,要是讓人看見還不定被誤會成什麼,她可不想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書房緊閉的門開了。

“大嫂?”

“小駱啊,曼曼不在家啊?”還是樓上大嫂,笑眯眯塞過來一盤魚皮花生:“剛隨手炸出來的,你們嘗嘗。”

大嫂放下東西要走,駱致成叫住她,將花生倒入自家碗裡騰出盤子又拿上晾乾墨跡的對聯:“您看看行不行,不行的話我再重寫。”

“魚遊春水納餘慶,雞唱曙光報吉祥——”大嫂一看正合明年的生肖,喜滋滋道謝拿走了。

回身時,縮在臥室的陳曼曼倏地扭回身。

駱致成在原地站了站,腦海殘留她一閃而過通紅的雙眸,抿了抿唇,什麼也沒說,又回了書房,隨手帶上門。

門合上又彈開一條縫。

魚皮花生香氣彌散在空氣中,房間裡漸漸變暗,書房開了燈,駱致成沒聽到臥室的動靜,出來倒了杯茶,臥室昏暗,偶爾響起她睡熟時的抽噎聲。

以前也是這樣,有時候哭了自己也不知道,夢裡才會泄露一兩分痕跡,他們同床共枕的時候不多,他知道的晚。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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