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致成其實是懂了的,他知道陳曼曼追求什麼,介意什麼,擔憂什麼,為什麼要回來。
陳曼曼沒收他費心藏起來的書籍:“也許過一段時間就好了。”
等她忘了那些疙瘩,等時間抹平,就當他們兩個在這個世界相逢,成為一世夫妻,但是這麼說總歸有些不甘心。
畢竟那七年裡他們也有許多美好時光。
最多的退讓,還是隻要那七年的他。
駱致成堅持留下五個字:“我口說無憑。”
嗯?
陳曼曼失笑,莫名覺得這樣的他有些可愛,她在心裡想,努力一下吧,也許剛剛說的話打擊到了他。
事情推著人往前走,駱致成要升職工作隻增不減,陳曼曼前幾天休息了就不敢再偷懶,照常回劇組上班,刻意忽略了陸遠橋擔憂的目光。
這段事情太多,陳曼曼沒辦法也不願意和陸遠橋解釋。
何況還有另一個人等著和陳曼曼說話,陳紅蘭交代那天事情之後就一直關押在看守所,等待她的是法律判決,她背地裡做過的事情不少,除了持刀傷人還有杜嶺香要起訴她盜用菜譜、不正當商業競爭,副食品廠則起訴陳紅蘭盜取廠裡機密技術歸為己用,另有在職期間以公謀私的行為,還有其他一些人想要痛打落水狗,或者讓陳紅蘭背一些罪名。
上回陳紅蘭出事他們家人舉家搬走又偷摸回來,這回徹底不敢露麵,生怕被人報複。
陳紅蘭的運氣走到頭,忿忿不平之時要求見陳曼曼。
陳曼曼覺得這橋段蠻電視劇,思考再三沒有去見,見麵也是聽一些怨懟之言,她覺得沒有必要,但是獄警反映陳紅蘭企圖在監獄自殺,且不止一次。
話到這個份兒上,陳曼曼隻得去了。
陳紅蘭在三人械鬥中沒受什麼傷,但是這回見麵氣色非常不好,手銬腳鐐當啷作響,半拖半走來到會見室坐下。
獄警站在角落給兩人談話空間。
“你見我有什麼事嗎?”報社大肆報道商建平和吳如月的傷勢,群情激奮,國家目前對尋釁滋事打擊力度空前嚴肅,陳曼曼谘詢過相關人員陳紅蘭的下場不會好,這件案子還會加急辦理。
出乎預料的陳紅蘭沒有歇斯底裡抑或惡言相向,而是帶著幾分不解和好奇打量陳曼曼。
“不該是這樣。”
“嗯?”
陳紅蘭精神奇異地喃喃:“你應該死了不應該高嫁,我是女主是世間寵兒,兒女俱全名利雙收,為什麼現在不一樣?”
陳曼曼一凜,陳紅蘭說的都是她所知道的劇情。
“你從哪兒聽來的這些?”
“我就是知道啊,如果沒有失手,這就是我的人生。”
這是係統描繪的美好前景吧,陳曼曼心平氣和的問:“失手是指?”
陳紅蘭睨她一眼:“配方和男人啊。”
“你……搶彆人的東西就沒有負罪感嗎?”
“這是我的本事。”
陳曼曼還真是無言以對:“好,你有本事,那你現在說這些乾什麼?”她覺得陳紅蘭現在精神不大正常,問什麼說什麼。
“不怎麼辦,我有大神通還可以重來一次,你想不想知道是什麼?難道你就不好奇我為啥跟你說你爸媽會死麼?”陳紅蘭語氣越加幼稚隨意,眼底藏著精光。
“為什麼?”
陳紅蘭語氣神秘:“因為我能未卜先知,不信你回去問問你媽,她前段時間骨折之前我有沒有提醒過她要小心,至於你爸出事,我不能告訴你,會泄露天機。”
事關父母,陳曼曼蹙著眉頭:“條件呢?”
“你——”陳紅蘭還是謹慎了一下:“你還是回去驗證吧,我沒有騙你。”
“不用,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