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紅蘭眼珠一轉,難道朱銀萍和她提過?她勉為其難:“我沒有什麼條件,大家都是親戚,我知道我之前做得不對不該搶走商建平,但是之後的一切都是我努力得來的,這世上手段不光明的人多了去了,對吧?
“何況,那兩個人死有餘辜,我隻是替天行道而已,吳如月可是覬覦你的位置,如果不是你運氣好她家落敗了,現在是什麼情況就說不好了,你難道不想知道駱致成以後會不會愛你麼——”
“是想讓我們想辦法救你嗎?”陳曼曼打斷了她的話。
陳紅蘭按捺著沒有立刻點頭,陳曼曼聽不下去正是她說中的反應,好整以暇的等待陳曼曼思考何去何從。
“我可沒這麼說。”
“那,讓我想想吧。”
說完陳曼曼就走了,這一走就沒音訊,陳紅蘭左等右等都不見她的人影,離案件審理越近她越沉不下心,難道陳曼曼一點都不心動?
醫院傳來消息,吳如月沒能從重度昏迷中醒來,徹底失去生命體征,她母親受不了這個打擊心臟病發去世。
這種情況無疑加重陳紅蘭的罪責,她從悠閒到焦心再到急不可耐,可是這次獄警沒給她自殺的機會,從案件審理到宣判塵埃落定,陳紅蘭都沒等到想要的消息。
死刑。
“我不服,我要上訴。”
這是陳紅蘭的權利,但是上訴維持原判。
陳紅蘭不停呼叫係統,係統奄奄一息沒有反應。
陳曼曼應她要求再次來探監時係統忽然有了反應,陳紅蘭和係統心神相連自然察覺到它的反應,有個念頭一閃而過,虛弱的係統並未察覺。
難道係統想選擇陳曼曼嗎?
陳紅蘭充滿警惕。
陳曼曼和駱致成一同落座,強大的氣勢襲來,陳紅蘭心裡狠狠一跳,她忽然想起來係統說過某一世,它的宿主急功近利直接殺了某個時代氣運極強的女子,最後被規則之力追殺數千年逐漸虛弱,所以從開始就斷絕她接近氣運最強的人,隻能從周圍吸取氣運。
現在陳紅蘭很後悔聽係統的話。
“你騙我。”
陳曼曼搖頭:“我思考之後認為現實和未來還是隻相信掌握在手裡的現實。”
陳紅蘭瞪大眼睛。
卻見那個向來不正眼看她的妹夫駱致成忽然解釋:“不能掌握在手裡就會背叛你。”
陳紅蘭頭疼欲裂,對啊,係統是屬於她的神器,是她改變人生的鑰匙,她不能讓係統離開,她要生生世世都和係統在一起。
*
劇組精工雕琢,在安原拍完又回了京北山上補鏡頭,為了等一場雪耗費十來天,拍完之後劇組人員紛紛道彆離開,山上太冷,陳曼曼下去時看到等在路邊的人。
他們又去了那個廟。
“陳紅蘭今天槍決,商建平迷/奸婦女判決下來了。”
陳紅蘭似乎對死亡期待已久,走的很痛快。
陳曼曼點了一炷香,嫋嫋青煙上升,風一吹就如同她和陳紅蘭淺薄的堂姐妹情分瞬間消散,不再去想。
再點一炷香是為家人祈福,老人年紀大了身體不好總有病痛。
駱致成問還要不要點一炷香時,陳曼曼搖了搖頭。
從寺廟離開又開始下雪,雪天路滑,陳曼曼和駱致成手拉手相互扶持,她望著漫天雪景長舒一口氣。
“能跟我說我走之後的事麼。”
駱致成眼睛驟然升起亮光:“好。”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