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身邊死的人太多了。
何家實、韓經文、周博思……全他媽意外事故!哦,韓經文不是,他被人殺死了。但世上哪來那麼多巧合的事?交通意外那麼多,偏偏一個兩個都是――
胡高飛煩躁的扒了扒頭發,強自壓下心裡微妙的恐慌,心想乾脆離開粵江市、出國玩幾天,避過這陣風頭算了。
他沒有周博學的能乾、也沒他的家世,但他不像周博學那麼驕傲自大,正是曆年來的小心謹慎才讓他從普通偏上的階級爬到現在這個地位。
扯開係得死緊的衣領,胡高飛抹去額頭熱出來的汗,直接離開會所,拿了車鑰匙就去停車場,打半天開不了火。
‘砰’!
胡高飛砸著方向盤,罵罵咧咧下車檢查車前蓋裡的引擎,彎著腰、上半身伸進車前蓋裡,抬手觸摸引擎,猛地被燙得縮回手:“怎麼會這麼燙?”
誰偷開他的車?!
胡高飛下意識覺得不對,剛想掉頭就跑就被身後早已悄無聲息接近的人死死按住腦袋,側臉牢牢貼在滾燙的引擎蓋。
燙得能烤魚的引擎蓋和人臉相觸,登時‘滋滋’聲響,胡高飛疼得掙紮尖叫,甩開身後的人,朝他腹部狠踹一腳後,跌撞著逃跑,邊跑邊打電話,手機剛接通就被追上,後腦勺遭到重擊,手機‘啪’一聲滑出去,人跟著暈倒了。
追上來的人就把胡高飛拖進其中一輛汽車的後備箱。
幾分鐘後,這輛汽車開走了。
江蘅逛了一圈水療所,裡麵的環境確實安靜舒適,不過沒多少人。手裡拋完著水療會所的卡,江蘅來到錦鯉水池附近一扇大門。
門是電子門,需要刷卡。
顯然江蘅手裡的卡刷不開大門,而天花板還有個監控攝像頭在盯著,他不能做出太引人注意的動作。
“嘖。”
抱著胳膊無處可去、無事可做的江蘅回水療所,認真做完全套水療,沒事就跟工作人員嘮嘮嗑,過得也是有滋有味。
等時間差不多了,江蘅去停車場找車,途中腳底踩到一支手機,撿起來一看設有指紋鎖,但提示了幾個未接來電。
江蘅挑眉,眺望偌大的停車場,盯著地麵的痕跡繞了幾圈,終於看到一輛前蓋打開沒合上的汽車。
車門開著,車鑰匙還在裡麵,再細一看,車線路被剪斷了。
“……”江蘅吹了個口哨,撥通李瓚的手機號,那邊通了後就笑眯眯的說:“李隊,我報個失蹤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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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洲市局很快接到李瓚的報案,距離會所最近的民警第一時間趕到現場,根據李瓚的指示和江蘅接觸,了解經過和他的猜測後,迅速聯係會所的保安、查詢地下停車場的監控。
果不其然查到發生在晚8點50分左右的綁架案,經會所經理指認,確定被綁架的人是會所會員胡高飛,但綁架者全身黑衣兜帽、黑帽和口罩,包裹得完全看不出長相。
會所經理表示他也認不出來。
警方於是調取會所監控和路麵監控,一路追查綁架犯的蹤跡,顯然綁架犯沒什麼反偵察技巧,很快就被警方追蹤到其所在位置。
交通控製中心:“綁架犯和受害者搭乘一輛銀色帕薩特,車牌號粵*26258,目標車輛正在前往新洲板湖路立交橋,前方交警注意攔截!前方交警注意攔截!”
江蘅聽著民警傳達來的交通控製中心的消息,回頭看了眼聞聽到消息匆忙趕來的周博學和他的朋友。
他們擠進去正和經理交流,民警皺眉讓他們保持安靜,耐心等待消息。
江蘅出來,在會所門口見到趕過來的李瓚。
穿著米黃色圓領T恤和寬鬆長褲、腳下一雙板鞋的李瓚,頂著一頭江蘅親自給他剪的發型,因為跑得急而輕微喘著氣,不像個畢業工作六七年的成年人,反而像個還在校園裡肆意輕狂的少年人。
走來的時候,像踩著他的心一步步靠近。
江蘅用手背捂住眼睛,有些無奈的笑,怎麼李瓚什麼樣子他都那麼喜歡?
李瓚走近,問:“是我光芒太盛讓你睜不開眼了?”
江蘅放下手,順勢搭在李瓚肩膀上,把他攬過來:“是啊。”
“……”承認了反而讓李瓚怪不習慣,他頂了頂肩膀,示意江蘅彆太過分,“你注意點,彆全身重量都壓在我身上。還有,你在電話裡說誰失蹤了?你報警不就行了,特意把我喊過來是什麼意思?”
新洲區的失蹤案自然是新洲市局處理,李瓚一開始以為江蘅又想耍他。
江蘅:“你不是在查韓經文被殺的凶案?”
李瓚挑眉:“怎麼?”
他沒說過韓經文被殺的凶案,不過新聞有報道,江蘅知道那是李瓚著手處理的凶案。
“失蹤者和韓經文認識。”
李瓚態度認真了點,“所以?”
江蘅:“如果我沒猜錯,韓經文當過調-教師,應該挺有名氣。”
李瓚:“繼續。”
“朋友,你應該給點報酬。”江蘅拍了拍李瓚的肩膀,毫不掩飾他無恥的目的:“我鉤上那麼多誘餌你都給吃了,現在總得給我點甜頭安慰安慰。”
李瓚沉吟片刻,反問:“你要點什麼甜頭?”
這麼好說話?深諳撐死膽大餓死膽小真理的江蘅毫不猶豫:“也不讓你為難,喊聲哥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