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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深淵來 木兮娘 5370 字 7個月前

江蘅拿起一瓶啤酒,瓶蓋杵著桌角,掌側稍用力一拍就開了瓶,順手放在李瓚左手邊,後者正甩著胳膊跟人劃拳猜酒。

基本是贏家的李瓚覺得沒意思:“你們自己玩去,彆來我這裡蹭酒。”他在哄笑聲中坐下來,自然地拿起左手邊的啤酒一口灌下半瓶。

江蘅問他要不要吃粉絲扇貝,還說味道又鮮又香,接著介紹其他他嘗過味道的烤海鮮:“你左手邊的烤腸是重辣,彆拿錯了。前麵的那盤味道微辣……”

因為周遭吵鬨,所以江蘅說話時貼得很近,幾乎是在李瓚的耳邊說話。

李瓚將信將疑的按照江蘅的指示吃起桌上的燒烤,舌頭一觸及食物不由挑眉,香料很重但不影響食物本身的口感,微辣的口味刺激著味蕾但在他能承受的範圍,三兩口吃完一串再灌點冰涼的啤酒,吹吹海風、聽聽濤聲,實在夏日一絕。

桌上的燒烤太多,有些重辣、有些微辣和不辣,基本混淆到一起根本區分不出來。

以往和同事燒烤聚餐,不能吃辣的李瓚都選擇喝酒,偶爾碰了點重辣能當場死亡。不過這回有江蘅幫忙篩選,倒是終於能放下酒瓶子專心享受食物了。

吃得太歡,一個沒注意吃到重辣的烤串,李瓚猛然撐大瞳孔,拽住江蘅的手腕,反應快速地灌了兩瓶冰啤,嘴唇還是迅速紅腫。

江蘅錯愕,嘗了口:“也沒多辣。”

令人頭皮發麻的辣勁緩解過後,李瓚:“重口味的人沒資格評價。”說完,冷颼颼的目光射向拚酒的同事,正是他把重辣烤串混入不辣烤串盤。

李瓚涼涼的笑了聲,突然殺進人群和同事對拚,看架勢不把人喝趴下是不會滿足回來。

江蘅撐著下巴笑望人群裡的李瓚,然後被距離最近的刑警同誌們逮住劃酒拳。這群人都曾被李瓚喝趴,見江蘅一晚上沒喝酒,以為他酒量不行,於是湊過來纏上了。

“你也算是我們分局的熟人,還是咱李隊的朋友,不劃拳不喝酒說不過去。來來來,先吹一瓶,男人不能說不行!”

江蘅笑笑,慢條斯理的起身,手握成拳比劃姿勢:“我不怎麼會,玩個兩三局就行,希望大家多擔待。”

一眾凶禽頓時摩拳擦掌,對上江蘅友善的笑容,愧疚的心情在李瓚那廂又陣亡一個的情況下迅速煙消雲散。

…………

夜越深,氣氛漸熱,有人似乎喝高了,突然借來擴音器高調宣布他今天成為新郎,明天將在海灘邊舉行婚禮,希望能收獲在場陌生人的祝福。

都是出門來玩的人,心情大好的時候,完全樂意於祝福他人的喜事,全場熱鬨哄哄,氣氛臻至最高-潮,連燒烤攤老板娘都搬出廣場舞專用擴音箱,免費贈送露天ktv。

遠遠能聽到海濱馬路那邊飄來的音樂、起哄和笑鬨聲,隔著盤旋山路、山崖對麵平地老居民區,一輛汽車停在黑暗處,斑駁樹影在汽車擋風玻璃上張牙舞爪。

汽車忽然劇烈震動,似在迎合搖曳的樹影,微弱的響動過後,汽車恢複平靜而樹影搖動愈見狂亂。車門打開,一抹裙角滑出來,小腿光-裸筆直,腳下一雙新款aj,蹬了一下落地,黑暗中看不清的身影甩上車門匆匆離開。

‘啪’,陽台燈亮起,老居民樓住戶起夜放水,幾分鐘後出來,關燈前掃了眼樓下樹影裡的汽車,沒怎麼留意就回去繼續睡了。

第二天。

素日裡平和的老居民區一反常態,一大早宛如沸騰的油鍋接連倒進涼水,滋拉滋拉冒著破壞的氣聲,老樓樓下大樹旁圍滿人,他們對著汽車指指點點,有不明所以的人湊過來詢問他們在看什麼,得到的回答是‘車裡死了人’。

消息很快跟長了翅膀似的飛出老居民區,越過海濱路到達最近的酒店。酒店裡的員工對此沒有多大的討論興趣,因為他們需要準備在海灘附近的婚禮現場,還得幫忙運送食材,頭都快忙暈過去了。

酒店裡的住客聽完了也沒表現出太大的好奇心,比起‘死了人’的消息,肯定還是大海和沙灘更吸引人。

‘砰砰砰――’

門敲得震天動地的響,鐘學儒捧著宿醉過後痛得不行的腦門罵罵咧咧過來開門:“不要鐘點服務、不要早餐推送,沒過十二點不退房,你最好不認識我……”門開了,門口是李瓚,鐘學儒深吸口氣硬壓下暴躁的起床氣擠出個笑容來:“大舅哥,小橙不在我這兒,我們沒同睡。”

“換身衣服洗把臉出來跟我走。”李瓚:“附近的居民區有人死了。”

鐘學儒用力抹了把臉:“給我十、不,五分鐘就行。”

五分鐘後,李瓚、鐘學儒、老曾和季成嶺等幾人在酒店大廳聚集,一起出發前往案發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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