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店鋪都習慣在假日前一天招聘兼職人員,大部分是學生。人員流動頻繁,不過一個個篩查出來並不難。”
“凶手很可能沒有固定工作,靠周期短、日結或周結工作維持生計,如果她目標固定是黑車司機的話,手裡應該收集了很多黑車司機的聯係卡片。”
黑車司機除了載熟客、經由熟客介紹的客源途徑,還會在街上派發一些小卡片,有心收集並不難獲得。
“她為什麼仇視黑車司機?而且都是男性。”陳婕不願往糟糕的方向思考。
李瓚若有所思:“不一定是女人。”
“What?”
“女裝不無可能。”李瓚雙手握成拳、翻過來,做出拉扯的動作並說道:“就生物和生理構造而言,女性力量普遍比不過男性。目擊證人和第一個受害者說凶手比較瘦,身高一米七……一米七對女生來說是很高,但是打不過比她更高或力氣更大的男性。”
“葛向笛身高在一米七以上,平時熱愛運動,手臂和腿部肌肉組織比較發達,正值精力旺盛的青少年時期,他會掙不脫一個比他瘦、比他矮的女人?”
“就算葛向笛是意外,那第一個作案對象怎麼說?這是個正處於壯年時期的男人,不僅沒掙脫還被勒暈了。對於天生體力不足的女人而言,她們通常不會選擇硬碰硬的方式,更不會特意挑選年輕的男人作為獵殺對象。”
連環殺手大多冷靜、高智商,他們躲藏在黑暗裡挑選獵物、計劃著獵殺行動,而且殺害對象通常比自己弱小。
“女性選擇青壯年男性為獵殺目標,在手中沒有大殺傷性武器和輔助藥物的前提下,用難度較高的空手勒喉,顯然失敗的可能性遠大於成功。凶手企圖在凶殺中獲取快感,而不是失敗和被反殺。”
陳婕:“也許是報複?像王新雨那樣。”
李瓚抬起眼皮,懶懶一問:“理由?為什麼報複葛向笛?”
“呃……”陳婕詞窮,她想起葛向笛與其父母並無結仇。
“無差彆報複?報複社會?好吧,這些都不成立。”受害對象一致就不存在‘無差彆’了。
“老大,您繼續說?”
“還說什麼?該說都說得差不多了。”李瓚:“凶手男性,個子不高,瘦,相貌清秀,女裝效果驚人。從事外出活動較多的工作或短期兼職,年齡在二十七-八……雙休日?外派?周六是不是有個海灘婚禮?”
“對。是有個海灘婚禮。話說回來,海灘婚禮現場會請婚慶公司,而婚慶公司策劃團隊就經常需要外派,正好符合外出活動較多這一點。”
“我記得婚慶公司的名字,上網搜索一下能找到聯係方式。”
因為是深夜,現在打電話過去也不會有人接,所以眾人還是決定明天再撥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