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醫生飛快溜回手術室繼續下一輪手術。
特彆行動小組眾人高興壞了,互相推搡著目送隊友回病房,一個兩個大老爺們娘們兮兮握著心口祈禱菩薩保佑,但此時沒人嘲笑他們的軟弱。
李瓚動了動肩膀:“聽到沒有?至少還有好消息。”
江蘅‘嗯’了聲,還是閉著眼睛沒起來。
李瓚:“剛才你推(文學最-快發布)開防火門,門外露進來白光,那白光怎麼來的?”現在是黃昏時間,橙黃色的夕陽絕不可跟洗了漂白劑似的亮瞎人眼。
江蘅:“我之前聯係一些老朋友,讓他們把能帶上的裝備都帶過來,醫療藥品、發電機、食品帳篷等等。”
李瓚:“考慮得挺周到。不愧一顆糖買20萬的慈善家。”
江蘅勾起唇角:“聽起來很像嘲諷。”
李瓚:“那這嘲諷有夠值錢。”深吸一口氣,他收了收表情,儘量不那麼吊兒郎當的、而是正經的說道:“特彆行動小組聯係了雲南省省廳,他們派出中方代表和佤邦、克欽邦的聯軍首腦會麵,商議內容不明,但是撣邦幾個大特區聯軍達成一致合作,剿滅昆山集團大本營。同時,他們不久就會派出一支正規軍以護送中國公民為由,將宋誌一乾人等安全護送回雲南。”
“但是緬甸政府不會同意我們帶走昆山。”
江蘅:“可我們不認識昆山,我們手裡隻有16年前犯下塘山失槍重案的罪犯萬千山。”
李瓚笑了,肩膀和胸膛都微微顫動:“奸詐。”
江蘅:“你敢說你沒和我想到一塊去?”
李瓚:“所以我們滾上床了。”
江蘅歎氣:“為什麼不能用‘天生一對’、‘天作之合’等美麗的詞彙來形容我們之間的默契?”
李瓚:“摸摸你的良心,你覺得哪個形容更好聽?”
“……”江蘅無可奈何的承認他確實更中意‘滾上床’這樣粗暴簡單又一針見血的詞彙。
“承認吧,你骨子裡就不是個紳士。”李瓚轉而詢問:“萬千山有交代當年是誰助他逃離塘山嗎?”
“我沒問。”江蘅:“萬千山一心求死,在當時那種情形下,他不僅不會配合,百分百的可能會撒謊。李隊,是你‘逮捕’了萬千山,回去的這段旅途,你有很多時間問出答案。”
李瓚摸著下巴:“萬千山一心求死?他這人勉強算個梟雄,不太像是被抓住後就會一心求死的人。”
江蘅:“他這次親自出征是孤注一擲。彆人是四麵受敵,他比彆人還多四麵,到處都是敵人,搶占康波地盤既是增添談判的籌碼,也可能是為了擺脫某個控製。國土神聖不可侵犯這句話適用於任何一個國家,就算是坤沙當時占儘天時地利人和都沒能獨立出撣邦,他萬千山不占天時地利,哪來的勇氣敢獨立政府?”
“你是說……”李瓚眯起眼:“被逼上梁山?”
江蘅:“還記得公海那次嗎?遊輪上發生動亂,拍賣會上突然黑吃黑,被吞了的那條軍火線原買主是昆山。”